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对非常相爱的夫妻,喜欢把SHMILY这个单词写在纸上“藏”在任何一个对方能够发现的地方,也许是对方的衣服口袋里,也许是对方的枕头下面,也许是对方的钱包里,也许,也许……,等对方发现,于是,沐浴后浴室的镜子上,早餐的蛋糕上,电话机旁甚至是袜子里,都可以发现这个单词。他们找到这个单词时,总是那么的开心,也坚持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个游戏。一直持续了很多年。

直到有一天,他们都老了,那个老奶奶再也不能玩这个游戏了,他静静的守在她的身边,老奶奶反复的说着这个单词,告诉他,“下辈子还要和他玩这个游戏。”老爷爷忍不住哭了,他拼命的点着头,老奶奶在他的身边含着笑静静的离开了。

老爷爷一个人回了家,开始整理老奶奶的遗物,他在床下面找到了一个盒子,他打开一看,里面装的全是这么多年他写的带有那个单词的纸条。还有一封老奶奶留给他的信,上面只有六个字“亲爱的,向上看”老爷爷慢慢的抬起头,他的泪立刻流了下来,因为他发现在老奶奶住院的时候,老奶奶让人在他们的天花板上用粉色的油漆写下了这个单词。他也明白了为什么那段时间,老奶奶不让他回家…… 我想这个老爷爷虽然失去了老奶奶,但他依然是幸福的,因为他拥有着那么多美好的回忆,拥有着那么刻骨铭心的感情…… 听说,后来人们发现在他们的墓碑后面,深深的刻着Shmily。

其实这个单词是一句话的缩写:

See how much I love you

Monday, November 7, 2011

暮光之城:破晓 - 5 中文完整版 作者:斯蒂芬妮.梅尔


5.埃斯梅島  Isle Esme
 「休斯頓?」我突起眉毛問道,當我們到達西雅圖港灣的出入口時。
 「只是在去的道路上」 Edward笑著肯定我。
 當他弄醒我之後我很難再倒下去睡。他拉著我通過終點時我一直糊里糊塗的,在眨眼數次後努力記起要怎樣睜開我的眼睛。在
我們停在國際檢驗台檢驗我們下個一航班的時候,我花了幾分鐘時間才明白發生什麼事。
 「里約熱內盧?」我有些輕微不安地問。
 「再次停住。」他對我說。
 飛行旅行到美國南部是漫長卻又舒適的,前提是坐在在寬敞的一等席位裡並且有愛德華的手臂支著我。當我們盤旋在機場上空
時夕陽透過飛機窗戶射進來,我警覺地醒來。
 我們無法在機場聯繫到另一條我所希望的航班。相反我們乘坐一輛計程車通過黑暗,擁擠,充滿生活氣息的裡約街道。愛德華
用一種我無法理解的西班牙語指示司機,我猜想我們在下一趟的旅行之前已經找到了一家旅店。當我考慮到這個的時候一種極具怯
場的痛苦扭曲著我的胃。的士繼續通過蜂擁的人群,直到他們開始變得稀疏,我們正在接近城市極西邊靠近海洋的地方。
 我們在碼頭停下。
 愛德華引領長長的白色遊艇停泊在夜間近黑的海水裡,他停在一艘小於其它的船,輕巧光滑,顯然內置速度勝過空間大小。豪
華舒適,但比其它更為優雅。他輕快地跳進去,儘管還背著重重的包。他把那些丟在甲板上然後轉過身小心地讓我從邊緣上去。
 我沉默地看著他,船正準備離開,他似乎如此熟練和舒適,這讓我感到驚訝,因為他之前從未提到過對划船有興趣。但是話說
回來,他對他剛剛做的一切相當熟悉。
 正如我們進入公海所展現的,我在腦海裡審查了基礎的地理。至於我能記住的,這裡沒有從巴西吹來的東風……直到你抵達非
洲。
 當裡約的夕陽漸漸消失並最終消失在我們身後,愛德華加快了前進的速度。他的臉上是一種因為速度而露出的我所熟悉的興奮
笑容。船衝破浪花向前行駛著,海水灑在身上足以讓我洗個澡了。
 我盡最大的努力抑制住我的好奇心。
 「我們還要再走多遠?」我問他。
 他沒有忘記我是一個人類,但我想知道他是否大打算讓我在這個船上呆一輩子。
 「大概還有半小時。」他看著我緊握住座位的手,笑道。
 啊恩,我想,畢盡他是一個吸血鬼。也許我們正要去亞特蘭蒂斯。(傳說中沉沒在大西洋的島嶼)
 20分鐘後,他在轟鳴的引擎裡叫我的名字。
 「貝拉,看那。」他直直地指向前方。
 剛開始我所能看見的只是一片黑暗,白芒的月光灑在水面上。當我仔細看著他所指的方向時,發現有一團黑色低矮形狀的東西打破了海浪上的月光進入一片光輝之中,被月亮漂成潔白。引擎?停下了,周圍一片寂靜深遠,除了海浪沒有別的。浪花拍打著小船,微風中傳來棕櫚樹的沙沙聲。空氣溫暖濕潤,瀰漫著芬芳,像沐浴之後的水汽。
 「埃斯米島?」我壓低聲音,但仍然很響,因為它闖入了安靜的夜晚。
 「卡萊爾的禮物,艾斯米願意將它借給我們。」
 禮物?誰會將一坐島作為禮物?」我皺起眉頭。我沒有意思到愛德華的極端慷慨大方是一個學問上的行為。
 他把箱子放到碼頭上,轉身衝我露出一個完美的微笑,並且幫助我下去。他沒有牽我的手而是將我摟進懷裡。
 「這不會是你想要的門檻吧?」我氣喘吁吁地問他,小船因為他的跳躍而輕微搖晃。
 他苦笑:「如果不計畫周詳一點,那就沒什麼用了。」
 他用一隻手抓住船的巨大線桿,另一隻手架住我,落在一條通向一片黑色植物的沙地上。
 在走過一片生長的黑色叢林後,我看見前面有一個溫暖的光源。我意識到那個方向是一座房子——那兩個光點,是從一個不錯的廣場上傳來的。 

 前門是以落地窗的式樣構造的,而那通上去的階梯,比往常更加讓我怯場,糟糕透了,我知道我們正前往旅館。
 我的心臟再次透過肋骨傳來隆隆聲,我的呼聲似乎被喉嚨卡住,我能感受到愛德華炙熱的目光貼在我的臉上。我直直看著前方,卻是一片空茫。
 他沒有問我在想些什麼,這向來是他的性格,我想他只是被我突如其來的反應弄得有些緊張。
 他將手提箱放在門廊裡,然後打開門,它們終於被釋放了。
 等我注意到愛德華的目光是他已經上了階梯在門檻裡看著我呢。
 愛德華把我抱進房子裡,我們都很安靜,他在折騰翻轉著那個燈。我嘟囔著這相當大的島有種奇怪的熟悉感。
 我習慣於白色調的整體構建,這看上去倒是挺有家的感覺。最後愛德華總算能將那個燈打開了。
 整個房間是寬大的白色系,離我遠一點的那一邊是幾乎全是玻璃牆,不用想這主要歸功於我的這位吸血鬼了。
 窗外,沙灘上是明亮的月光,不遠處有幾座房子,海浪在一邊閃閃發光。但是,我居然差點就忽略了一點,我想這才是最為重要的,在房間的中心,是一張絕對佔了巨大位子的白色大床,掛著擁有大團雲彩紋案的蚊帳。
 愛德華把我放下。
 「我可以先去……弄弄行李。」
 房間裡有些過於溫暖了,比外頭熱帶的夜晚要悶熱的多。汗水淌過我的頸脖,我慢慢向前走著,我需要確保這一切都是真的。
 我沒有注意到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他的手指突然觸摸著我的後背,撫過一滴汗水。
 「似乎有點熱,」他抱歉地說道,「我以為這樣會挺好的。」 
 「相當。」我喃喃地說。他笑了,是一種有點神經質的,不大正常的表情。
 「我本來,想使那個……容易點的。」他承認道。
 我嚥下一大團唾沫,依舊和他保持一段距離。以前有過這樣的蜜月麼?
 我想知道答案,但目前還沒有。
 「我想知道,」愛德華緩慢的說,「如果……第一次……我是說,也許你想試試和我午夜遊泳?」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使聲音放得更輕鬆「水很暖和的,沙灘也會使你喜歡。」
 「聽起來不錯。」我打斷他。
 「也許你先需要一個人準備一兩分鐘……那是一段很長的旅行。」
 我木訥地點點頭,我覺得幾乎沒有人會只需要幾分鐘。也許多幾分鐘會更合適。

我木訥地點點頭,我覺得幾乎沒有人會只需要幾分鐘。也許多幾分鐘會更合適。
 他的嘴唇從我的頸脖拂過我的肩膀「我在水裡等你。」
 他從我身邊走向右邊打開的法國大門去沙灘上,半路上,抖掉了他的外套,把他丟在地板上,然後就竄出門進入了月夜。
 我提醒自己需要呼吸了,我跌跌撞撞地走向旅行箱,巨大的旅行箱上是愛德華已經拿出來了的衣物。我知道那肯定是我的。因為右邊是我熟悉的梳妝盒,有許多粉色的衣服在那,但我甚至不能識別出一件。我擺弄那幾乎一疊的衣服——尋找一些我所熟悉的並且足夠舒服的,也許這足以讓我出冷汗了——我意識到在我手裡是鑲了許多純粹花邊非常性感的綢子。那是貼身的衣物。內衣內褲交雜著,上面有法國標籤。
 我不知道這是怎樣發生並且合適發生的事,但總有一點,愛麗絲要為此負責。
 我放棄掙扎了。我走向浴室,並且朝對著海灘打開的法國大門偷偷看去。我看不見他,我想他這會應該是在水裡憋著氣呢。
 頭頂的天空,月亮歪在一邊,沙子幾乎被月光照耀成一片亮白。一些小東西掛在沙灘上彎曲的棕櫚樹裡搖曳。那是他剩下的衣服在微風中搖擺。
......
 炙熱再次穿透我的皮膚。
 我走到長長的櫃檯,對著鏡子深深地呼吸。看來我似乎在飛機上睡了一整天。我找到我的刷子用力地刷著我的頭髮直至脖子,直到刷毛上已經沾滿了頭髮。我認真地刷著牙齒,一次,兩次。然後我開始洗臉,澆濕我的後頸脖的水讓我感到狂熱。看來感覺還不錯,我又開始洗我的胳膊,最後我不得不放棄,還是決定去沐浴。我知道在游泳前沐浴是一個很荒謬的做法,但我需要線冷靜下來,熱水倒是一個很好的解決方式。(用熱水冷靜?汗~~~洗完了不會直接抓狂?!)
 另外,再給我的腿剃一下好像也是一個不錯的決定。
 當我做完這些,我從櫃檯下抓起一個巨大的白色毛巾包裹住我胳臂以下的部分。(今晚巨大的東西挺多……)
 然而,還有一個讓我兩難的問題還沒有考慮。我還應該想到什麼?不是泳衣,這很明顯。但如果穿上我的衣服似乎相當愚蠢。
 
但我實在不敢去想愛麗絲給我準備的那一大包東西。
 我的呼吸開始加快,雙手再次顫抖起來——沐浴的效果還真是讓我平靜。我感到頭有點暈,我顯然是已經恐慌到了極點。我裹在大毛巾裡坐在瓷磚地板上,把我的頭深深埋入膝蓋之間。我祈禱在他還沒有決定來找我的時候多把魂拉回來一點。我能想到他看見我以這樣的方式出現的樣子。這不難說服他我們都犯了一個錯誤。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什麼用了,我們都已經犯了這個錯誤。當然,我還是感到尷尬的,我不知道要怎樣去做,我很害怕走出這件屋子去面對那些無可預料的。

 尤其是那些法國內衣。我知道目前為止我還沒有準備好恰當地控制我的感覺走出去。
 人們應該如何做到這些——絕對的恐慌並且要如此含蓄的信任別人——在比愛德華給我的絕對的承諾還要少的前提下?如果在外面的不是愛德華,如果我不知道正如我愛他那樣他愛著我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無條件的不可回頭的並坦率不理智的——我不永遠會從地上站起來面對。
 但是此時在外面的熱人是愛德華,所以我深深呼吸告訴自己「沒有什麼可害怕的」並且趕緊移動我的腳。我拉上手臂下的浴巾然後走出浴室,儘量不去看手提箱上的那些花邊和巨大的床,從打開的玻璃門走向那片細沙。
 一切都被月亮浸透成黑白無色的。我緩慢地走過那些溫暖的細沙,停在一棵彎曲的樹旁,愛德華離開了他的衣服。我把我的手擱在粗糙的樹面上,來確保我的呼吸很均勻,但似乎還不夠。我看著遠處一層一層的波紋,在黑夜中尋找他。 

找到他並不難,他就站在那,背對著我,凝視著潔白的月亮,腰部一下深深埋在午夜的海水裡。蒼茫的月光把他的完美的皮膚照耀地潔白,就像那些沙粒一樣,耀眼得彷彿月亮本身。他打濕了的頭髮像海水一樣深沉。他一動不動,雙手掌心沉浸在水裡。海浪湧過他,他就猶如一塊大石一樣。我的目光凝視著他背上平滑的線條,他的肩膀,他的手臂,他的脖子,他是如幽靈般無暇……
 炙熱以不再閃爍著燃燒我的皮膚,它已是緩慢而深沉;它燃盡了我的笨拙尷尬,我那羞澀的不確定。我毫不猶豫的揭開我的浴巾,離開那棵掛著他的衣服的樹,走近月光中;它使我一如那些沙粒一樣潔白耀眼。
 我靜靜地走到水邊,我聽不見我的腳步,但我猜他或許聽見了。愛德華沒有轉身。我讓柔和的水沖著我的腳趾,他是對的,海水溫暖如浴缸裡的一樣。我輕輕淌進去,小心翼翼的跨越無形的海洋,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沙子是如此平滑,向愛德華緩緩傾斜著。
我涉過水。有些失重地站在他的身邊。然後我的手覆上他放在水裡的冰涼的手。
 「很美。」我輕輕地說,同樣抬起頭來看天上的月亮 。
 「那沒什麼。」他說,不為所動地。他轉過身慢慢面對我;海浪從他身後推來,再次衝擊我的皮膚,銀色的眼睛在他冰一樣的臉上。他翻轉他的手,以便於我們的手指能在水下緊緊纏繞。那是如此溫暖,他冰涼的皮膚都沒有激起我的雞皮疙瘩。
 「我想我是不會使用美麗這個詞的,」他繼續說,「如果不是因為你站在這裡。」
 我微微笑著,然後抽出我的手——它現在沒有顫抖了——將它放在他的心上。這一刻,我們彼此相連。在我溫暖的撫摸下他輕微地顫抖。他的呼吸開始急促。
 「我答應過你我們會試試的,」他突然說,很緊張的,「如果……如果我做了些什麼不應該的,如果我弄傷了你,你必須立刻讓我停下。」
 我認真地點點頭,對著他的目光。在海浪裡我鼓起勇氣做出下一個動作,將我的放在他的胸膛。
 「別擔心,」我安慰他,「我們是屬於一起的。」
 我被自己的話弄得有點不知所措。這一刻是如此完美真實,讓我沒有辦法懷疑。
 他的手臂纏繞著我,將我對著他。夏天,又或是冬天,似乎身體裡每個神經末端都帶起一股電流。
 「永遠。」他贊同道,然後輕輕拉住我陷入更深的水裡。 

陽光,曬在不加遮掩的皮膚上,我在上午醒來。上午,又或者是中午,我不大肯定。除了時間一切都是明確清晰的,我知道我在哪裡,在明亮的房間裡的白色大床上,燦爛的陽剛從敞開的大門裡照耀進來,雲彩折射出柔和的光芒。
 我很難睜開我的眼睛,我很開心改變了些什麼,哪怕只是很小一部分。唯一的聲音是外邊的海浪,我們的呼吸,我的心跳……
 我感到很舒服,即使有太陽的烘烤,愛德華冰涼的皮膚是解暑的最好藥劑。躺在他冬天般的胸膛上,他的手臂環繞著我,感到舒適和自然。對於昨晚的恐慌我很好奇,現在我感到那是很傻的。
 他的手指輕輕落在我的脊柱輪廓上,我知道他能發現我是醒著的,但我一直閉著眼睛並且更加用力地摟著他的脖子,是我能夠更加靠近他。
 他沒有說話,他的手指在我的背上上下移動,幾乎沒有碰到我,更像是在細細觀摩我肌膚的紋理。
 如果能永遠這麼躺著就好了,永遠不到破這一刻的幸福,但是我的身體卻有著其他想法。我對著我那不耐煩的胃只能苦笑了。經歷了昨晚的一切,它也差不多餓了。把我從某個快樂的極點帶回來了地面。
 「為什麼笑?」他喃喃地說,依舊撫摸著我的背,聲音認真而嘶啞,把握帶回昨晚的記憶,我感到害羞的紅色重新蔓延到我的臉上和脖子上。
 「我的胃在咕咕叫。」我笑著回答他。
 「終於還是無法長時間逃脫做為一個人類啊。」 我等著他和我一起笑,但是沒有。

  慢慢地,從頭腦中渾渾噩噩的至高幸福中一層層脫離出來,現實的氛圍跟我一個人高漲的幸福感有些格格不入。 
   我睜開眼睛,我第一眼看見的是他的喉嚨上散發銀色光芒的蒼白的皮膚,我的臉上邊是他完美弧度的下巴。他的下巴繃得很緊,我用手肘支撐著以便於我能更好的看到他的臉。
   他盯著我們上面泡沫似的奇怪華蓋,當我研究著他的嚴肅表情時他沒有看我。他的表情是一種衝擊——他使我的身子忍不住想要顫抖。
 「愛德華?」我說道,一種奇怪感哽住我的喉嚨,「這是什麼?哪裡錯了麼?」
 「你一定要問嗎?」他帶著冷嘲的語氣艱難的說道。我的第一本能,是讓我如此不安de想要知道我是否做錯了什麼。我試著努力去想昨晚發生的一切,但在我的記憶力找不到任何令人失望的記錄。這比我預期的還要簡單;我們就像配合相應的作品一樣配合完美。
 那些給了我們的身體一個同樣的美好秘密,如同其他所有一切的美好記憶。火與冰,沒有折痕地融合在了一起。比現有證據還要明瞭的,我屬於他。
 我不能想到任何使他看上去那麼嚴肅,冰冷。我遺漏了些什麼嗎?
 他的手指撫過我前額擔憂的線條。
 「你在想什麼?」他低聲地說。
 「你看上去很煩惱,我不明白,是不是你……?」我沒法說下去。
 他的目光收緊。「你被傷得有多重,貝拉?這是事實——別試圖淡化它。」
"傷?」我重複到;我發出來的聲音比平時要高,因為這個詞讓我很驚訝。
 他挑起眉毛,嘴唇抿得很緊。
 我做出最快的估量,舒展自己的身體,拉緊自己的肌肉,的確,它們僵硬而且異常酸痛,但主要的是在身體所有骨頭的關節處有一種奇妙感覺,讓我感到幾乎軟弱無力。我相信這不是一種不愉快的感覺。
 之後我有點生氣,因為他使我所設想的那些完美早晨蒙上了一層陰鬱。
 「為什麼你會得到這個結論?我從來沒有比現在更好。」
 他閉上眼睛。「停止吧。」
 「停止什麼?」
 「停止去想對於這些我不是一個怪物。」
 「愛德華!」我低聲說,打斷他。是他將我黑暗的記憶全部帶走,添上色彩。「別再說這個了。」
 他沒有打開他的眼睛,似乎他已經不想見到我了。
 「看看你自己,貝拉,然後告訴我我不是一個兇殘的怪物。」
 傷害,又或是震驚,我不假思索喘著氣地跟著他的指示。
 發生了什麼?我不能理解那些沾著我皮膚的白色絨毛。我搖搖頭,白色泡沫瀑布般灑下來。
 我用手指站起一根從頭髮上灑下來的。
 
 「我為什麼被羽毛蓋著?」我困惑地問。
 「我咬破了一個枕頭……或許兩個……」他不耐煩地喘著氣。「這不是我要說的!」
 「你咬枕頭是為什麼?」
 「你自己看,貝拉!」他幾乎是咆哮。他抓著我的手——很小心的——將胳臂翻轉著。「看看這個!」
現在,我明白他的意思了。在羽毛的覆蓋下,大片紫色淤青瀰漫在手臂蒼白的皮膚上。我的目光順著它們直到肩膀,然後是背後的肋骨處,我隨意地在小臂一出淤青上按壓下去,看著印記發白,然後重新褪成青紫色,隱隱作痛。
 愛德華用他的手對著我胳膊上的淤青,輕柔地觸碰著,修長手指吻合在淤青上。
 「哦。」我說。
 我試著記起這些——記起這些曾經的疼痛——但我無法記得。我想不起昨晚他對我粗暴的那一刻,用他的手抓得我如此緊,我只能他想要盡可能的貼近我,並且感到非常興奮激動當他……的時候。
 我碰了碰他的手臂,他沒有回應我。我抓住他的手腕試圖讓它貼著我的臉。但其結果是我在企圖拉扯一座雕像……
 「愛德華。」
 他沒有動。
 「愛德華?」
 還是沒動。好吧,就當它是一段獨白。
 「我不怎麼覺得應當抱歉,愛德華。我是……我甚至無法告訴你。我真的很開心。那並沒有掩蓋什麼。別生氣,別。我真的F—」(她的話沒說完,應該是說要fine~~)
 「不要那麼天真美好地說這個詞。」他的聲音冰冷。「如果你尊重我的理智正常,就不要說你很好。」
 「但我的確是。」我小聲地說。
 「貝拉。」他幾乎呻吟。「不要說了。」
 「不,你別這樣,愛德華。」
 他移動他的手臂,他用他那金色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看著我。
 「不要毀掉這些,」我對他說。「我很開心。」
 「我已經毀了。」他輕輕地說。
 「就此停住。」我終結住。
 我聽見他的牙齒緊緊咬住。
 「唉!」我呻吟。「為什麼你就不能注意一下能我記住的?總這樣沉默太讓人難堪了。」
 他的眼睛睜大了點,心煩意亂的。
 「這是新的一天。我不能讀到你的計畫。」
 「不是今天。」
 他盯著我。「什麼?」
 我抬起手,不顧那些疼痛,激烈地撫上他的胸膛。「如果你能準確地看見我現在的感覺,那一切就不重要了或者是5分鐘以前,反正,我真的很開心。完整的以及徹底的感到幸福。好吧,現在,我有點生氣,事實上——」
 「事實上你應該對我很生氣。」
 「好吧,我是。這讓你感覺好些了麼?「
 他歎息著。「沒有。我想不出任何事能使我現在感覺好一些。」
 我激動起來。「這就是為什麼我要生氣,你在謀殺我的言論,愛德華。」
 他翻了下眼睛搖了搖頭。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現在我感覺更疼了,但並不是很壞,有點像在舉重。我曾在Renee的強壓下做過。每隻手吊10磅重物堅持65個路程,第二天我就沒法走路了,這次還不如那次的一半壞。
 我嚥下憤怒,試圖使我的聲音柔和一些。「我們都知道這的確是一個問題。我想那或許只是一個遐想。然後——好吧,其實這真的沒什麼,」我用手指劃滑我的手臂。「這只是第一次,我們無法預料會發生什麼,我們都很驚奇,我們只是——缺少經驗。」
 他的表情如此蒼白,我沒法再說下去。
 「遐想?你還期待這一點麼,貝拉?你還想再讓我傷害你麼?你覺得它本還會更嚴重?你認為這是一個成功的實驗,因為你還能行走,沒有骨折——這相當於一個勝利?」
 我等待著,讓他發洩完一切。然後我花了更長的時間等待他的呼吸均勻,目光平靜。我回答,緩慢卻冷靜的。
 「我不知道要期待些什麼——但我絕對沒有想過要如何……如何……只是讓它完美精彩。」我的聲音漸漸轉成了耳語,我的目光
從他的臉下滑到我的手上。「我的意思是,我不知道對你來說它是怎麼樣的,但它對我來說確實如此。」
 冰涼的手指將我的下巴抬起來。
 「你在擔心什麼?」他的聲音從牙縫裡透出來。「我覺得不快樂?」
 我的眼睛垂下來。「我知道這不一樣。你不是一個人類。我只是試著說明,作為一個人,我不能想像我的生活能比那樣更好了。」
 他沉默了很久,最後,我不能不抬頭看著他。他現在一臉柔和地沉思著。
 「看來,我要對很多感到抱歉。」他皺起眉頭。「我沒有想過你會覺得我對於昨晚所做的,感到不是……很好。那是我所經歷的最好的夜晚。
但我不贊同那種做法,當你還不是……」
我的嘴唇彎成一道弧線。「那是真的?有史以來最好的?」我小聲的問他。
 他用手捧起我的臉,仍舊反思著。"在我和你做出保證後我和卡萊爾談過,我希望他幫助我。當然,他警告過我,這將對你非常危險。」
 他的臉開始陰沉。「他相信我,儘管——我根本就不值得。」
 我開始抗議,但他在我發表意見之前用兩根手指壓住了我的嘴唇。
 「我也問過他應該期待什麼。我不知道我會怎樣……畢竟我是一個吸血鬼。」他苦笑著。「卡萊爾告訴我那是一種很強大的東西,
不像別的。他告訴我那個……是一些我無法輕鬆對待的事情。在我們需怒無常的時候,強烈的感情能永久地改變我們。但是他說我不必
擔心那些部分——你已經那麼徹底地改變了我。」這一次他的笑容更加真實了。
「我也和我的兄弟們談了。他們告訴我這是一種非常值得高興的滿足。僅次於飲人血,」他皺起眉頭。「但是我已經嘗
過你的血液了,沒有其它血液能比你的更有說服力……我不認為他們是錯的,真的。但那對我來說不大一樣。還有些更多的東西。」
 「那才是等更的,那是所有一切。」
 「那並不能改變一切錯誤的事實,即使有可能你真的沒有那種感覺。」
 「這是什麼意思?你認為我在彌補這些麼?為什麼?」
 「為了減輕我的罪惡。我不能忽視這些證據,貝拉。或許你試著讓我擺脫這些我所做錯的歷史。」
 我抓住他的下巴俯身向前,使我們的臉能盡可能的挨得近一些。「你聽著,愛德華.卡倫。我沒有為你假裝什麼的目的,懂麼?
我甚至不知道這是一個是你感到更好知道你擺脫痛苦的理由。在我的生命裡從沒有如此開心——我不是高興你認為你愛我甚至超過了想要殺死我,或者在這第一個早晨我醒來有你在那等著我……不是當我在芭蕾教室聽見你的聲音。」他畏懼這些我被一個吸血鬼追捕的舊記憶,但我沒有停下——「而是你對我所說的讓我意思到無論如何,我將永遠擁有你。這些是我最快樂的記憶,比那時候的一切都要好。所以請帶著這些處理問題。」
 他撫摸我眉間的皺痕。「你現在不高興了。我不想這樣的。」
 「而你不高興,唯一的錯就擺在這。」
他的目光收緊,然後深深吸了一口氣點頭道。「你是對的,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我無法做任何事改變它。而我在這個時候對你顯露這些酸澀的心情沒有任何意義。我想做一切事情只要能使你現在開心。「
 我懷疑地觀察他的臉,他給了我一個平靜的笑。
 「無論任何能使我開心的麼?」
 「你餓了,」他快速的說。敏捷地從床上跳起來,攪開那些一團團的羽毛。提醒我。
 他已經穿好一條寬鬆的卡其長褲,站在門邊上,淩亂的頭髮上還有一些被他自己弄到的羽毛。
 「我不知道昨晚我是否決定做一些事,」他喃喃道。「我們應該很幸運這是枕頭而不是你。」他深深呼吸,然後搖搖頭,彷彿拜託了陰鬱的思想。
 一個非常可靠的笑容在他臉上舒展開來,但是我想那肯定做了大量的工作。
 我小心的滑下床然後再次伸展,很顯然,那些淤痕更加疼痛了。我聽見他喘氣。他轉身遠離我,緊緊地握住拳頭,關節發白。
 「也許我該看看這些可怕的傷?」我問道,儘量保持語氣輕柔。他的氣息哽住,但是沒有轉身,也許想要隱藏他的想法。我走近洗浴室檢查自己。
我很清楚非常糟糕。有一種淡淡的陰影在我的顴骨,我的嘴唇有點腫,但除此之外,我的臉還算是不錯的。至於其它部位則是被
藍色或紫紅色裝飾著。我集中精力在這些傷痕上試著盡最大努力去掩飾它們——我的手臂上和肩膀上,他們似乎不是特別嚴重。我的皮膚很容易彌補恢復。此時這些顯示的傷痕只想讓我忘記它們是怎樣來的。當然,它們還在蔓延,我會在明天看到更糟糕的情況。這不將使事情變得更容易。
 然後我看了看我的頭髮,呻吟著。
 「貝拉?」當我發出聲音時他一下就站在我的右邊。
 「我永遠都不想讓這些在我的頭髮上!」我指著我的頭,它看起來像一個鳥巢。我不得不開始拿掉那些羽毛。
 「也許你只是擔心你的頭髮.」他喃喃自語,但他走到我的後面,以更快的速度將那些羽毛弄掉。
 「你是怎麼保持不笑它的? 我看上去挺好笑的。」
 他沒有回答,只是不斷撿著。 反正我知道答案—— 沒有什麼能讓他在這種情緒裡感到有趣。 
 「這不是辦法,」一分鐘後我歎了口氣說。「他們全都夾雜在裡面了,我不得不試著把他們洗掉。」我轉過身,將手臂還在他冰冷的腰上。「你想要幫我嗎?」
 「我最好給你弄些事物。」他小聲的說,然後輕輕掙脫我的手臂,我驚歎他消失的速度,是在移動太快了。
 看上去我的蜜月旅行似乎已經結束了。這個想法使我的喉嚨深深哽塞。
 當我幾乎已經將那些羽毛都解決掉後,穿上了一件陌生的白色絨裙盡可能隱藏住那些最糟糕的紫色污點。我赤著腳向傳來雞蛋和乳酪香味的地方踮起來。
 愛德華站在不銹鋼灶前,將一個蛋捲滑進廚櫃上淡藍色的盤子裡。事物的香味征服了我。我想這回就算是盤子和鍋巴我都也能吃了。
 「這裡。」他說。一臉笑容並且把一盤事物放到餐桌上。
 我在兩個金屬椅子中的一個坐下,然後開始對付熱雞蛋。它們快將我的喉嚨燒著了,但我沒去管那些。
 他在我的對面坐下來。「我不覺得你經常滿足。」
 我嚥下一口事物然後答覆他:「我睡著了。順便提一下,雞蛋捲不錯。這對於一些從不吃東西的人來說真實難得。」
 「食物網。」他說,閃爍著我無法抵抗的笑容。
 我很開心看到這個,很開心他似乎恢復過來了。
 「雞蛋拿來的?」
 「我讓服務員在弄了些放在廚房。一開始,就準備了。看來我還得叫他們來弄弄那些羽毛……」他停下來,凝視著我的腦袋上方,我沒有出生,試圖避免說什麼以免又打擾他。
 我嚼著每一樣事物,猜想他或許做了足夠的兩分。
 「謝謝。」我對他說。我傾斜身子隔著桌子吻他。他無意識地回應我,突然身子僵住然後離開我。
 我摩挲著我的牙齒,並且提出問題像是喋喋不休地要職責他那般。「我們在這的期間裡你不會再碰我了,是嗎?」
 他猶豫著,然後微微笑著用手撫摸我的臉頰。他的手指輕輕在我的皮膚上徘徊,我想把臉從他的手掌中掙脫出來。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歎了口氣,垂下手。「我知道,你是對的,」他停頓了一會,抬起下巴,再次堅定說:「我不會在和你……在你改變之前,我絕對不會再傷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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