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对非常相爱的夫妻,喜欢把SHMILY这个单词写在纸上“藏”在任何一个对方能够发现的地方,也许是对方的衣服口袋里,也许是对方的枕头下面,也许是对方的钱包里,也许,也许……,等对方发现,于是,沐浴后浴室的镜子上,早餐的蛋糕上,电话机旁甚至是袜子里,都可以发现这个单词。他们找到这个单词时,总是那么的开心,也坚持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个游戏。一直持续了很多年。

直到有一天,他们都老了,那个老奶奶再也不能玩这个游戏了,他静静的守在她的身边,老奶奶反复的说着这个单词,告诉他,“下辈子还要和他玩这个游戏。”老爷爷忍不住哭了,他拼命的点着头,老奶奶在他的身边含着笑静静的离开了。

老爷爷一个人回了家,开始整理老奶奶的遗物,他在床下面找到了一个盒子,他打开一看,里面装的全是这么多年他写的带有那个单词的纸条。还有一封老奶奶留给他的信,上面只有六个字“亲爱的,向上看”老爷爷慢慢的抬起头,他的泪立刻流了下来,因为他发现在老奶奶住院的时候,老奶奶让人在他们的天花板上用粉色的油漆写下了这个单词。他也明白了为什么那段时间,老奶奶不让他回家…… 我想这个老爷爷虽然失去了老奶奶,但他依然是幸福的,因为他拥有着那么多美好的回忆,拥有着那么刻骨铭心的感情…… 听说,后来人们发现在他们的墓碑后面,深深的刻着Shmily。

其实这个单词是一句话的缩写:

See how much I love you

Monday, November 7, 2011

暮光之城:破晓 - 29 - 31 中文完整版 作者:斯蒂芬妮.梅尔


29. 背叛
我們整夜無言的待在房間裡,如同雕像一般內心充滿恐懼和悲傷,Alice再也沒有回來。
全部人都處於崩潰邊緣——只能怔怔的楞在那兒。Carlisle也幾乎沒辦法開口向Jacob解釋所有這一切。重述整件事讓情況變得更加糟糕,從那時起就連Emmett也沉默的站在那兒。
黎明前,我意識到Renesmee馬上就會醒了,然後首次開始懷疑Alice到底去哪兒了,花了這麼長時間。在面對女兒的好奇心之前,我希望能瞭解更多真實情況,準備好一些回答。也期望能找到一丁點兒的希望讓我能完美的微笑,能向她隱藏起那駭人的真相。
可在戴了一整晚僵硬木然的面具後,我很懷疑自己還能不能那樣微笑。
此時,Jacob在角落裡打著鼾,
Sam已經知道了所有事——狼人們也為接下來可能發生的戰鬥做好了準備。
初升的陽光從後面的窗戶射進來,照在Edward的皮膚上閃閃發光。自從Alice離開後,我的眼神就再沒衝他身上移開。我們相互凝望著,凝望著那失去了就再也無法獨自存活的人——對方。在他悲傷痛苦的眼珠裡,我看到陽光下泛著亮光的自己。
他微微皺了下眉,接著嘴唇動起來。
「Alice。」他說,房裡的氣氛就像融化著的冰塊開裂了一樣。僵硬的我們稍微裂開一點,放鬆了一點,再次動起來。
「她已經走了很長時間了。」Rosalie驚訝的喃喃自語道。
「她能去哪裡呢?」Emmett疑惑的問,邊朝前門邁了一步。
Esme抱著自己的手臂說:「我們不能自亂陣腳……」
「她從來沒消失過這麼長時間,」Edward說。突如其來的擔心打破了他冰冷的面具,容顏似乎又活過來了,他的眼睛突然被新的恐懼填滿——另外一種恐慌。「Carlisle,你不覺得——有什麼事是我們不知道的嗎?如果他們遣人來找她,Alice會有足夠的時間看見嗎?」
Aro那清澈透明的臉佔據了我的腦海。Aro,他曾看過她所有的思維,他知道她能做些什麼。
Emmett突然大聲咒罵起來,把Jacob嚇得狠狠的摔了一跤,也大聲吼著。後花園那兒,他的吼聲被整個狼群所回應,讓我的家人瞬間行動起來。
「跟Renesmee待在一起。」我邊朝Jacob喊著,邊衝出大門。
現在,我還是比他們所有人都要強壯,這力量也幫我飛快的前進著。幾步就超越了Esme,接著是Rosalie。進了森林,我已經跟上Edward和Carlisle。
「他們能嚇到她嗎?」Carlisle問,聲音就像面無表情的站在地上時發出的,而不是全速奔跑著。
「我想像不出來是怎麼回事,」Edward回答:「但,Aro對她的瞭解要比任何人都要深入。起碼比我多。」
「這會是個陷阱嗎?」Emmett在我們身後叫喊著問。
「很有可能,」Edward回答:「這裡除了Alice和Jasper的氣味,沒有其他任何人的痕跡。他們回去哪裡呢?」
Alice和Jasper的前進路線非常巧妙的轉著彎,一開始向房子的東邊延伸,接著又過了河朝北邊去了,然後回頭往西邊走了幾里。我們再次過河,六個人接連跳了過去。Edward在最前面帶路,全神貫注。
「你還能聞到他們的氣味嗎?」但我們第二次過河的時候,Esme朝隊伍前方喊著問。她現在落在最後面,在我們追捕的隊伍的最左後方。她朝東南方做了個手勢。
「跟著最明顯的痕跡走——我們快到Quileute的邊界了,」Edward簡潔的提醒著:「跟緊了,看看他們到底是轉向去了北邊還是南邊。」
我對這條合約分界線的瞭解不如他們每一個人,但能從東邊吹來的微風中聞到狼人的氣味。Edward和Carlisle放慢了一點腳步,我能看見他們來回掃視,等著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痕跡。
接著,狼人的氣味強烈起來,Edward猛地抬起頭,突然停了下來,其他人也僵立在那兒。
「Sam?」Edward平靜的問:「那是什麼?」
Sam從幾百里外的樹叢中走出來,用以人類的形態飛快的朝我們跑來,另外有兩個狼人守在他側翼——是Paul和Jared。過了一會兒,他才來到我們面前,這種普通的步伐讓我不耐煩了。我並不想浪費時間去想到底發生了什麼,而是希望一切不停的運轉,我能切實做些什麼。我希望能擁抱著Alice,確切的知道她是安全的。
但當我看向Edward的時候,他的臉變得蒼白無比——他聽到Sam的想法了。可是,Sam並沒理會他,而是望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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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m停下腳步,直直的盯著Carlisle說:「就在午夜的時候,Alice和Jasper來到這裡,請求通過我們的領地。我允許了,還親自護送他們去往海灘。接著他們直接就往海裡遊去,再沒回來。去海灘的路上,Alice跟我說,在向你解釋一切之前一句話都不能告訴Jacob。後來我就一直在這兒等你,等著告訴你這事。她還說我們所有人的生命都繫於此之上,所以不能違背她。」
打開一張折好的紙,他的臉色變得非常冷酷。那紙上密密麻麻全是黑色的印刷字體,肯定是從某本書上撕下來的。當我銳利的眼睛閱讀著紙上的文字時,Carlisle攤開它讀著後一面。面向我的那面是《威尼斯商人》的第一頁,忽然我自己的氣味從紙上飄下來,Carlisle把紙抖平——原來是從我自己的書上撕下來的。前段時間,我陸陸續續從Charlie的屋子搬了好些東西去森林小屋,一些日常衣物,和媽媽通的信件,還有我最喜歡的一些書。昨天早上的時候,我那套殘舊的莎士比亞全集平裝書還在小屋客廳的書架上。
「Alice肯定決定離開我們了。」Carlisle不敢置信的對自己說。
「什麼?」Rosalie哭吼著。
Carlisle把紙片翻過來,讓大家都能看到。
別來找我們,沒有時間浪費了。記住:Yanya,Siobhan,Amun,Alistair,和所有能找到的流浪吸血鬼。我們會在路上找找Peter和charlotte。以這樣的方式離開大家,實在是非常抱歉,說不出任何再見和解釋的話。但這是我們唯一能做的,真的愛你們。
又一次,沉默在蔓延只能聽見狼人們的心跳和呼吸聲,我們僵立著。他們肯定也非常鬱悶,這次還是Edward第一個打破沉默,回答了Sam腦海裡的問題。
「是的,現在情況非常危急。」
「危急到,能讓人丟下自己的家人嗎?」Sam激動的大喊,滿懷譴責。很明顯之前他沒有偷看這紙條。看來,現在他非常鬱悶,後悔不應該聽Alice的話。
Edward的表情變得冷硬——在Sam看來很可能覺得他很憤怒,也很傲慢。但我能發現在他冷漠的面孔下深藏的哀傷和痛苦。
「我們不知道她到底看到了什麼,」Edward艱難的開口:「Alice不是那麼冷血的人,更不是膽小鬼。她只是比我們知道的更多。」
「我們不會——」Sam接著說。
「你們對事物的反應跟我們完全不一樣,」Edward諷刺的嚷著:「即使是現在我們應該還是能保持自己的思想自由的吧。」
Sam猛然抬起下巴,眼睛忽然變得無感情的陰沉。
「但是你還是應該留意到其中的警告,」Edward繼續說:「這不是什麼好玩的東西,也絕對不是你們希望捲入的事件。現在,你們還是可以從Alice看到的未來裡逃離開。」
Sam冷漠的笑了笑:「我們從不逃跑。」在他後面,Paul嗤了口氣。
「不要讓你的家族因為無聊的自尊心而慘遭屠殺。」Carlisle迅速的插嘴道。
Sam稍微溫和了一點的看著Carlisle:「就像Edward剛才說的,我們跟你們不一樣,沒有這樣的自由。現在,Renesmee是我們的家人,跟她是你們的一模一樣。Jacob不可能丟下她不管,就像我們不可能丟下他。」他的目光晦暗不明的對著Alice的紙條,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你不瞭解她。」Edward說。
「你就瞭解了嗎?」Sam直接的反問。
Carlisle把一隻手放到Edward肩上說:「兒子,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不管Alice的決定是什麼,如果我們現在不跟著她的建議做,那才真的是蠢蛋。回家吧,我們要開工了。」
Edward沉默的點點頭,臉上還是飽含痛苦。在我身後,Esme安靜的無聲哭泣著。
在這幅身軀下,我不知道如何哭泣,除了發呆我不知道還能作什麼。到現在,我還是麻木的,一切都不像是真實發生的事,而像是過了幾個月我又開始做夢了。一個噩夢。
「非常感謝,Sam。」Carlisle由衷的說。
「我很抱歉,」Sam回答:「我們不應該讓她走的。」
「你做的非常正確,」Carlisle對他說:「Alice有自由做她想做的事,我也不能拒絕她的意志。」
以前,我一直把Cullen家看作一個整體,一個不可分割的集體。突然之間,我記起來並不是一直都是這樣的。Carlisle創造了Edward、Esme、Rosalie和Emmett,Edward創造了我。我們有著無可否認的血緣聯繫,我從來沒有把Alice和Jasper單獨拿出來看待過——自從被這個家族接納。但事實上,是Alice接納了Cullen家。她帶著她消失的過去,帶著Jasper出現在他們面前,自然的融入了這個已經存在的家族。但她和Jasper兩人都有過不屬於Cullen家的另一種生活。如果她看到自己和Cullen家的聯繫到此為止了,她會選擇開始另外一種生活嗎?
那時,我們已經被判死亡了,不是嗎?找不到任何希望的存在,沒有一點微光,沒有一點預兆,能讓Alice說服自己站在我們這邊。
周圍明亮清新的晨早空氣,忽然變得濁重,變得陰森,似乎因為我的絕望而真的暗下來。
「我不會毫不抵抗的放棄,」在那低沉的呼吸下,Emmett咆哮道:「Alice告訴過我們要做什麼。我們開始吧。」
其他人堅定的點點頭,我明白了,他們把所有的賭注都放在Alice身上。他們不會把自己置於絕望中,無助的等待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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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們要戰鬥。接下來還有什麼?顯而易見,我們會牽連其他人,至少Alice離開之前是這麼說的。我們怎麼能不遵從她最後一次警告呢?還有狼人,也會為Renesmee而戰。
我們會戰鬥,他們會戰鬥,然後我們都會死去。
可是,我的決心並不像其他人那樣堅定。Alice很清楚的知道成敗的幾率。她告訴了我們她能看到的唯一機會,但是這機會是那麼渺茫,她甚至無法把賭注放在上面。
轉身面對著Sam嚴肅的面容時,我幾乎覺得自己已經被打敗了。然而,還是跟著Carlisle回家。
我們機械的奔跑著,沒有之前那麼的驚慌失措。但靠近河流的時候,Esme偏了偏頭。
「好像有其他東西的足跡,是新的。」
她朝前方點點頭示意,望著剛才我們趕著去救Alice時,她讓Edward注意的地方。
「肯定是今天的早些時候,只有Alice,沒有Jasper。」Edward的聲音毫無起伏的說。
Esme的臉色糾結起來,但她點點頭。
我朝右邊移動了一點,落在後面。我很確定Edward是對的,可同時……畢竟,為什麼Alice的留言要寫在從我的書上撕下的紙上?
「Bella?」當我猶豫著的時候,Edward無感情的問。
「我想跟上去看看。」我告訴他,鼻子聞著Alice早些時候留下的輕微氣味。不過對我來說還是足夠清晰,除了沒有Jasper的味道。
Edward金色的眼睛失去了焦距:「它很可能只是一路回到家裡。」
「那樣,我正好可以跟你們在家碰面。」
一開始,我還以為他會讓我一個人去,但接著,在我走了幾步後,他空洞的眼睛眨了眨,生機從中顯現。
「我跟你一起,」他快速的說:「我們回家見,Carlisle。」
Carlisle點了點頭,帶著其他人走了。我一直等到他們都消失在視野裡,才回頭疑惑的看著Edward。
「我不能讓你一個人離開我,」他低沉的解釋道:「即便只是想像一下,都無比痛苦。」
此刻,不需要任何更多的言語,我懂。想到如果可能會跟他分開,同樣的痛苦在我身體裡氾濫,不管是多麼短暫的分離都不行。
能在一起的時間,不多了。
我朝他伸出手,他握住了。
「我們得抓緊時間,」他說:「Renesmee馬上就要醒了。」
點點頭,我們又開始了奔跑。
這很可能是件蠢事,只是好奇心的緣故就浪費這麼多和Renesmee在一起的時間。但是,那張紙條總煩著我。如果只是缺少留言的地方,Alice完全可以在河邊的卵石或樹上刻字。甚至她還可以在離開的路上偷拿別人家的各種郵件。為什麼是我的書?她什麼時候拿的?
現在十分清楚了,足跡是朝著我們的森林小屋去的,而且迂迴曲折,繞開了Cullen家和狼人的領地。當情況清晰起來時,Edward皺起眉頭滿臉疑惑。
他試圖理清思緒:「她讓Jasper離開,等著她,然後來了這裡?」
馬上就要到小屋了,我有點心神不定。還好有Edward握著我的手,但我還是覺得我應該自己一個人來的。撕下一張紙,然後把它帶回給Jasper,完全不想Alice的行為。像是她的行為裡隱含著什麼資訊——一個我還沒領會的資訊。這是我的書,因此這個資訊應該是給我的。如果是想讓Edward知道,她幹嘛不撕他的書?
「給我一分鐘。」當來到門口時,我抽出手說。
他額頭皺起來說:「Bella?」
「求你了,30秒。」
我沒等他回答,直接進了門,在他面前甩上。朝書架走去,Alice的氣味還很新鮮——不到一天。壁爐裡還燃著溫暖的小火,但不是我點的。猛的把《威尼斯商人》從書架抽出來,翻到首頁。
那裡,在鋸齒般的殘留體旁邊,在標題和作者下,寫著一句話。
此外,是一個名字和一個西雅圖的位址。
在13秒而不是30秒後,Edward開門走了進來,那時我已經靜靜的在看著書被火焰吞沒。
「到底怎麼了,Bella?」
「她來過這裡,撕了我的一本書來寫她的留言。」
「為什麼?」
「我不知道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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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把它燒了?」
「我……我……」皺著眉頭,坦然的展露著自己所有的挫敗感和痛苦。我不知道Alice想告訴我什麼,只知道她繞了那麼一大圈肯定是不想讓其他人知道。我是唯一Edward不能讀心的人,所以她想瞞著著的那個人應該是他,一定有什麼理由。「只是覺得應該這麼做。」
「完全搞不清她想幹嘛。」他安靜的說。
直直的看著那火苗,我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能對Edward撒謊的人。Alice是希望利用這個嗎?她最後一個請求?
「在那次去義大利的飛機上,」我小聲說——這並不是謊話,只是技巧的迴避——「去救你的路上……她對Jasper撒謊了,這樣他就不會跟在我們後面。因為知道如果讓他面對Volturi家族,死亡是唯一的結局。她寧願自己死也不願意讓他身處危險,對我是如此,對你也是。」
Edward沒有做任何回答。
「Alice有自己處事的哲學,」我解釋,意識到自己說的話無論從哪方面看都完美得不像一個謊言,可這更讓人心痛。
「我不相信,」Edward說,並沒有想要與我爭論的意思——反而是自己的內心在交戰。「或許只是Jasper有危險,她的計畫對我們剩下的人來說還是很奏效的,但如果留下來,要承受失去他的危險。可能……」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就會先告訴我們,再送他走。」
「可Jasper會願意離開嗎?或許這又是一次善意的謊言。」
「或許,」我假裝同意:「我們得回去,沒時間了。」
Edward牽起我的手,開始奔跑。
Alice留下的紙條沒能讓我恢復什麼希望,如果有任何其他方法可以阻止這場屠殺,她絕對不會走。但除此之外我看不見其他任何可能,這麼說她想告訴我的事可能並不是這個,不是一個逃走的方法,可是她覺得我還想要什麼呢?挽救什麼的方法?難道還有什麼是我能救的呢?
我們消失的期間,Carlisle和其他人都很悠閒。至此,我們只不過分開了50分鐘,但他們已經準備好要離開了。房間的角落,Jacob變回了人類,Renesmee在他膝蓋上躺著,兩人都睜大了雙眼望著我們。
Rosalie終於脫下了她的絲綢連衣裙,表明著她的決心——換上了牛仔褲、跑鞋和厚實的帶扣T恤,一副背包客旅行時的打扮。Esme也差不多,茶几上放著一個地球儀,不過他們已經研究完了,現在只是在等我們。
現在氣氛比之前要積極多了,似乎行動起來能讓他們感覺好受些。他們把希望放在Alice的指引上。
我看著地球儀,心想我們應該先去哪裡呢?
「我們要留在這裡?」Edward對著Carlisle問,看上去不是太高興。
「Alice說過我們得向大家介紹Renesmee,所以得謹慎些。」Carlisle回答說:「不管我們能說服誰,都會讓他來找你——Edward,你會是耕種這思想的領域最好的農夫。」
Edward狠狠的點點頭,但還是不開心:「有太多的地方要顧及的了。」
「我們分頭行動,」Emmett解釋:「Rose和我負責那些零散的吸血鬼。」
「你全權負責這裡,」Carlisle接著說:「Tanya家明早就會到這兒,但是她們完全不知道原因所在。因此首先,你得說服她們不要有跟Irina同樣的反應。第二,你們還得弄明白Alice所說的Eleazar是什麼意思。然後,做完這些,他們會留下來當我們的證人嗎?每當有人來的時候,你們都得重複上面的事——如果我們真的能說服他們來的話。」Carlisle歎了口氣:「說不定你們的事反而是最難的。我們會盡可能早點回來幫忙的。」
(Eleazar:基督教《聖經》中的)以利亞撒( 亞倫之子和繼承人、以色列的大祭司)
Carlisle握住Edward的肩膀好一會兒,然後過來吻了吻我的額頭。Esme則摟了摟我們倆,接著Emmett走來分別給了我們的胳膊一拳頭。Rosalie向我們扯了一個艱難的微笑,給了Renesmee一個飛吻,最後向Jacob做了個離別的鬼臉。
「好運。」Edward向所有人說。
「你也是,」Carlisle說:「我們全都需要啊。」
我目視著他們離開,暗自期望自己能給他們任何支撐的希望,當然還非常希望能跟電腦單獨待一會兒。我得找出來這個讓Alice繞那麼長的路都要告訴我的J.Jenks是誰。
Renesmee在Jacob的懷裡扭了兩下,摸著他的臉蛋。
「我不知道Carlisle的朋友們會不會來。當然,我希望會。聽起來現在我們似乎還佔點優勢。」Jacob對著Renesmee抱怨道。
她明白了,Renesmee已經太清楚的知道發生了什麼。這個被狼人視為命定之人,願意為她付出一切,給她任何她希望的東西的小傢伙成長的太快樂。難道現在比起回答她的問題,好好保護她不才是最重要的事嗎?
我仔細的觀察著她的臉,她似乎沒有被嚇到,只是非常焦急和嚴肅,用她自己的方式和Jacob交談著。
「不,我們沒法幫忙。我們得待在這兒,」他繼續說:「有很多人都要來看你,而不是來欣賞風景。」
Renesmee對他皺了皺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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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哪兒也不去,」Jacob對著她說,目光指向Edward,卻發現自己好像是錯的,然後臉色慢慢黑下來:「真的要去哪兒嗎?」
Edward猶豫了。
「出聲啊,」Jacob嚷道,緊張讓他的聲音也變得乾澀起來。跟我們其他人一樣,在這沒說出來的話上,他猜對了。
「來幫忙的吸血鬼,跟我們不太一樣,」Edward說:「Yanya一家是除了我們以外唯一還對人類生活保持敬意的了,可即使是她們對狼人也不太感冒。因此我覺得就安全上來說——」
「我能顧好自己。」Jacob打斷他的話說。
「對Renesmee來說更安全,」Edward接著說:「如果她的故事沒有了和狼人的關聯的話。」
「那些朋友,他們會因為你跟誰在一起而攻擊你嗎?」
「我想如果是普通點的情況,他們還能忍受。但你也得記住——接受Nessie為我們的一分子,對他們大多數人來說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為什麼還要增加它的難度呢?」
昨晚,Carlisle向Jacob說明了吸血鬼小孩是怎樣的一個禁忌:「吸血鬼小孩真的那麼壞?」他問。
「你簡直無法想像他們在吸血鬼們的世界留下了怎樣的傷疤。」
「Edward……」即使是現在,聽見Jacob這麼自然,沒有一點酸味的喊Edward的名字,感覺還是很古怪。
「我知道的,Jake。我知道要離開她對你來說是多麼不容易的一件事。我們會隨機應變——看看他們對她的反應是怎樣。無論怎樣,在接下來的幾個星期Nessie都不得不隱姓埋名了。她得待在森林小屋裡,直到我們覺得到合適的時機把她介紹給他們。當然,只要你能跟主屋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
「我能做到。暗中進行,不是嗎?」
「沒錯,我們最親密的朋友。在這種特殊的狀況下,如果我們能儘快把陽光下的一切搬到黑暗裡那是最好不過了。你可以留下來,Yanya知道你,甚至還見過Seth。」
「你應該告訴Sam將要發生的是什麼。森林裡馬上會出現各式的陌生人。」
「有道理,雖然昨晚過後我很是欠他點安靜的空間。」
「聽從Alice的指引通常都是最好的做法。」
Jacob磨了磨牙,向Sam展示Alice和Jasper做的一切。
在他們說話的時,我在窗前徘徊,而且讓自己看上去非常焦躁和煩惱。並不是太難,我把頭頂在客廳和飯廳之間的曲牆上,就在電腦旁邊。眼睛看著森林,但手指卻在鍵盤上快速的敲打,外人看來應該就像是心不在焉的發呆。不過,吸血鬼會發呆嗎?我倒是不覺得有誰注意到自己,不過也不是太肯定。指示燈亮了,我敲著鍵盤,接著又像是隨意的在敲著木桌,再一次敲起鍵盤。
用餘光掃著螢幕。
沒有J.Jenks,但有Jason Jenks,是個律師。手指在鍵盤上遊蕩,保持著一定的節奏,就像在撫摸著懷裡的小貓咪。Jason Jenks有一個夢幻的個人主頁,但首頁上的地址卻跟我拿到的不一樣。雖然也是在西雅圖,不過卻是另外一個地區碼。記下電話號碼,然後又一次節奏性的敲擊著鍵盤,這次我搜索的是地址,但什麼結果都沒有,就像那地址不存在一樣。我很想看看地圖,但還是覺得自己的運氣應該快用完了。最後一次掃著鍵盤,清除掉歷史記錄……
繼續望著森林,「無意識」的敲擊著桌面。然後聽見一串輕微的腳步聲向我走來,立即把表情變得和原來一樣。
Renesmee過來了,我張開雙手,她馬上跳了進來把腦袋埋在我的脖子旁,身上帶著股強烈的狼人的氣味。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經受住考驗,無法停止的為我的人生,為Edward,為我的家人擔心,這跟怕傷害到自己的女兒時的恐懼不一樣。肯定有辦法能救她,即使是我唯一能做的。
突然間,我明白了這就是我所期望的一切。所有的事只要是我能忍的我都忍了,但這絕對不包括自己女兒的生命都沒奪走。絕對不行。
救她是我唯一要做的事。
Alice早就知道我會這麼想了嗎?
Renesmee輕輕的摸著我的臉。
給我看了看自己現在的樣子,Edward的,Jacob的,Rosalie的,Esme的,Carlisle的,Alice的,Jasper的,這些臉在她的腦海裡不停的閃過,越來越快。還有Seth和Leah,Charlie,Sue和Billy。一遍又一遍,滿是擔心,就跟我們一樣。雖然,她只是擔心而沒有其他什麼。Jake向她隱瞞了最可怕的事實,我們沒有任何希望的那部份,我們將在一個月內死去的那部份。
畫面停在了Alice身上,思念著,疑惑著。Alice在哪兒?
「我不知道,」我輕輕的說:「但那是Alice,她總是做著最正確的事,跟以前一樣。」
不管怎麼說,至少對她來說是最好的。我討厭這麼想,但這種情況下還能怎樣呢?
Renesmee重重的歎了口氣,思念變得更深了。
「我也想她。」
臉上的肌肉開始工作起來,尋找著隱瞞內心傷痛的最適合的表情。可眼睛突然變得乾澀起來,開始不停的眨著。我咬著下唇,再次深呼吸了一次,空氣襲擊著喉嚨,我像是被它哽住了。
Renesmee抬起頭看著我,在她的思想裡,在她的眼睛裡,我都能看見自己現在的樣子,跟早上的Esme差不多。
就像要哭出來一樣。
看著我現在的表情,Renesmee眼裡閃起了淚光。她溫柔的撫摸著我的臉,沒有給我看任何東西,只是安慰著我。
我從未想像過我們這種母女角色會顛倒過來,跟原來的情況完全不同。但對未來我還是沒有任何清晰的看法。
淚水從Renesmee的眼角留下,劃過一條痕跡。我輕輕的吻掉這淚珠,她似乎覺得這非常神奇,驚訝的摸了摸眼睛,看著指尖的水跡。
「別哭,」我對她說:「情況會好起來,你會沒事的,我一定會找到讓你平安度過這次事件的方法。」
就算什麼也做不了,至少我還能保護我的Renesmee。現在我比任何時候都樂觀積極,相信這也是Alice想帶給我的。她一定會知道,她一定會感覺到。
------------------------------------------29章完

30. 無可抗拒
有太多的事要考慮。
怎樣才能找到時間獨自去找J.Jenks,而且為什麼Alice想讓我去瞭解他?
如果Alice的線索跟Renesmee一點關係都沒有,我怎麼才能拯救我的女兒?
明天早上我和Edward如何向Tanya一家解釋所有事?萬一她們的反應跟Irina一樣怎麼辦?萬一到時事情不受控制的發展成一場打鬥怎麼辦?
我根本不知道怎樣去戰鬥。僅僅一個月的時間我怎麼可能學得會?可有沒有一點點的可能,我能迅速的學會戰鬥成為對Volturi成員的巨大威脅?還是說我註定只能是一個包袱?又一個毫無威脅的新生吸血鬼?
有這麼多的疑問,卻完全找不到提問的機會。
我希望能讓Renesmee覺得一切正常,所以睡覺前還是把她帶回了森林小屋。此刻,Jacob似乎覺得狼人的形態更舒服一些,這種隨時準備戰鬥的狀態反而好像更能疏導壓力。如果我跟他一樣就好了,能隨時戰鬥。他跑進森林裡,還是做著自己守衛的角色。
熟睡以後,我把Renesmee放進小床裡,然後走到前廳去向Edward請求這些問題的答案。不管何時,他總是我尋找答案的首要選擇。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什麼事情是最難的,那一定是向Edward隱瞞某些事,即便在我那天賦的不可探測的腦袋的幫助下。
他背對著我,凝望著爐火。
「Edward,我——」
他飛快的轉身走開,像瞬間轉移一樣,連一微秒都沒有用。在他的嘴唇狠狠的吻住我,在他的雙臂像鋼鐵般死死的摟住我以前,我唯一能看到的僅僅是他一閃而過的兇狠的表情。
接下來的整個晚上我都沒再想起來自己的問題了,連想都不用想就能明白他崩潰的心情的原因,而這立馬感染了我。
我一直計畫著用幾年的時間來適應自己的身體對他那無可抗拒的激情,然後在接下來的幾個世紀好好的享受著這一切。可如果我們在一起的時間真的只剩下一個月……那樣,簡直無法想像自己能忍受這一切的終結。此刻,我無法自己的自私起來,唯一想做的只是在這有限的時間裡盡我所能的愛他。
黎明時分,從他身上爬起來是那麼艱難的一件事,可是我們還有必須要做的工作,一個比其他人的搜索加起來還要困難的工作。只要我一想起來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我就無法控制的不安起來,緊張像在刑臺上延伸著,越來越沉重。
「如果能在告訴Eleazar關於Nessie的事之前,就想辦法把我們想要的消息拿到就好了,」Edward抱怨道,此時我們倆都在那巨大的「衣櫃」裡倉促的穿著衣服,在這裡比任何地方都讓我想念著Alice:「只是以防萬一。」
「可他甚至不會明白我們要問什麼,」雖然同意,可我還是說:「你真的覺得他們會讓我們解釋嗎?」
「我不知道。」
從床上抱起Renesmee,她還在睡著,把她摟緊讓那漂亮的小卷髮在我臉上飄揚。她的香味是那麼可人,那麼接近,掩蓋了其他所有的味道。
沒有一秒鐘可以浪費的了,我還有這麼多問題沒問,而且今天很可能沒有時間讓我和Edward單獨在一起。上帝保佑,和Tanya家的所有事情都進行的非常順利吧,那樣我們還可能找到一點點閒置時間。
「Edward,你會教我如何戰鬥嗎?」他開門時,我問,為他接下來的反應感到一點點緊張。
這正是我所期望的。他僵在那兒,接著飽含深意的目光接連掃過我,像他第一次認識我還是最後一次看我似的,最後停留在我懷裡睡著的女兒身上。
「如果戰爭真的發生了,那我們任何人都沒有什麼可做的了。」他逃避著說。
我堅持著:「你的意思是讓我一點保護自己的能力都沒有嗎?」
他不自覺地吞了吞口水,門板開始震動發出呻吟,某人的手正緊握起來。然後,他點了點頭:「既然你要這麼想……我看我們得儘快開始工作了。」
我也點點頭,一起向主屋進發,並沒有太急。
我想如果自己能做到的話,是不是就能帶來一丁點兒改變的機會。我跟他們有一點點不同,有自己的特質——如果超厚的腦袋真的是非常獨特的話。那能不能發展為某些有用的能力呢?
「你覺得他們最大的優勢是什麼?他們真的有弱點嗎?」
問都不用問,Edward就知道我說的是Volturi家族。
「Alec和Jane是他們最大的支柱,」他冷淡的回答,就像是在討論一支籃球隊一樣:「我們幾乎從來沒有看到過其他的成員有任何真正意義上的行動。」
「Jane能讓人燃燒起來——至少在精神上。那Alec會什麼?你是不是告訴過我他比Jane更危險?」
「的確,某種意義上,他是Jane的解毒劑。她能讓你感受到無法想像的痛苦折磨。而Alec則相反,讓你失去所有感覺。絕對的空白。有時,如果Volturi心情好的話,他們會在執行前讓Alec先麻醉掉那人。如果那人投降了或是在某種程度上取悅了他們。」
「麻醉?可那怎麼會讓他比Jane更危險呢?」
「因為他同時奪走了你所有的感官。沒有痛苦,但也沒有了視覺、聽覺和嗅覺。完全的感官剝奪。在一片黑暗中絕對的孤獨,甚至感覺不到他們在焚燒你。」
我打了個寒戰,這就是我們所能希望的最好結果了嗎?當死亡來臨時,不去看也沒有感覺?
「但這只是讓他的危險程度和Jane相當而已,」Edward用那超然的聲音繼續述說著:「這樣一來,他們都能奪取你的能力,讓你變成完全沒有抵抗力的獵物。他們之間的區別跟Aro和我的區別差不多。Aro一次只能聽見一個人的想法,Jane一次只能折磨一個人。我卻能同時聽見所有人。」
預感到他要說什麼後,我無法自控的寒冷起來:「就是說,Alec可以一次過讓我們所有人失去抵抗力?」我無法置信的喃喃自語。
「是的,」他說:「如果他用他的能力對付我們,可能當他們開始屠殺時,我們也只是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聽不到的幹站在那兒而已——或許他們只是簡單的把我們一起燒死,免得還要費工夫一個一個對付。噢,我們也能試著戰鬥,但在傷到他們之前我們可能先殺了同伴。」
好久好久,我們都只是在無言的行走著。
「你覺得Alec是個非常好的戰士嗎?」我問道:「撇開他的能力,我的意思是。如果他得在失去能力的情況下戰鬥。我覺得他甚至都沒試過——」
Edward震驚的掃了我一眼:「你是什麼意思?」
我僵硬的看著前方:「呃,很可能這對我沒效,不是嗎?如果他的能力跟Aro和Jane還有你類似的話,或許……如果他從來沒試過真正的戰鬥……而我卻學過一點兒……」
「他跟Volturi家族在有好幾個世紀了,」Edward打斷我說,聲音裡突然裝滿了恐慌。很可能他正在和我想著同樣的景象:Cullen一家無助的站在那兒,在殺戮之地毫無知覺的僵立著,除了我。我是唯一一個還能戰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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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你當然能免疫他的能力,可這不能改變你還是個新生兒的事實,Bella。僅僅幾個星期,我不可能讓你成為那樣強壯的戰士。而且我能肯定,他是受過訓練的。」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這是除我之外沒人能做的事,即使只是讓他分心那麼幾秒——」可是,我能堅持那麼久,從而給其他人一點機會嗎?
「求你了,Bella,」話從他牙縫中擠出來:「我們別談這個了,好嗎。」
「理智點。」
「我會教你一切的,但別讓我覺得你是想犧牲自己來換取一點點時間——」他哽住了,無法繼續下去。
我點點頭。如果是這樣,我將會單獨進行這個計畫。先是Alec然後,有奇跡發生的話,
說不定還能打敗Jane。如果順利——就能打破Volturi壓倒性的進攻優勢。那樣事情或許就會出現一線轉機……計畫在我腦子裡飛快的完善發展。萬一我真的能分散他們的精力,甚至逼走他們?說實話,不管是Jane還是Alec幹嘛還要去學戰鬥技巧?我根本想像不出來暴躁的小Jane能放下自己的天賦優勢,即使是為了學習。
如果我能殺了他們,那局面會是是多大的不同啊。
「我一定要學會所有技巧。下個月,我的腦袋可能就被你會的所有技巧所塞滿了。」我打趣說。
可他對我的話一點反應都沒有,好像我啥都沒說似的。
那,下一個是誰?不過或許名單早就在我腦子裡排好了順序,如果我能擊倒Alec,下一
個我要咬的人根本沒有任何疑問。我思考著另一種情況,當我加厚的腦殼能給自己帶來額外的優勢時。我不是很清楚其他人能做什麼,但很明顯想巨人Felix這樣的戰士比我要強得多。我所做的這些只能給Emmett他們帶來一個公平的戰鬥環境。對Volturi其餘的衛士我並不是太瞭解,除了Demetri——
當想起Demetri時,我的臉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毫無疑問,他將是衛隊中的一員。除此之外,沒有其他方式能讓他活那麼久了,永遠處在攻擊隊形的矛頭上。而且,他肯定做慣了指揮官,因為他還是個追蹤者——世界上最優秀的追蹤者,不用問了。如果有人比他還好,Volturi人早就把他換下來了。Aro從來不接受第二名。
倘若沒有Demetri這個人的話,我們倒是可以逃跑。萬一……起碼不會全軍覆沒。在我懷裡溫暖可愛的那兒……起碼能找人帶她逃跑。Jacob或是Rosalie,隨便誰都行。
除此之外……沒有Demetri,那Alice和Jasper肯定以後都安全了。這也是Alice看到的嗎?我們中的一部分倖存下來?他們倆,至少至少。
我可以嫉妒她嗎?
「Demetri……」我說。
「Demetri是我的,」Edward緊張而堅定的說。我瞥了一眼,發現他的表情猙獰起來。
「為什麼?」我小聲問。
一開始,他沒有回答。當去到河邊的時候,他終於含糊的說了一句:「為了Alice。對於我們一起生活的50年,這是現在我唯一能表達的感激了。」
這麼說,他跟我想的一模一樣。
接著聽見一串重重的踏在硬地上的腳步聲,下一刻Jacob就跟在了我身邊,深色的眼眸凝視著Renesmee。
我向他點了下頭,然後接著問自己的問題。時間太少了。
「Edward,你覺得為什麼Alice要叫我們去問Eleazar關於Volturi的事?他最近去了
義大利,還是怎樣嗎?他能知道些什麼?」
「有任何關於Volturi的事發生,Eleazar都會知道。我都忘了你還不清楚,他曾是他們中的一員。」
「什麼?」我叫了起來,腦海中呈現出穿著灰色斗篷出現在我們的婚禮上的那個,美麗
的黑色長髮男子。
這一刻,Edward的臉溫和下來——還笑了一點。「Eleazar是非常溫柔的人,跟Volturi家在一起,讓他不是太舒服。可他還是尊重他們的法律,也覺得是有必要堅持的,也覺得自己是在為更美好的未來而努力。他並不後悔自己曾是他們的同伴。但是,當遇到Carmen,他才覺得自己最終找到一個屬於自己的位置。他們是非常相似的人,對吸血鬼都充滿憐憫。後來他們遇到Tanya和她的姐妹,從此再沒走回頭路。對這種生活方式,他們非常喜歡。就算沒遇到Tanya,我覺得他們最後還是會找到不依賴人類鮮血而生存的方法的。」
我腦子裡想到的景象間非常不和諧,根本無法把他們組合在一起。一個慈祥的Volturi家的戰士?
Edward掃了Jacob一眼,回答他無聲的問題:「不,他不是戰士,更確切的說,他們利
用的是他便捷的能力。」
Jacob肯定在窮追不捨的問。
「他能直覺的感知到他人的天賦——那種某些吸血鬼才擁有的額外能力,」Edward告
訴他:「只要靠近那些吸血鬼,他就能告訴Aro關於這些人的大概能力。戰鬥發生的話,這會非常有用。如果敵對陣營有誰的能力會有威脅,他能事先提出警告。這種能力很少見,一度人們想對Volturi家製造點麻煩都很難。但更多情況下,這種警告用來幫助Aro尋找那些可能對他有用的人。Eleazar的天賦甚至還對人類有用,這是衍生能力,雖然他得非常非常集中精力才行,人類的隱藏能力太模糊了。Aro讓他去測試那些想加入的人,看看他們有沒有任何潛力。他的離開,連Aro都感到十分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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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讓他離開了?」我問:「就這樣?」
Edward的笑容變得苦澀,還帶點古怪:「Volturi家也並不就是壞人,像對你那樣。他們是我們世界和平和文明的基石,衛隊裡的每個人都是自願為他們服務的。那其實是很
榮耀的一件事,他們對此感到驕傲,並沒有被強迫加入。」
我陰沉的低下頭。
「只有罪犯才聲稱他們是可惡和邪惡的,Bella。」
「我們不是罪犯。」
Jacob發出贊同的吼聲。
「可他們不知道。」
「你真的覺得能讓他們停下來聽我們解釋嗎?」
Edward猶豫了沒一下,然後聳聳肩說:「如果能找到足夠的盟友,那就可能。」
如果。突然間,我覺得早前那事變得緊迫起來。我們倆加快了速度,跑了起來。Jacob很快跟了上來。
「等會兒Tanya就會到,」Edward說:「我們得趕快準備好。」
可是,怎樣才算準備好?我們安排了再安排,想了再想。一開始就讓他們看到Renesme
e?還是先把她藏起來?Jacob也在房子裡?還是外面?他對狼人們只是說會在附近,而不是被看見。是否還是應該遵循原來的安排?
最終,Renesmee,Jacob——還是以人類的形態——和我,都在門後的飯廳角落裡等著,坐在華美的餐桌旁。Jacob讓我抱著Renesmee,好讓萬一有什麼狀況,他能第一時間變身。
雖然我很高興能抱著她,可還是覺得很沒用,覺得自己如果跟成熟的吸血鬼戰鬥的話,還是一個薄弱環節——甚至沒必要讓自己的雙手空下來。
我試著回憶在婚禮時Tanya,Kate,Carmen和Eleazar的樣子。在我的虛弱的記憶裡,這些面孔都很陰暗模糊。只記得她們都非常漂亮,兩個是金髮,另外兩個髮色是深色。但我不記得她們的眼裡是否存有任何善意。
Edward平靜的穿過房後的玻璃牆,朝前門望去,應該不是在觀察自己面前的房間。
我們聆聽著遠處高速公路上汽車來往的聲音,沒有一個慢下來。
Renesmee靠著我的頸子,手放在我臉上,但我沒到任何圖像。現在她好像沒有什麼想法要告訴我。
「萬一他們不喜歡我怎麼辦?」她喃喃自語,所有人的目光瞬間集中到她身上。
「他們當然會……」Jacob開口說,可我的表情讓他停了下來。
「他們不瞭解你,Renesmee,因為他們從來沒見過想你一樣的小孩,」我告訴她,不
想用任何不可能實現的諾言敷衍她騙她:「現在,讓他們瞭解就是問題的所在。」
她歎了歎氣,我的腦海裡逐一閃現了大家的樣子。吸血鬼,人類,狼人。可她哪種都不是。
「你是特別的,這不是什麼壞事。」
她不可置否的搖搖頭,想到了我們緊張的表情說:「這都是我的錯。」
「不是,」Jacob,Edward和我同時否定,可在我們想更深入的談論時,那個一直被等
待的聲音出現了:高速公路上汽車慢下來的聲音,輪胎從水泥地滾到泥地的聲音。
Edward衝出角落,站到門邊。Renesmee藏到我的頭髮裡,Jacob和我看著對方離開餐桌,絕望在臉上蔓延。
那輛車飛快的穿過森林,比Charlie或者Sue的速度要快得多。它駛過草坪停在前庭那兒,四扇門被打開然後關上。走到門前時並沒有說話,Edward就開了門。
「Edward!」一個熱情的女聲。
「你好,Tanya,Kate,Eleazar,Carmen。」
另外三聲回應的招呼。
「Carlisle說需要馬上和我們談談,」剛才那個聲音說,Tanya。他們還是站在門外。我能想像到Edward站在門邊,擋住他們進入時的情景。「怎麼了?和狼人有什麼麻煩?」
Jacob翻了個白眼。
「不不,」Edward說:「和狼人的停戰協定比以往都穩定。」
一個女人笑了出來。
「難道你不打算請我們進去嗎?」Tanya說,然後沒等回答就自己走了進來:「Carlisle呢?」
有那麼一會兒,誰都沒說話。
「到底怎麼了,Edward?」Tanya詢問著。
「如果你能給我幾分鐘時間來回答你們的疑問,」Edward說:「有些麻煩的事要跟你
們解釋,不過我希望在你們完全明白以前要保持絕對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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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rlisle還好吧?」一個男子的聲音焦急的問道,Eleazar。
「Eleazar,沒人很好,」Edward回答道,接著拍了拍什麼東西,可能是Eleazar的肩膀:「但如果你問的是健康的話,Carlisle還好。」
「健康?」Tanya尖銳的問:「你什麼意思?」
「意思是我們全家人都處在巨大的危險中。可在解釋之前,我得先徵得你們的承諾。我說完以前不要有任何激烈的反應,求你們一定要聽我說完。」
作為回應的是一陣漫長的靜默。在這片讓人緊張的沉默中,Jacob和我互相無言的注視著對方,他褐色的嘴唇都變得蒼白起來。
「我們在聽,」最終Tanya說:「在作出判斷以前,我們會聽完你的解釋的。」
「謝謝你,Tanya,」Edward高興熱情的說:「如果有其他選擇,我們根本不會讓你們
捲入這次的事。」
Edward動了一下,接著傳來四串跨過前門的腳步聲。
有人嗤了鼻一下:「我只知道那些狼人已經捲入了,」Tanya抱怨說。
「的確,可他們是站在我們這邊的,這次也是。」
這個提醒讓Tanya無話可說了。
「你的Bella呢?」另一個女聲:「她還好吧?」
「最近才加入我們的大家庭。她很好,謝謝。作為一個剛進行的人,她的控制技巧讓人驚歎。」
「跟我們說說那危險,Edward,」Tanya輕聲問道:「我們會仔細凝聽,而且會站在你
們這邊,那才是屬於我們的位置。」
Edward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在此之前,我想讓你們先親眼看看。聽著——在那邊那間房,你們聽見什麼了嗎?」
一開始沉默蔓延著,然後是一群人的移動聲。
「先請你們仔細聽聽。」Edward說。
「一個狼人,我猜。我能聽見他的心跳聲。」Tanya說。
「還有呢?」Edward問。
一個短暫的暫停。
「那個鼓聲是什麼?」Kate還是Carmen問:「是……什麼鳥嗎?」
「不,但一定記住你們聽見的聲音。現在,你們能聞到什麼?除了狼人。」
「有人類在這裡?」Eleazar不敢相信的自言自語。
「不對,」Tanya否定說:「不是人類……但是……比起其他東西的味道,更接近人類
一些。是什麼,Edward?我原來從來沒聞過這樣的味道。」
「你絕對沒聞過,Tanya。請一定,一定記住這對你們來說是全新的東西。把那些先入為主的偏見都丟開。」
「我發誓我會聽你的,Edward。」
「好吧。那,Bella?請把Renesmee帶出來。」
我的腿詭異的完全麻木了,但腦子裡卻清晰的感覺到這種感覺。我逼著自己不要退縮,不要慢吞吞的,然後找回雙腳小步走了出來。從Jacob身體上傳來的熱量幾乎讓我燃燒起來,當他跟在我後面時。
一步邁進外間,然後僵在那兒,沒辦法讓自己走的更遠。Renesmee也深呼吸了一下,
從我髮際抬起頭來,小肩膀繃得緊緊地,絕望的等待著拒絕的到來。
我以為自己對他們的反應早就已經準備好了。要麼是譴責指控,要麼是嚷嚷叫喊,要麼是重壓下無感情的冷漠。
Tanya呆呆的退了四步,草莓色的卷髮微微顫動著,就像一個普通人面對可怕的毒蛇時
一樣。Kate直接跳回前門處,靠著那邊的牆壁,緊咬的牙縫處傳出驚恐的嘶嘶聲。Eleazar馬上衝到Carmen前面保護性的蹲伏下來。
「噢,別這樣。」我聽見Jacob低低的抱怨。
Edward摟起Renesmee和我:「你們保證過會聽我的,」他提醒道。
「有些事不可能聽你的!」Tanya驚叫:「你怎麼能,你怎麼能,Edward?難道你不知
道這代表什麼嗎?」
「我們得馬上離開這兒,」Kate焦躁的說,手已經放在門把上了。
「Edward……」Eleazar似有千言萬語。
「等等,」Edward更艱難的開口說:「還記得你們剛才聽見了什麼,聞到了什麼嗎?R
enesmee不是你們想的那種東西。」
「在這條禁忌上什麼解釋都毫無用處,Edward。」Tanya猛地撲回去。
「Tanya,」Edward激動的說:「你能聽見她的心跳聲!停下來想想這意味著什麼!」
「心跳聲?」Carmen喃喃道,凝視著Eleazar的肩膀。
「她不是完全的吸血鬼小孩。」Edward說,回應著Carmen不是那麼敵意的表情:「她
是半人類。」
四個吸血鬼呆呆的注視著他,好像他在說著什麼火星文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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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我說,」Edward放緩了聲音,如光滑的天鵝絨般的語調勸說著:「Renesmee自成一類。我是她父親,不是創造者——是她血緣上的親爸爸。」
Tanya微微的搖了搖頭,似乎不敢相信這一切。
「Edward,你不能指望我們——」Eleazar說。
「告訴我任何更好的解釋,Eleazar。你難道不能感覺到空氣裡她身體的溫度,血管裡流動的鮮血嗎,Eleazar?你能聞得到的。」
「怎麼做到的?」Kate喘著氣問。
「Bella是她親身母親,」Edward告訴她:「她有了,懷孕了,然後生下了Renesmee,那時她還是人類。簡直要了她的命,我幾乎來不及往她的心臟注射足夠的毒液來救她。」
「我從來沒聽說過這樣的事。」Eleazar說,肩膀還是繃得死緊,表情還是那麼冰冷。
「在吸血鬼和人類之間的肉體關係不太常見,」Edward回答,音調裡隱藏著不為人知的腹黑:「在這樣的約會後還能倖存下來的人類更是少之又少。難道你不這麼認為嗎,老表們?」
Kate和Tanya不贊同的朝他皺了皺眉。
「別這樣,Eleazar。你肯定看得到我們之間的相似之處。」
這次是Carmen回答,她在Eleazar身邊踱著步子,故意忽略掉他無聲的警告,然後小心翼翼的走到我面前站住。微微彎下腰,認真的觀察著Renesmee的臉。
「你好像遺傳了你媽咪的眼睛哦,」她輕柔平靜的說:「但臉還是像爸爸。」接著不由自主的,對Renesmee微笑起來。
作為回應Renesmee的笑容更是璀璨奪目,她的眼睛還是盯著Carmen手卻摸著我的臉,在想著能不能摸摸Carmen的臉,不知道這樣有沒有問題。
「你介意Renesmee來個自我介紹嗎?」我問Carmen。由於緊張,聲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對於解釋問題,她很有點天賦。」
Carmen還是對著Renesmee微笑著說:「你能講話嗎,小傢伙?」
「是的,」Renesmee用自己女高音的聲音說。除了Carmen,Tanya家的人全部因這句話而畏縮了一下:「但是比起交談,我能秀給你看更多的東西。」
說著,她把自己白@嫩的手放到Carmen的臉頰上。
Carmen的呆在那兒,就像是有電流通過自己的身體。馬上,Eleazar衝到她身邊,雙手緊握著她的雙肩正準備大聲呼喊。
「等等,」Carmen屏住了呼吸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Renesmee。
Renesmee的「解釋秀」花了相當長一段時間,Edward跟Carmen一起看著這場表演,專心致志,此刻我前所未有的希望自己也能聽到他所聽見的一切。Jacob在我身後非常不耐煩的換著步子,我知道他百分之百在想著跟我一樣的事。
「Nessie給她看了什麼?」他嘟囔著抱怨道。
「一切,」Edward低聲回答。
又過去了一分鐘,Renesmee才把手放下來,然後對這個傻了的吸血鬼露出勝利的微笑。
「她真的是你的女兒,對嗎?」Carmen大呼一口氣說,黃水晶般的大眼睛直直的望著Edward:「多麼活潑的天賦啊!只可能從一個同樣有才華的父親那得來。」
「你相信她給你看的東西了?」Edward緊張的問。
「毫無疑問。」Carmen簡練的說。
因為苦惱Eleazar的臉也繃了起來:「Carmen!」
Carmen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手心緊緊握攏:「聽起來很不可思議,Edward告訴你的的確是真的。讓這個孩子秀給你看。」
Carmen用手肘推了推Eleazar,讓他靠近我,然後朝Renesmee點頭示意:「給他看看,Renesmee。」
Renesmee咧嘴一笑,因為Carmen的接受而顯得非常高興,她輕輕的碰著Eleazar的額頭。
「歐,天哪!」一聲驚呼,然後猛地從她身邊跳開。
「她對你做了什麼?」Tanya焦急的詢問,非常小心的靠近了一些。Kate也跟著她前進了幾步。
「她只是想給你看看整個故事,從她的視角。」Carmen安慰他說。
Renesmee不耐煩的皺著眉頭:「請看看,求你了,」她對Eleazar要求道。然後朝她伸出手,指尖停在了離他的臉幾寸的地方,等待著。
Eleazar猜疑的注視著她,然後朝Carmen發出求助的目光。她鼓勵的點點頭,Eleazar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向前傾了一點,額頭碰到她的手指。
這次他雖然還是在打抖,但還是站住了,眼睛閉著集中著精神。
「唉,」過了好幾分鐘,他歎了口氣睜開眼說:「我明白了。」
Renesmee微笑著,他遲疑了一下,然後很不情願的勉強回笑了一個。
「Eleazar?」Tanya質問道。
「都是真的,Tanya。沒有什麼吸血鬼小孩,她只是個半人類。過來,自己看看。」
一片沉默中,輪到Tanya小心翼翼的站在我面前,接著是Kate。一開始看到Renesmee傳來的第一幅圖像時,兩人都非常震驚。但後來,就跟Carmen和Eleazar一樣,一切結束後他們全都被說服了。
我飛快的掃了一眼Edward平靜的臉,心想真的就這麼簡單嗎。他金色的眼眸非常清晰銳利,沒有一絲陰影。看不見一點詭計的痕跡。
「非常感謝你們的凝聽。」他輕輕的說。
「但是,還有個你曾經警告過我們的極大危險存在。」Tanya說:「不是直接因為這個孩子,我知道,但絕對跟Volturi家有關。那麼,他們是怎麼知道她的?又會是何時來?」
對她那麼快就理解,我一點都不覺得驚訝。畢竟,還有什麼東西能威脅到我們這樣強大的家庭?只有Volturi。
「有天,Bella在山上看到了Irina,」Edward解釋:「Renesmee那時也在。」
Kate倒吸一口冷氣,瞳孔猛地縮成狹長形:「Irina做的?對你?對Carlisle?Irina?」
「不——」Tanya對自己低吼:「一定是別的什麼人……」
「Alice看到她去找他們。」Edward說。我不知道其他是否也注意都當他說起Alice時目光游離了一下。
「她怎麼能這麼做?」Eleazar對著空氣質問道。
「想像一下如果你們隔了很遠看到Renesmee,如果你們不是等著我倆的解釋。」
Tanya瞪大了眼:「不管她怎麼想……你們是我們的家人啊。」
「現在,對於Irina的選擇我們毫無辦法,太晚了。但Alice給了我們一個月的時間。」
Tanya和Eleazar的頭猛地抬起,Kate皺起臉。
「那麼長?」Eleazar問。
「他們都會來。肯定有很多準備要做。」
Eleazar急促的喘起氣問:「整個衛隊?」
「不只是衛隊,」Edward說,下巴繃得死緊:「Aro,Caius,Marcus。連夫人們。」
震驚、不敢相信在他們的眼裡蔓延。
「不可能。」Eleazar茫然的說。
「兩天前我就這麼說了。」Edward說。
Eleazar皺著眉,與其說是在講話還不如說是在咆哮:「但那沒有道理。為什麼他們要把自己和夫人們全都置於危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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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個角度說完全沒有道理可言。Alice也認為這比我們應受的懲罰要嚴重得多。她覺得你們能幫我們。」
「比懲罰更嚴重?可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呢?」Eleazar踱起步子,在門之間大步徘徊著,當其他人都不存在一樣。當他盯著地板看時,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其他人在哪兒,Edward?Carlisle,Alice還有其他人?」Tanya問。
Edward的猶豫一閃而過,迴避了部分的問題:「在尋找能幫我們的朋友。」
Tanya面向他,平伸著雙手:「Edward,不管你們能號召多少朋友,我們都不能幫你們贏得這場戰爭,只能和你們一起死。你肯定明白的,當然,或許我們四個倒是該受的,畢竟Irina這麼對你們,畢竟過去我們是那樣辜負了你——該死的,那也是原因之一。」
Edward飛速的搖頭:「我們不是要你們去戰鬥,陪我們送死,Tanya。你知道Carlisle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那,你說是什麼,Edward?」
「我們只是在找目擊者。如果我們能讓他們暫停一下,只是一下。如果他們能讓我們解釋……」他摸了摸Renesmee的小臉蛋兒。她抓住他的手把它再次壓到自己皮膚上。「當人們親眼所見後,再想懷疑我們的故事就不是太容易了。」
Tanya緩緩的點點頭:「你覺得她的過去對他們真的有意義嗎?」
「只要那影響她的未來。那條規則的核心是,讓我們遠離被暴露的危險,遠離那些額外的不可馴服的小孩。」
「我一點都不危險,」Renesmee插了一句嘴。用新生的雙耳,聆聽著她高揚清脆的聲音,我不由得想到其他人耳裡她是怎麼樣的呢?「我從來就沒傷害過爺爺,或者Sue,或者是Billy。我愛人類,還有狼人,例如Jacob。」她放下Edward的手,再次抓住Jacob的胳膊。
Tanya和Kate迅速交換了個眼神。
「如果不是Irina這麼早就來了,」Edward若有所思的說:「我們本來可以避免這一切的。Renesmee正以一種驚人的速度成長著,這個月過後,她起碼還會長大半歲。」
「嗯,那真的是我們覺得能作證的事,」Carmen堅決的說:「我們能承諾見證了她的成長。難道Volturi還能忽略這麼重要的證據?」
Eleazar嘟噥說:「怎麼做,到底?」可他沒有抬頭,還是繼續踱著,像啥都沒注意到醫院。
「的確,我們能為那作證,」Tanya說:「非常確定。還要想想還有什麼是我們能做的。」
「Tanya,」Edward抗議道,比從她的話語顯然從她的想法裡聽到了更多實情:「我們並不希望你們和我們並肩作戰。」
「如果Volturi人連停下來聽聽我們的解釋都不願意,我們不能束手待斃,」Tanya堅持說:「當然,我只能代表我自己。」
Kate哼了一聲說:「你真的這樣懷疑我嗎,姐姐?」
(我不記得Kate是姐姐還是妹妹了。。。)
巨大的微笑在Tanya臉上綻放:「畢竟,這是個找死的任務。」
Kate馬上咧嘴回笑了一個,然後裝作滿不在乎的聳聳肩說:「算我一個。」
「還有我,我會盡我所能保護這個孩子,」Carmen同意的說道。接著,像是抵抗不了誘惑一樣,她朝Renesmee伸出手說:「我能抱抱你嗎,linda寶寶?」
Renesmee熱切的回應著Carmen,對新交到朋友感到非常興奮。Carmen親密的抱著她,用西班牙語對她低頭嘀咕著。
印象中Charlie也這麼做過,還在他之前Cullen家全體都做過。Renesmee的魅力簡直無人能擋。到底是什麼讓她受到大家的喜愛呢,甚至讓他們願意付出生命來保護她?
有那麼一瞬間,我幻想著我們的自衛能成功,幻想著或許在這麼多朋友的幫助下,Renesmee能完成這個不可能的任務——戰勝敵人。
突然,我記起來Alice到底還是離開了我們,希望像潮水般退去、消失、無影無蹤。
-----------------------------------30章完

31. 天賦

「這件事裡,狼人又扮演了什麼角色?」Tanya問道,目光暗示著Jacob。
Jacob搶在Edward之前回答:「如果那些Volturi傢伙最終還是不肯停下來聽Nessie的解釋,我是說Renesmee,」他糾正自己說,想到Tanya應該不知道他起的白癡小名,「我們會讓他們停下來。」
「非常勇敢,孩子。但就算由比你們有經驗得多的戰士來做,都不太可能。」
「你不知道我們能做什麼。」
Tanya聳了下肩說:「這是你自己的命,毫無疑問,想怎麼用就怎麼用。」
Jacob的眼睛閃爍不定的看著Renesmee——她還在Carmen懷裡,Kate則在她們附近走來走去——他們眼裡的渴望是顯而易見的。
「真是個神奇的小傢伙,」Tanya若有所思的說:「魅力簡直難以抵抗。」
「整一個天才家庭,」Eleazar邊踱著步邊嘀咕著,節奏越來越快;幾乎每秒都在Carmen和大門間走一個來回。「父親是讀心者,母親是守護者,連女兒都有這種不管是啥反正能蠱惑人心的魔力。不知道她的能力有沒有個名字,還是說這是吸血鬼混血兒的特質。說得好像這東西很常見一樣!這可是吸血鬼混血兒啊!」
「嘿,等等,」Edward一邊似乎頭暈目眩的說,一邊衝到門口抓住那個又準備走回來的Eleazar的肩膀:「剛才你把我老婆稱作什麼?」
Eleazar奇怪的看著Edward,停下了急躁的腳步:「一個守護者,我想是的。現在她還在防禦著我,所以也不是太確定。」
我呆呆的盯著Eleazar,眉毛困惑的糾結在一起。守護者?他說我防禦了他是什麼意思?我就站在他旁邊,完全沒有做任何防衛動作。
「守護者?」Edward重複了一遍,有點不知所措。
「別傻了,Edward!如果我不能聽見她在想什麼,我很懷疑你也不行。你聽得到嗎?」Eleazar問。
「不行,」Edward喃喃自語:「但不止現在,我從來就聽不到,就連她還是人類的時候都不行。」
「從不?」Eleazar眨了眨眼:「很有趣。不過這很可能暗示著一種強大的潛在天賦,因此即便在轉變以前都是那麼明顯。我完全不能透過她的保護盾感覺到她的想法,任何想法。雖然她現在還很生疏——畢竟只有幾個月大。」他丟給了Edward一個惱火的臉色:「還有,很明顯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根本沒用心。可笑吧,Aro派我走遍世界尋找這樣特殊的天才,而你可能只是偶然經過就得到了,甚至不知道自己得到的是什麼。」Eleazar不敢相信的搖搖頭。
我皺起眉頭說:「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會是一個盾牌呢?這到底是什麼意思?」現在,唯一呈現在我腦海裡的是一套荒誕可笑的中世紀盔甲。
Eleazar歪著腦袋給我檢查著:「有時我覺得,在衛隊的時候我們太死板了。實際上,給天賦分類是很主觀的一件事,偶然性很大。而其實每一個天賦都是獨一無二的,在這個世界上找不到兩個完全相同的能力。但是,Bella你,你的能力非常容易辨認。完全防衛性的天賦,保護著所有者身體的某一部分,這樣的能力都被稱為守護盾。你就從來沒試驗過自己的能力嗎?除了我和你老公之外,沒防禦過其他人?」
想了好一會兒,這跟我新大腦有多聰明無關,只是在組織著答案。
「只在某些地方起作用,」我告訴他:「我的腦袋好像……非常保密。不過這並不能阻止Jasper能搞亂我的情緒,而Alice還是能看到我的將來。」
「僅僅是精神上的護盾,」Eleazar對自己點點頭:「有限制,但很強大。」
「Aro也不能聽見她的想法,」Edward插嘴說:「他們見面那時,她還是人類。」
Eleazar眼睛一瞪。
「Jane想要傷害我,但她沒成功,」我繼續道:「Edward認為Demetri找不到我,還有Alec也不能擾亂我。這樣很好嗎?」
Eleazar張大著嘴巴,機械的點頭說:「非常好。」
「一個保護盾!」Edward叫道,聲音裡浸滿了喜悅和滿足:「我從來沒想過會這樣。
原來我只見過Renata,但她完全不是這樣的。」
Eleazar清醒了一點說:「的確,沒有哪兩種天賦的表現形式是完全相同的,正因為沒有人的思想是一模一樣的。」
「Renata是誰?她能做什麼?」我問。Renesmee也很感興趣,從Carmen懷裡探出腦袋好看見Kate周圍的情況。
「Renata是Aro私人守護者,」Eleazar告訴我:「有另外一種非常實用的護盾,也非常強大。」
我模糊記得在他那可怕的塔樓邊,有那麼一小群吸血鬼巡視著,有男有女。但我記不起那些女吸血鬼的樣子了,特別是在那麼不舒服、可怕的環境下。不過Renata肯定是其中之一。
「我不知道……」Eleazar若有所思的說:「你想,在物理攻擊方面Renata是一個很強大的守護者。如果有人接近她——或者Aro,在戰場上她一般都是時刻緊隨他——那些人總會發現自己……被強制轉移了。她周圍存在那麼一種力量,雖然不容易被發覺,但驅趕著敵人。你會發現自己走在跟原先計畫不同的路線上,而且一開始為什麼會走這條路的記憶也會很迷糊。如果需要的話,她還能把這個守護盾擴展到身體周圍幾米範圍內,去同時保護Caius和Marcus,但Aro是第一優先考慮的。」
「如果她的防禦並不是物理上的,就像我們吸血鬼絕大部分人的天賦那樣,是精神上的。如果她想驅逐你,我想知道到底誰能贏?」他搖搖頭:「可我還從來沒聽說過Aro和Jane的能力可以被防禦掉。」
「媽咪,你是特別的,」Renesmee毫不吃驚的告訴我,就像是在討論我今天衣服的顏色一樣。
感覺有點迷惑,我真的準備好瞭解自己的天賦了嗎?我擁有的超級自控力幫我直接略過那可怕的新生期,難道吸血鬼不是只能有一種天賦嗎?
還說是Edward一開始是對的?在Carlisle假設我的自控力是超乎尋常之前,他一直覺得那只是我做好準備的結果——集中精神,還有態度,他之前一直聲明的。
哪個才是對的呢?是不是還有更多是我能做的?給自己的能力起個名字,歸個類什麼的?
「能延伸嗎?」Kate感興趣的問。
「延伸?」
「把它從你身體裡擴展開,」Kate解釋說:「除了自己以外,試著去保護其他人。」
「我不知道。從來沒試過。不知道能不能做到。」
「噢,你不可能做得到,」Kate飛快的補充:「天知道我已經努力了幾個世紀了,最好的一次是把它逼到皮膚上。」
我迷惑的望著她。
「Kate的能力是攻擊方面的,」Edward說:「有點類似Jane。」
我下意識的退縮了一下,從Kate旁邊逃開,然後聽見她哈哈大笑。
「我又不是虐待狂,」她安慰我說:「只不過是在打架的時候比較方便而已。」
Kate的聲音漸漸消失,開始嘗試與我的想法連接。保護其他人,她這麼說。說得好像很容易就能把另外一個人塞到我那奇怪詭異又安靜的腦袋裡面一樣。
記得Edward對Volturi家族城堡裡的塔樓上面那些歷史悠久的長石很是有點畏懼,雖然只是人類的記憶,但比起其他來說顯然要清晰,而且痛苦得多——就像是在腦袋裡打上了這樣的銘牌一樣。
要是我能永遠永遠的阻止它再度發生?要是我能保護他們?保護Renesmee?萬一真的有那麼一絲微弱的可能,我真的能防禦他們的攻擊?
「你一定要教我怎麼做!」我固執的堅持,不假思索的抓住Kate的手臂:「你得演示給
我看,要怎麼做!」
Kate的手縮了一下:「或許吧——如果你能先停下鎮壓我的放射線再說。」
「噢,天哪!非常抱歉!」
「你已經在防禦了,這沒什麼,」Kate說:「應該是從剛才你抓住我的時候開始的,你什麼感覺都沒有嗎?」
「那不是必要的,Kate。她什麼破壞都沒造成,」Edward抱怨道,可我們誰都沒理
他。
「不不,我也沒什麼感覺。你正在使用那種電擊的能力嗎?」
「是的,呃,我從沒見到過誰對此沒感覺的,不管是不是吸血鬼。」
「你說你逼它出來?到皮膚?」
Kate顛點點頭:「一般它都停留在我掌心,有點像Aro。」
「或者是Renesmee,」Edward插嘴說。
「但經過大量的練習後,我能讓電流遍佈全身。很不錯的保護罩,不管是誰想要碰我,都像被電棒打過一樣昏倒。只能放倒他一秒鐘左右,不過也綽綽有餘了。」
我有點心不在焉,思緒跑到了能保護自己的小家庭這件事上面去了,只要我學得夠快。我如此熱切的期望著自己能擅長這種能力擴展,就像我不知道為什麼神奇的對吸血鬼的各方各面都適應良好一樣。但是,人類的生活沒有給我提供任何天生的才能,因此我對自己也沒有寄託太大的希望。
這讓我覺得,以前自己從來沒試過對什麼東西如此渴望過——擁有保護自己所愛的人的能力。
太投入在自己的思緒裡,以至於看不見Edward和Eleazar之間沉默的眼神交換,甚至最終變成了公開的談論。
「那,你能想到任何一個例外嗎?」Edward問。
當我四周掃視,想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時,才發現其他人早就已經在注意這兩人了。他們相互專心致志的看著對方,Edward的表情告訴我他非常懷疑,而Eleazar更是非常勉強和不高興。
「我不想把他們想成這樣,」Eleazar從牙縫裡吐出一句話。我驚訝的感覺到氣氛突然又變了。
「如果你是對的——」Eleazar繼續說。
Edward打斷他道:「那些想法是你的,不是我的。」
「萬一我是對的……我甚至不敢去想那意味著什麼。我們創造的這整個世界都會被篡改,我的生命也將變得毫無意義,我曾經是什麼的一員。」
「你的直覺一向是最棒的,Eleazar.」
「那又有什麼關係呢?我做過什麼?多少生命……」
Tanya把她的手放在Eleazar的肩膀上慢慢的撫摸安慰著,「我們錯過了什麼,夥計?讓我也知道下,我也想出點主意。你做了什麼糟糕的事要這樣譴責自己。」
「噢,我沒有嗎?」Eleazar自言自語著。接著聳聳肩從她手下逃開,又開始詭異的踱步比原來還要急躁的多。
Tanya怔怔的看了他一會兒,目光轉移到Edward身上:「解釋下。」
Edward點點頭說,緊張的眼神還是追隨著Eleazar:「他想瞭解為什麼那麼多Voturi人要過來懲罰我嗎,這不像是他們會做的事。當然,我們是他們面對過最棘手的家族,但以前也有些家族為了自保而聚集在一起,除了多派了些人他們從來沒把這些人視作威脅過。雖然我們更緊密更團結一些,這是原因之一,但並不是主要的。」
「他在回想著原來那些被懲罰的家族,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他突然想起一個圖案。那不是剩下的那些衛隊成員能認識的圖案,自從Eleazar把其中隱藏的意義私下告訴了Aro。那是只有好幾個世紀才會重複出現一次的圖案。」
「那圖案是什麼?」Carmen問,雙眼也如Edward一樣緊緊的盯著Eleazar.
「Aro很少親自參與一組執法者遠征隊,」Edward解釋說:「但很久以前,當他特別渴望某樣東西時,不會過很久就會有確鑿的證據表明某個家族犯了這樣那樣的不可饒恕的罪惡。接著長者就會前往觀看衛隊如何播撒正義。最後,當這個家族被完全摧毀屠盡後,Aro肯定會赦免其中的某一個人,宣稱他迷途知返,對自己所犯的罪惡深深悔悟。通常,這個生還者後來都會顯現出一個Aro曾讚賞過的天賦。通常,這個人還會被賜予成為衛隊一員的資格。馬上,他就完全贏得這個天才的吸血鬼的忠誠,並對這項榮譽感激萬分。從來沒有例外。」
「被選上肯定不是件幸運的事。」Kate說。
「哼!」Eleazar大吼一聲,情緒非常激動。
「衛隊裡有這麼一個人,」Edward解釋著Eleazar憤怒的反應:「她名叫Chelsea。她能影響周圍的人群之間感情上的聯繫,不管是消磨還是加深這種聯繫。她能讓某一人對衛隊產生深刻的歸屬感,想要成為其中一員,想要取悅他們。」
Eleazar突然停了下來:「我們全都知道Chelsea的重要性。在戰鬥中,如果我們能分離結盟家族的感情,就能輕而易舉的打敗他們。如果我們能放大無辜的人的愧疚心,就能把他們從敵對的家族中分開,不用靠衝突來懲罰他們從而讓他們活下來。否則,幾乎不可能讓那些家族分開戰鬥。因此,Chelsea要做的事就是切斷人群之間的緊密關係。那時,在我看來這是多麼仁慈的一件事啊,簡直就是Aro的寬容最好的證明。我也曾猜想過時Chelsea加深了我們這些衛隊成員之間的感情,但這不也是一件好事嗎。讓我們的行動更有效,讓我們更輕鬆的共存下來。」
這證實了我原來的猜想。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衛隊會那麼樂意服從他們的主人——甚至有點像愛人間的犧牲奉獻了。
「她的能力有多強?」Tanya急切的問,目光飛快的和她們家的人對視了一遍。
Eleazar聳聳肩說:「足夠讓我離開Carmen。」接著,他搖搖頭說:「但是任何低於伴侶之間的聯繫都非常危險。至少在一般的家族裡,關係沒我們親密的那些。遠離人類的鮮血讓我們變得更文明一些——有機會建立和維護真正的愛情。我懷疑她能不能離散我們的感情,Tanya.」
Tanya點點頭,看起來不太肯定,而Eleazar繼續著自己的分析。
「我唯一能想到的,Aro會親自帶那麼多人前來的原因就是,他的目標不是懲罰而是搶奪,」Eleazar說:「他得在現場控制節奏,而且面對這麼龐大而且天才的家庭需要整個衛隊來保護自己。另一方面,這樣一來那些留守在Volterra的長老就非常危險了。太冒險——可能有人會利用這次機會。所以他們就乾脆全體出動,可是他憑什麼自信那些他想擁有的天賦就能倖存下來呢?難道他不是萬分渴望嗎?」Eleazar若有所思的問。
Edward壓著嗓子幾乎在用氣聲說話了:「去年春天,我在他腦子裡看到的我猜,是因為Alice,一個他從沒試過這麼渴望的人。」
我張大著嘴巴,想起自己以前噩夢裡的情景:
Edward和Alice身穿黑色斗篷,雙眼血紅,表情冰冷而疏遠像影子一樣站立著,Aro的手正放在他們……Alice最近是不是也看到了這樣的景象?她是不是看到了Chelsea試圖消弱我們之間的友愛,把她和Aro、Caius還有Marcus聯繫在一起?
「這就是Alice離開的原因?」我問道,感覺自己的聲音在提到Alice名字的時候突然消失了。
Edward用手輕撫我的臉頰。「一定是這樣。為了阻止Aro得到他最想要的,為了讓逃出他的魔爪。」
我聽見Tanya和Kate困惑著竊竊私語的聲音,想起他們還不知道Alice的事。
「他也想要你。」我小聲恐懼地說。
Edward聳了聳肩,表情看起來鎮靜過了頭。「並不是那麼想要。我其實給不了多少他想要的東西,畢竟他已經有了。當然,除非他用某種手段強迫我遵從他的意願。他知道這不可能,他瞭解我的脾性。」他有些諷刺地挑起一根眉毛。
Eleazar沖Edward事不關己的表情皺著眉頭。「他也瞭解你的弱點,」Eleazar看著我,尖銳地指出。
「這不是我們現在要討論的事情。」Edward迅速回答道。
Eleazar無視他的暗示繼續說道。「無論如何,他很可能也想得到你的妻子。他對那種能在人類時期就挫敗他的能力肯定興趣濃厚。」

Edward對這個話題感到很不舒服,我也不太喜歡。如果Aro想利用我,做任何事情,唯一的途徑就只有用Edward來恐嚇我迫使我遵從,不管要做的事情有多麼邪惡。
難道,其實不必要太在意死亡,這才是我們應該最最害怕的事情嗎?
Edward及時轉移話題,說,「我想Volturi一直等的就是這個——某種藉口。其實計畫早就擬定了,只是找不到理由過來。他們一直等著這一天。這就是為什麼在Irina與他們見面之前,Alice就看到了他們的決定。這計畫早就醜惡的擺在那裡,就等著那個漂亮的糖衣來包裝。」
「如果說Volturi正在辜負我們這些吸血鬼們對他們的信任…」Carmen低語道。
「他們會在意?」Eleazar問。「誰會相信?而且就算人們相信了Volturi正在險惡地擴充勢力的事實,情勢會有什麼變化嗎?沒有人能站出來與他們抗衡。」
「顯然我們這種嘗試是夠瘋的。」Kate小聲抱怨道。
Edward堅決地搖頭。「你們只是到這來作證的,Kate。不管Aro的目的是什麼,我不認為他會願意以抹黑Volturi亮閃閃的招牌為代價。如果我們能化解他與我們敵對的理由,他也只能和平的離開。」
「這是當然。」Tanya小聲說道。
沒有人看起來是信服的。好幾分鐘裡大家都沉默著。
然後我聽見輪胎從公路拐進Cullen家軟泥車道上的聲音。
「噢,該死。是Charlie。」我不禁咒罵了一聲。「也許Denali一家應該到樓上去呆一下…」
「不用,」Edward用一種遙遠的聲音說道,他眺望著,空洞地看著大門。「不是你爸。」他轉過眼神盯著我。「是Alice把Peter和Charlotte弄來了。準備下一輪吧Bel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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