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对非常相爱的夫妻,喜欢把SHMILY这个单词写在纸上“藏”在任何一个对方能够发现的地方,也许是对方的衣服口袋里,也许是对方的枕头下面,也许是对方的钱包里,也许,也许……,等对方发现,于是,沐浴后浴室的镜子上,早餐的蛋糕上,电话机旁甚至是袜子里,都可以发现这个单词。他们找到这个单词时,总是那么的开心,也坚持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个游戏。一直持续了很多年。

直到有一天,他们都老了,那个老奶奶再也不能玩这个游戏了,他静静的守在她的身边,老奶奶反复的说着这个单词,告诉他,“下辈子还要和他玩这个游戏。”老爷爷忍不住哭了,他拼命的点着头,老奶奶在他的身边含着笑静静的离开了。

老爷爷一个人回了家,开始整理老奶奶的遗物,他在床下面找到了一个盒子,他打开一看,里面装的全是这么多年他写的带有那个单词的纸条。还有一封老奶奶留给他的信,上面只有六个字“亲爱的,向上看”老爷爷慢慢的抬起头,他的泪立刻流了下来,因为他发现在老奶奶住院的时候,老奶奶让人在他们的天花板上用粉色的油漆写下了这个单词。他也明白了为什么那段时间,老奶奶不让他回家…… 我想这个老爷爷虽然失去了老奶奶,但他依然是幸福的,因为他拥有着那么多美好的回忆,拥有着那么刻骨铭心的感情…… 听说,后来人们发现在他们的墓碑后面,深深的刻着Shmily。

其实这个单词是一句话的缩写:

See how much I love you

Monday, November 7, 2011

暮光之城:破晓 - 12 中文完整版 作者:斯蒂芬妮.梅尔


12. 有些人不懂「不受歡迎」的概念

我昏昏欲睡。
一小時前,太陽從雲層後面升了起來——森林現在籠罩在一片灰霧中,不再是漆黑一片。塞思蜷縮著睡了過去,他淩晨一點左右才睡下,所以我會在黃昏時刻叫醒他換班。即使在跑了一整夜後,我的腦袋都無法停止思想,所以輾轉難眠,但是塞思頗有節奏的腳步倒是幫了忙。一,二-三,四,一,二-三,四,——咚 咚咚 當——腳掌踩在潮濕的泥土上產生的單調節奏,在他圍著卡倫家領地巡視時,就這樣一遍又一遍的播放著。塞思的思想幾乎是空白的,能看見的只有他經過時,那些樹木倒退所構成的綠色、灰色的斑駁色塊,看著讓人覺得放鬆。比起讓自己的主觀思想佔據主導,看著他腦海中的畫面,對睡眠更有幫助。
在這樣想著的時候,塞思刺耳的叫聲劃破了早晨的寧靜。
我立刻從地上跳起來,後腿還沒完全離地,前腿就已經做出一個淩空騰躍的動作。我快馬加鞭趕到塞思那裡,他在那裡緊張地一動都不敢動。我和他一起屏息凝神地聽著朝我們方向接近的腳步聲。
早上好啊,男生們。
塞思從齒縫間發出吃驚的咕嚕聲。當我們發現我們能讀取新來者思想的時候,我們同時咆哮起來。
Oh,天哪!離開我們,塞思!塞思拔高分貝叫喚起來。
來到塞思身邊的時候,他昂起頭,準備再次發出嗥叫——不過這次是準備抱怨的。
收聲,塞思。
好的,啊!啊!啊!他烏裡麻利地嘀咕著,腳不停刨著地面,不一會兒沙土地上就出現了一條深深的溝紋。
莉婭小跑著出現在我們面前,短小的灰色身軀從矮樹叢後竄了出來。
別在嘰嘰歪歪了,塞思。你這小鬼。
我衝她吼了一聲,耳朵緊貼著腦袋。她條件反射地向後小跳了一步。
你知道你在幹嘛嗎,莉婭?
她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這很明顯,不是嗎?我正準備加入你那蹩腳的叛變者組織。吸血鬼的走狗。說到這,她爆發出一陣低低的,自嘲的笑聲。
不,你不能。轉身,回去,不然我踢斷你的腿。
別說得好像你能抓到我。她笑了起來,做出跑步預備的姿勢。想比賽嗎,無畏的領袖?
我深深吸了口氣,納入儘量多的空氣,直到我的肺都快炸了。當我肯定不會尖叫的時候,才把它們統統呼了出去。
塞思,去通知卡倫他們,這是你那愚蠢的姐姐——這些話在我的腦海中快速閃過。我來處理剩下的。
得令!塞思撒歡著就跑開了,消失在了通往房子的路上。
莉婭不悅地皺皺眉,不放心地在後面跟了幾步,肩上的鬣毛都豎了起來。你就讓他一個人去吸血鬼那兒?
我很肯定他寧願被吸血鬼痛打,也不願意多花一分鐘和你待在一起。
閉嘴,傑克。Oops,對不起……我是說,請不要再說了,至高無上的阿爾法大人。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呢?
你認為在我弟弟自願去成為吸血鬼磨牙的玩具的時候,我還能在家坐得住嗎?
塞思不想,也不需要你的保護。事實上,沒人希望你在這兒。
Oooh,該死的,真是句不錯的評語。哈,她吠道。告訴我誰會需要我,那我就走。
所以跟塞思無關,是嗎?
當然有關,我只是想說不被需要這種事情對我來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這是個不怎麼鼓舞人心的事實,如果你知道我是指什麼的話。
我磨磨牙,試圖理清思路。
是山姆把你派過來的嗎?
如果我是被山姆派過來的話,那麼你是聽不到我的。我不再為他效忠了。
我聽著她說話的同時,也在留心她腦中的想法。如果這是一種離間或是手段,那麼我就要小心繞過陷阱。但是什麼都不是,她心口一致。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這就是事實。
你現在是忠實派了?話語中深藏著諷刺。Uh-huh。是的。
我的選擇有限,我只是在僅有的選項中做出抉擇。相信我,我不會比你在這件事上好受多少。
這句話不是真的。她的心中有一股抑制不住的興奮。她確實是不開心,但是同時又莫名地興奮難耐。我在她的頭腦中搜索著,希望能夠理解原因。
她被我這樣魯莽的侵入激怒了。我總是對莉婭拒之千里——因為從來都搞不懂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我們被塞思打斷了,他把對愛德華的解釋重播給我們看。莉婭有些不安地皺起眉頭,愛德華的臉,和昨晚一樣站在同一個視窗,對於消息不置可否的回應。空白的臉孔,同屍體無異。
Wow,他看起來很不好,塞思自言自語地咕噥著。那個吸血鬼對於這個想法也完全無動於衷的樣子。他走進屋裡,消失了。塞思也就轉身回來了,莉婭多少鬆了口氣。
發生了什麼事?莉婭問到。快速地給我過一下。
沒什麼。你也不會留下來。
事實上,阿爾法先生,我會。因為既然誰都不需要我——別以為我沒有試過逃脫這個怪圈,但是你自己也知道抵抗是無用的——所以,我選擇你。
莉婭,你不喜歡我,而我也不喜歡你。
謝謝你的提醒。那對我來說沒所謂,我要和塞思在一起。
你不喜歡吸血鬼。你不認為這和你的利益相悖嗎?
你也不喜歡吸血鬼。
我只是在為我們的聯盟盡責。而你不是。
我會和他們保持距離。我可以在這裡巡邏,就像塞思一樣。
我可以相信你說的嗎?
她揚起脖子,踮起腳,試圖和我在同一水準高度上對視。我是不會背叛自己的團隊的。
我多麼想像塞思剛才那樣,後仰起腦袋長嘯起來。這不是你的團隊!這甚至不能稱之為團隊。這裡只有我,別和我扯上關係!你們Clearwater家的人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你就不能留我一個人呢?
身後,才回來的塞思聽到這番話,發出不滿的牢騷聲;我讓他生氣了,很好。
我能幫上忙,不是嗎,傑克?
你確實不會成為多大的累贅,孩子,但是如果你和莉婭要在一起的話——如果唯一擺脫她的方式就是讓你回家……好吧,你會怪我要趕你走嗎?
Ugh,莉婭,你把一切都搞砸了!
是的,我知道。她對他說,絕望的重量讓她的思緒顯得格外沉重。
我掂量出那短短三個字中透出的痛楚,也許比我想像的還要多。我不想體會那些,我不想為她感到難過。確實,狼群的生活對她來說是很苛刻,但是長久以來的痛苦縈繞著她每一次思想,終於在她腦海中腐爛成一個噩夢的溫床,這才造就了她今天這種脾氣。
塞思也感到了愧疚。傑克……你不會真把我送回家的,是嗎?莉婭並沒有那麼壞。真的,我是說,如果能有她在這兒,我們能把守衛圈擴得更大些。而且這樣一來,山姆那裡就只有七人了。所以他也不會在人數處於劣勢的時候發動進攻。這也許是件好事……
你知道我不想領導一支隊伍,塞思。
那麼就不要領導我們,莉婭提議說。
我大吼一聲。聽起來不錯。那現在就給我回去。
傑克,塞思想到。我屬於這裡。我是真的喜歡吸血鬼。還有卡倫家的人。他們對我來說就是人類,而我就是想要保護他們,因為這才是我們應該做的事啊。
也許你是屬於這裡,但是你的姐姐不是。現在她準備你到哪兒她就跟到哪兒。
因為看到了一些東西,我打斷了話頭。一些莉婭不願意去想的事情。
莉婭哪兒都不會去。
還以為你是為了塞思呢,我故意酸溜溜地說。
她向後一個退步。當然,我在這裡是為了塞思咯。
順便還可以離開山姆遠遠的。
她緊緊地咬著牙齒。我不需要什麼事都和你解釋。我只要按照被告知的去做就行了。我屬於你的狼群,雅各布。就這樣。
我和她保持一段距離,生氣地咆哮起來。
該死的。我永遠也擺脫不了她了。不管她有多討厭我,不管她有多厭惡卡倫家族,也許讓她現在去咬死那些吸血鬼她樂意至極,而要她去保護他們,她都快恨死自己了——但是這些都及不上她終於從山姆那裡解脫出來獲得自由的快感。
莉婭不喜歡我,真是巴不得她早點消失。
她愛山姆,依然還愛著。最痛苦的事並非還要和他生活在一起,而是得知他也希望她能夠消失。現在她有了選擇,所以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地選擇了其他的出路。即使這意味著做Cullen家族的看門狗。
我不知道我是否能做得到,她還在試圖逞強。在那之前我一定會試試看能不能先自我了斷。
聽著,莉婭……
不,你聽著,雅各布。不要再和我爭執了,因為這沒有一點好處。我會離你遠遠的,好嗎?我可以聽你差遣,只要不再回到Sam的隊伍中,做一個他甩不掉的可憐前女友。如果你想讓我離開——她坐正了身體,直直地看進我的眼裡去——命令我。
接下去的一分鐘裡我能做的只有暴躁的咆哮。我開始有點同情山姆了,除了他對我和塞思做出那樣的事情。難怪他要經常命令狼群,不然還能怎麼辦呢?
塞思,如果我把你姐姐給殺了,你會恨我嗎?
他假裝想了一分鐘。Well……是吧,有可能。
我歎了口氣。
我好,那麼,任意妄為小姐,你為什麼不做點有用的事呢?類似於告訴我們一些你知道的事情,我們昨晚離開了後發生了什麼?
不得了的嚎叫,也許你們也聽見了。因為太吵了,以至於我們花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我們再也聽不到你們了。山姆他……她詞窮了,但是我們還是能在頭腦中看見畫面。讓我和塞思都有些發怵。那之後,我們也認清了我們必須重新思考這件事。山姆正在計畫和其他人談談。
今天早上的第一件事就是和長輩們聊一下。我們要一起先碰個頭然後制定出計畫,我敢說他不會立刻就發動另一輪進攻。沒有我和塞思,而吸血鬼們又有了警惕,這種時候攻擊無異於自殺。我不知道他們會怎麼做,不過如果我是螞蟥的話就不會在森林裡亂走。現在正好是發情的時節。
你打算翹掉今天早上的會議?我問她。
當我們昨晚分頭巡邏的時候,我得到了允許回了一次家,告訴了我母親發生了什麼……
該死的!你竟然告訴媽媽了?塞思大叫起來。
塞思,家務事先放一邊。接著講下去,莉婭。
一旦返回人形,我花了一分鐘時間把整件事從頭到尾想了一下。好吧,我想了一整晚。我打賭其他人一定以為我睡著了。但是兩支獨立的狼群,兩種獨立的思想,給了我許多思考的空間。最後,我權衡了下輕重,塞思的安危還有額……其他的好處,和不知道要聞多久的吸血鬼臭味這兩者之間。最後的選擇你也看到啦。我給我媽留了一張條。我盼著聽到當山姆發現它時的反應……
莉婭豎起一隻耳朵轉向西面。
是啊,我也盼著能聽到,我同意說。
那麼就這麼定了。我們現在做什麼?她問我。
她和塞思投向我的眼裡充滿了期待。
這是我極不情願發生的事情。
「我覺得我們現在就保持警惕。這是所有我們能做的。莉婭,你應該小睡一會兒。」 「你和我睡得一樣少。」
「你好像才說過會按照說的去做的,哦?」
「好吧。那招遲早會無效的,」她不滿地嘀咕了一下。
「好吧,不管什麼,我都不在乎。」
「我可以值班,傑克。我一點也不累。」塞思很高興我們沒有攆他們回去,在那裡開心得手舞足蹈的。
「好,好。那我去看看卡倫家的情況。 」泥土還帶著潮氣,塞思選了一條新的路徑,就跑開了。莉婭若有所思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在我猛衝之前大概一到兩圈吧... 嘿,塞思,想看看我能領先你多少次嗎?」
「不!」莉婭發出一陣低低的壞笑,接著就尾隨著他紮進了樹叢中。
我像徵性的咆哮了一下。多麼平和,寧靜的早晨啊。
莉婭很努力在克制了。她在巡邏的時候刻意不讓自己再哼哼唧唧的,但也難掩她洋洋得意的心情。我想了下所謂的「兩人組」的說法,這並不成立,因為只一個人就夠我煩的了。如果要組個三人組的話,指不定哪天我就想把她給換掉了。
「換保羅?」她建議說。
「也許吧。」我挺贊同的。
她自嘲地笑笑,對於冒犯的言論還是有些神經敏感,看來我對於山姆的同情不知道還會持續多久。
可能那會是我的目標吧——比保羅不那麼煩人一點點。
好啊,向著目標前進吧。
在距離草坪還有幾碼的時候,我變換成了人形。我不打算在這兒久留,但是我更沒有打算的是讓莉婭在我的腦袋中。我套上我那件破破爛爛的短衫,然後開始跨過草坪。
還沒踏上臺階呢,門就已經開了。出來迎接我的並非愛德華而是卡萊爾,他的臉沒有了往日的神采。看到這樣的他,我的心跳漏了一拍,畏縮著停下了腳步,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你還好嗎,雅各布?」卡萊爾在問我。
「貝拉她……?」我結巴著回答。
「她……和昨晚差不多。我是不是嚇到你了?真抱歉。愛德華說你會以人類的姿態過來,所以我就出來迎接你,因為他不想離開她身邊,她醒過來了。」
是愛德華不想錯過和她在一起的任何時間,因為她沒有多少時間了。卡萊爾只是沒點明而已,因為對他來說也是這樣。
我已經有好一陣子沒有睡眠了——自從我上次一次巡邏之後就再也沒合過眼。現在睡意襲來,我腳一軟,就癱坐在了門廊的臺階上,背靠著柱子。
卡萊爾也坐在了同一級臺階上,悄無聲息的動作只有吸血鬼才能做到,靠著另一根柱子。
「昨晚的事還沒有好好謝謝你呢,雅各布。你不知道我有多麼感謝你們的……同情。我知道你的目的是為了保護貝拉,但是我們全家也因此受惠,我欠你一個情。愛德華告訴了我你不得不做出的抉擇……」
「那個就別提了,」我有些含混其詞。
「隨你。」
我默默地坐在那裡,能聽到屋內的其他人的聲音。埃美特,愛麗絲,和賈斯帕在樓上低聲而又嚴肅地交談著些什麼。Esme在另一間房間哼著不成調的歌曲。羅莎莉和愛德華靠得很近的呼吸聲,就在她的身旁……——我分辨不出他們的呼吸,但是貝拉粗重的呼吸聲尤為清晰。我還能聽到她的心跳,有些……心律不齊。
命運又玩弄了我一把,我推翻了24小時之前發誓絕不會做的事情。坐在這裡,無能為力,等著她走向死亡。
我再也聽不下去了,說話比聆聽來得有用。
「她對你來說也是家庭一份子?」我問卡萊爾。當他說我幫了他全家之後,我就對這點很在意。
「是的,貝拉已經是我的女兒了。喜愛得不得了的女兒。」
「但是你就眼看著讓她死去。」
他安靜了很長時間直到我抬頭看去。他看上去非常、非常的累。我能知道他的感受。
「我能想像你是怎麼想我的,」他終於開口說到。「但是我不能無視她的意願。替她做出選擇或者逼迫她做出選擇都是不對的。」
我真的很想對他生氣,但是就是沒辦法。他就好像把我的原話加倍回敬給我。以前這可能是對的,但是現在絕對不是。貝拉就要死了,這怎麼還能對呢。我還依稀記得……如何匍伏在山姆面前——參與謀殺某個我愛的人,除此之外別無選擇。雖然兩者有區別。山姆是錯的。而貝拉也愛上了她不該愛的。
「你認為她還有一線生機嗎?我是指,作為一個吸血鬼什麼的。她告訴過我關於……關於埃斯梅的事。」
「如果要我說的話,每個人機會均等,」他平靜地回答了我。「我曾親眼見過吸血鬼的毒液創造奇跡,但也有回天乏術的時候。她的心臟現在還很強健,如果以後失敗了,那我什麼也做不了了。」
貝拉的心臟咚咚跳動得更厲害了,似乎想要強調他的話。
也許地球在倒轉,這樣就能解釋為什麼每件事都和昨天發生的相反——我之前怎麼能料到事情竟然絕望到這等地步。
「那東西會對她產生什麼作用?」我小聲說。「她昨晚那麼糟糕。我看見……那些管子還有所有的一切。通過這個窗戶。」
「胎兒沒有和她的身體保持一致。太強壯了,這是一點,但她也許能忍耐那個一段時間。最大的問題是那不允許她攝入她需要的營養。她的孩子排斥一切營養。我試著輸到她的靜脈裡,但她並不吸收。關於她的每個狀況都是加速的。我正看著她——不僅僅是她,還有那個胎兒——在幾小時裡餓死。我不能停止,也不能使它慢下來。我不能解決它所需要的。」最後他的聲音疲憊地停止。
我感到和昨天一樣,當我看見那個黑色污漬在她的福伯——憤怒,還有一點瘋狂。
我的手握成拳頭。我討厭那個傷害她的東西。那個怪物不足以打敗她從裡面出來。不,只是餓著她了。也許只是尋找一些東西滿足它的牙齒——喉嚨乾渴了而已。它還沒有足夠大去傷害其他人,它解決於吸允貝拉的生命。
我能真確地告訴他們它需要什麼:死亡和血液,血液和死亡。
我的皮膚炙熱刺痛。我的呼吸緩慢,把焦點放在平靜自己上面。
「我真希望我能想到一個更好的辦法。到底是什麼?」卡萊爾喃喃地說。「胎兒受到了良好的保護。我們一直無法通過超聲波查看圖像。我懷疑應該找到根針狀物通過羊囊膜查看,但是無論怎樣羅莎莉不會同意我嘗試。」
「一個針狀物?」我喃喃自語。「那會有什麼作用?」
「能更多的瞭解胎兒,我能更好的估價那將會怎樣。我甚至不會弄掉一點點羊水。如果我甚至知道染色體的計數……」
「你把我弄糊塗了,醫生,說清楚點好嗎?」
他輕輕地笑了一下——即使他的笑容聽起來已是精疲力盡的。「好吧。你瞭解過少生物學?你學習過雌雄染色體嗎?」
「當然。我們有二十三個,對嗎?」
「人類是這樣。」
我眨著眼睛。「你有多少?」
「二十五。」
我第二次握緊拳頭。「那是什麼意思?」
「我認為這意味著我們物種幾乎完全不一樣。雖然不像老虎和貓一樣,但這是新的生命——好吧,這表明我們的遺傳基因比我知道的更多。」他憂愁地歎口氣。「我沒有預先警告他們。」
我也歎了口氣。太容易討厭愛德華的無知了,我仍舊憎恨這點。對於卡萊爾卻很難同樣想。也許因為我沒有十色調地嫉妒卡萊爾。
「這也許能有助於我們瞭解計數——無論這個胎兒是更接近我們還是更接近她。知道什麼可以期望。」然後他聳聳肩。「也許這對我們不會有任何幫助。我想我只是想學點什麼,想做點什麼。」
「真想知道我的染色體是什麼樣。」我無意識地呢喃。我想那些奧林匹克也會檢驗固醇,他們弄出了個去氧核糖核酸的網路系統自動程序控制了嗎?
卡萊爾輕微咳嗽。「你有二十四雙,雅各布。」
我慢慢轉過身盯著他,眉毛挑起。
他尷尬地看著。「我是……好奇。上次六月我給你作檢查時擅自做主了。」
我再次回想那個。「我猜那應該會讓我生氣。但是,我真的不在意。」
「對不起。我應該先徵得你的同意。」
「我很好,醫生。你沒有打算傷害我。」
「不,我答應你我不會計畫傷害你。我僅僅是……我發現你的物種非常迷人。我認為吸血鬼的力量對經歷了一百年的我來說已經很普通了。你們和人類的區別更加有趣。」
「霹靂——扒拉——bongo。」我喃喃自語。他就像貝拉是那些魔術垃圾死的。
卡萊爾又疲倦地笑。
然後我們聽到了愛德華在屋裡的聲音,我們都停下來去聽。
「我馬上就回來,貝拉。我想和卡萊爾說一會。事實上,羅莎莉,你介意和我一起嗎?」愛德華的聲音聽起來不大一樣。他死人般的聲音有一點生氣。某些事起了火花,不是正真的希望,但也許是渴望希望。
「怎麼了,愛德華?」貝拉嘶啞地問。
「你不需要擔心任何事,我愛。僅僅是一會兒。請吧,羅斯?」
「埃斯梅?」羅莎莉叫道,「你能替我照看一下貝拉嗎?」
當埃斯梅掠過樓梯時我聽見醫生清風般的耳語聲。
「當然。」她說。
卡萊爾動了動,轉過去期待地看著門口。愛德華先從門口走出來,羅莎莉緊緊跟在他身後。他的臉,像他的聲音一樣,不再死氣沉沉。他看上去精神高度集中,羅莎莉看上去有些疑惑。
「卡萊爾。」他低聲說。
「怎麼了,愛德華?」
「可能我們正在繼續錯誤的方式,我剛聽到你和雅各布說話,當你們說到胎兒需要什麼時,雅各布有個有趣的想法。」
「我?我想了些什麼?除了我對這件事顯而易見的憎惡外?」至少在這一點上我不是孤單的,我能理解愛德華度過了一段艱難的時期去(適應)使用一個像「胎兒」這樣溫和的詞。
「實際上,我們還沒有討論過這個小天使」,愛德華繼續說,「我們嘗試給貝拉她需要的。她會像我們任何人能做到的那樣接受它,或許我們應該先討論胎兒的需要,如果我們能滿足它,我們就能有效地幫助她。」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愛德華。」卡萊爾說。
「想想吧,卡萊爾。如果這個生物更像吸血鬼而不是人類,難道你猜不出它渴望什麼嗎?雅各布猜到了。」
我猜到了?我迅速回想了一遍(我和卡萊爾的)對話,嘗試去回想我保留了什麼想法。在卡萊爾恍然大悟的同時我想起來了。
「噢」,他驚訝地說,「你認為它渴了?」
羅莎莉倒吸一口冷氣,她不再困惑不解了。她令人反感的完美的臉龐都亮了起來。她睜大了充滿興奮的眼睛。「當然」,她喃喃道,「卡萊爾,我們有為貝拉備用的O型血。這真是個好主意。」她又說道,沒有看著我。
「嗯。」卡萊爾用手托著下巴,陷入沉思,「我想知道……那麼,最好的實施方式是什麼呢?」
羅莎莉搖了搖頭,「我們沒有時間去發揮創造力了,我是說我們應該採取傳統方式。」
「等等,」我低聲說,「就停一小會兒,你是在說讓貝拉喝血嗎?」
「這是你的注意,你這隻狗。」羅莎莉說,以從未有過的憤怒的眼神注視著我。
我忽略掉了她,並看著卡萊爾。曾在愛德華臉上出現的一絲希望現在同樣出現在了這位醫生眼中。他撅起嘴巴,沉思著。
「那只是……」我不能找到恰當的詞。
「極端錯誤的?」愛德華提示道,「令人厭惡的?」
「差不多。」
「但如果這能幫助她呢?」他低聲說。
我生氣地搖了搖頭,「你要做什麼呢?硬把管子塞進她的喉嚨?」
「我打算詢問她她的想法,我只是想先徵得卡萊爾的同意。」
羅莎莉點點頭,「如果你告訴她著對寶寶有幫助,她會願意做任何事。即使我們必須用管子餵她們。」
我馬上注意到——當我聽到她說「寶寶」這個詞的時候,聲音裡全是情意綿綿——這個金髮女子將在任何事上與那個吸食生命的小怪物保持一致。那就是那些發生過的事嗎?那些神秘的將她們兩個(羅莎莉&貝拉)聯合在一起的因素?羅莎莉想佔有這個孩子嗎?
我從眼角看到愛德華迅速點了點頭,他心不在焉地,並沒有看著我的方向,但我知道他在回答我的問題。
嗯,我沒想過這個冰雪美人還有母性的一面。她如此地保護貝拉——她很可能自己把管子塞進貝拉的喉嚨裡。
愛德華的嘴抿成了一條堅硬的線條,我知道我又答對了。
「好啦,我們沒時間坐在這裡討論這個問題了。」羅莎莉不耐煩地說,「你怎麼想,卡萊爾?我們能試一試嗎?」
卡萊爾深呼吸了一下,接著他站了起來,「我們要問問貝拉。」
金髮女子得意地笑了笑——當然,如果那是由貝拉決定的話,她會一意孤行的。
我吃力地從地上站起來,尾隨著他們進了屋子。我不知道原因,某種病態的好奇心吧。就像恐怖電影裡的那樣,怪物和血到處都是。
也許還有另一個我無法抗拒的原因就是那就快消耗完畢的毒品供應。
貝拉平躺在那張病床上,床單下,肚子像山一樣高高隆起。她看上去像蠟做的一樣——沒有血色,還有些半透明。如果不是胸口的微微起伏,你可能認為她早就死了。她疲倦地向我們四個人投來疑惑的目光。
其他人都在一瞬間從房間的各個角落聚集到她身邊來。這個場面看起來有些毛骨悚然,我下意識地放緩了腳步。
「出什麼事了?」貝拉氣若遊絲的聲音卻依然那麼堅決。她抬起凝脂般的手,做勢要去保護那像氣球一樣鼓脹的肚子。
「雅各布有個好主意,可能對你有幫助,」卡萊爾說。我希望他在這件事上把我省略掉,我沒有提議任何事,把這個榮譽給她的吸血鬼丈夫吧。「這不是件愉快的事情,但是……」
「但是這會幫助寶寶,」羅莎莉迫不及待地接過了話題。「我們想到了一個更好的方法來餵飽他,也許。」
貝拉心緒不寧地翻翻眼珠。輕咳了一聲。「不愉快?」她用微弱的氣息說到。「天哪,那還真是個大改變啊。」她目光看向了那些埋進她手臂的管子,又咳嗽了起來。
金髮妞和她一起笑起來。
這個女孩看起來好像只有幾小時的生命了,明明那麼痛苦,卻還有力氣開玩笑。不愧是貝拉啊。
試圖緩和氣氛,讓每個人都感覺輕鬆些。
愛德華在羅莎莉周圍踱來踱去,緊張得表情裡看不到一絲幽默。我很高興看到他那樣。雖然只有一點點,但這多少讓我覺得他比我經受了更多的折磨。他握住她的手,另一隻沒有護在肚子上的手。
「貝拉,我的愛人,我們可能會讓你做一件聽起來很荒誕的事情。」他用了當時那個對我說的形容詞。「另人厭惡的。」
很好,起碼他很直接地就告訴了她。
她的呼吸變得淺而急促起來。「有多糟?」
卡萊爾回答了這個問題。「我們認為這個胎兒的胃口更接近我們的而不是你的。我們認為它是渴了。」
她眨眨眼睛,「Oh,Oh。」
「你的病情,你們兩個人的身體狀況,在急轉直下。我們沒時間浪費了,與其想些更容易入口的方式,最快速的實踐方法就是……」
「我可以喝下去的,」她輕聲說到。她的力氣只夠微微頜首的。「我可以做到的。為將來做準備,對嗎?」在她看著愛德華說話時,毫無血色的嘴唇無力地扯出一條向上的弧線。他可沒心情用笑容回應。
羅莎莉開始不耐煩地跺著腳。這聲音聽起來就讓人惱火。如果現在我把她扔出牆去,不知道她會做何反應。
「所以,誰來抓一頭灰熊給我?」貝拉小聲說。
卡萊爾和愛德華迅速交換了一個眼神。羅莎莉也停止了跺腳。
「什麼?」貝拉問。
「有時候走捷徑也不一定會更有效,貝拉,」卡萊爾還在勸她。
「如果胎兒渴望鮮血,」愛德華解釋說,「它渴望的一定不是動物的血。」
「這對你來說沒有分別,貝拉。別想太多了。」 羅莎莉繼續鼓勵她。
貝拉睜大了眼睛。「那是誰的?」她喘著氣,飄忽的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
「我可不是到這裡來當個捐獻者的,貝拉,」我諾諾的說。「況且,那玩意兒渴求的是人類的血,我不認為我的合適……」
「我們手上有現成的血,」羅莎莉就越過我跟她說,把我當成不存在的。「那是為你準備的——以備不時之需。什麼也不需要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總有個不錯的感覺,貝拉。我認為寶寶會好起來的。」
貝拉撫摸著她的肚子。
「好了,」她提高了聲音宣佈,但是仍然輕得幾乎聽不到。「我也餓了,所以打賭他也一樣。」接著又試圖幽默了一把。「讓我們開始吧,我的吸血鬼處女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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