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对非常相爱的夫妻,喜欢把SHMILY这个单词写在纸上“藏”在任何一个对方能够发现的地方,也许是对方的衣服口袋里,也许是对方的枕头下面,也许是对方的钱包里,也许,也许……,等对方发现,于是,沐浴后浴室的镜子上,早餐的蛋糕上,电话机旁甚至是袜子里,都可以发现这个单词。他们找到这个单词时,总是那么的开心,也坚持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个游戏。一直持续了很多年。

直到有一天,他们都老了,那个老奶奶再也不能玩这个游戏了,他静静的守在她的身边,老奶奶反复的说着这个单词,告诉他,“下辈子还要和他玩这个游戏。”老爷爷忍不住哭了,他拼命的点着头,老奶奶在他的身边含着笑静静的离开了。

老爷爷一个人回了家,开始整理老奶奶的遗物,他在床下面找到了一个盒子,他打开一看,里面装的全是这么多年他写的带有那个单词的纸条。还有一封老奶奶留给他的信,上面只有六个字“亲爱的,向上看”老爷爷慢慢的抬起头,他的泪立刻流了下来,因为他发现在老奶奶住院的时候,老奶奶让人在他们的天花板上用粉色的油漆写下了这个单词。他也明白了为什么那段时间,老奶奶不让他回家…… 我想这个老爷爷虽然失去了老奶奶,但他依然是幸福的,因为他拥有着那么多美好的回忆,拥有着那么刻骨铭心的感情…… 听说,后来人们发现在他们的墓碑后面,深深的刻着Shmily。

其实这个单词是一句话的缩写:

See how much I love you

Monday, November 7, 2011

暮光之城:破晓 - 11 中文完整版 作者:斯蒂芬妮.梅尔


11. 在我的「死也不想去做」名單上,有兩件事排在榜首

我還臥在地上的時候,山姆開始幫其他人編隊。Quil和安莉芳在我兩側,等著我站起來。
我能感到一股衝動,一種需求促使我站起來帶領他們。我趴在地上,無力地想要推開這股漸強的使命感。
安莉芳在我耳邊低低地叫著,生怕腦中傳遞出的話語再次激怒山姆。我感到他無言的懇求我站起來,做我該做的事情,來結束這一切。
一種恐懼感瀰漫在整個狼群之間,不是個人的擔憂而是所有人的。我們不能指望今晚之後大家全員而退。我們會失去哪個兄弟?誰的心聲我們永遠也聽不到了?早上的時候我們該去撫慰哪個悲痛的家庭?
我感受著這份恐懼,思緒也和其他人同步起來。不知不覺間,我從地上站起來,抖抖毛。
Quil和安莉芳安心地喘了口氣。Quil還用鼻尖碰碰我。
他們一心想著今晚的挑戰,和我們的任務。我們共同回憶了曾經看卡倫家族示範如何對抗那些新生吸血鬼的場景。埃美特 卡倫確實是最強健的那個,但是賈斯帕卻是個更棘手的麻煩。他的動作快如閃電——集力量與速度與一身,一擊致命。他到底積攢了多少個世紀的經驗?足以讓卡倫家的其他人以他為範本。
如果你想攻擊側翼的話,我可以正面迎擊。Quil主動請纓。他現在比其他都要來得激動。過去那些晚上,當Quil看著賈斯帕給其他人做示範的時候,他按奈不住要在吸血鬼身上實踐這些技能。對他來說,這就像是一場競賽。即使付出自己的性命,他也在所不惜。保羅也躍躍欲試,同樣有這種想法的還有那些從未經歷戰鬥的孩子的,科林和布萊迪。要不是敵人是塞思的朋友,可能他也會這樣的。
傑克?Quil撞了一下我。你準備怎麼分配角色?
我搖搖頭,無法集中精神——被迫遵從命令就像是渾身肌肉被綁上了牽引木偶的線。被牽扯著向前邁出一步,接著又是另一步。
塞思被科林和布萊迪掩護在身後——莉婭指派的位置。她和其他人一起制定了計畫,無視塞思,我也看得出來,她想讓 獨胝獬□蕉貳K 運 曖椎牡艿芑褂凶拍感緣墓鞀場K M鶴am能把他送回家。塞思不領這份情,也在努力擺脫木偶線。
也許你應該放棄抗爭……安莉芳小聲地說給我聽。
只要集中在我們的部分上。那個大傢伙,我們可以撂倒的。我們是他們的天敵!Quil正不斷給自己鼓勁兒,就像大賽開始前的加油一樣。
比起自己的那部分,什麼都不去想還來得容易些。攻擊賈斯帕和埃美特的場面也不難想像,我們曾經也是那樣對峙的局面,很長時間以來我一直視他們為敵人,現在只是重拾那時候的想法。
我只要忘掉他們正在保護的東西,也是我想要保護的。我必須忘掉想讓他們勝出的理由……
傑克,安莉芳警告我。專注到這場遊戲中來。
我的腿笨拙地向前移動著,拚命向反方向抗拒著成為傀儡的力量。
沒理由反抗的,安莉芳再度小聲規勸我。
他是對的,我還是會被山姆的意志驅使,只要他想這樣。就像現在。
阿爾法的絕對權利有個好處,即使像我們這樣強大的隊伍,也需要有個領袖來指揮。效率起見,我們必須一起行動,共同思考。群龍要有首。
但是如果現在是山姆錯了呢?其他人什麼都做不了,沒人可以推翻他的決定。
除了。
一個從未有過,也不想去想的念頭劃過。但是現在,我的腿被看不見的線纏著,能有這個念頭讓我解脫——更甚,是一種由衷的喜悅。
沒有人可以推翻阿爾法的決定——除了我。
我從沒有想要爭什麼。但是有些東西是與生俱來的,有些我曾經捨棄的東西。
我從沒想過要領導整個狼群,現在也不想。我不想肩負賦予的使命。山姆做這個比我出色許多。
但是今晚他錯了。
而且我不是生來就要對他卑躬屈膝的。
一感覺腿上的力量稍有放鬆,我立刻抓住了我與生俱來的權利。
我能感到力量在我體內集聚,一種自由,陌生,可怕的力量。可怕來自另一個阿爾法的狼群,我只有孤身一人。一瞬間,孤獨感洶湧而來。
我現在沒有夥伴了。
但是我抬頭挺胸地走到山姆面前,他正在和保羅還有傑瑞德討論計畫。他聽見我的腳步聲轉過身來,瞇起烏黑的眼睛。
不。我再次告訴他。
他立刻就聽到了我腦海中傳遞出的同樣的阿爾法的聲音。
他向後退了半步,震驚地狺吠起來。
雅各布?你做了什麼?
我不會跟著你的,山姆。起碼不會在這個錯誤上。
他凝視著我,說話都結巴了起來。你,你寧願放棄家人,選擇敵人?
他們不是——我搖搖頭,清楚地向他解釋——他們不是我們的敵人,從來都不是。直到我真的準備去消滅他們,好好地想了一遍,我都不覺得是。
這不是因為他們,他衝我叫喊。這是因為貝拉。她從來都不是你的,她從來沒有選擇過你,但是你卻一而再地為了她毀了自己的人生。
這些話很難聽,卻是事實。我深吸了一口氣,讓空氣灌入肺中。
也許你是對的。但是比起她,你卻把整個狼群推向滅亡,山姆。不管今晚之後有多少兄弟倖存,他們的雙手已經沾上了謀殺。
我們要保護家人!
我知道你的決定,山姆。但是你不能為我做決定,不能為任何人。
雅各布——你不可以背叛部落。
他再次使出阿爾法的疊音,只是這次無足輕重,不再對我有效。他咬牙切齒,試圖強迫讓我對他的話做出回答。
我對上他憤怒的眼睛。Ephraim Black的子孫可不是生來就要服從Levi Uley的後代的。
是這樣嗎,雅各布?他的青筋爆起,露出森白的牙齒。保羅和傑瑞德也咆哮著,挺立在他兩側。即使你可以打敗我,但是狼群永遠不可能跟著你!
現在我可以頂撞回去,一陣意想不到的悲嗥從喉嚨深處流露出來。
打敗你?我是不會和你打的,山姆。
那你的計畫是什麼?以全部落為代價讓你保護那些吸血鬼,我是不會讓步的。
我沒有讓你讓步。
如果你命令他們追隨你……
我是不會做拿走別人意志的事。
他不停地甩著尾巴,一邊斟酌判斷我的話。接著他向前一步,這樣我們就腳尖對腳尖,他尖利的牙齒就離我幾寸遠。直到這個時刻,我才注意到原來我已經比他都高了。
只能有一個阿爾法。狼群選擇了我。今晚你準備把我們撕成碎片嗎?你會攻擊你的兄弟嗎?或者你停止發瘋依舊加入我們?帶著命令的每個字都擲地有聲,但是卻無法感染我。我的血管中流淌的是最純粹的阿爾法的血。
我終於看出來為什麼一個狼群隊伍中從來不會有超過一個雄性阿爾法的存在。我的身體回應著挑戰。捍衛尊嚴的本能被激發出來。狼的遠古本性就是好站的。
我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控制那種應激反應上。我不會和山姆打無謂之戰。他依然是我的兄弟,即使我拒絕了他。
這個狼群只能有一個阿爾法。我不想競爭,只是選擇走自己的路。
你現在準備去一個女巫聚會嗎,雅各布?
我畏縮了。
我不知道,山姆。但是我知道的是這個……
感受到我阿爾法話語份量的山姆向後縮了回去。感受到我阿爾法話語份量的山姆向後縮了回去。比起他對我的影響,我對他的影響要大太多了。因為我本來生來就是領導他的。我站在你和卡倫家之間。如果狼群殺害無辜的人,我不會不管——雖然很難用這個詞來形容那些吸血鬼們,但是這是事實——狼群應該比那個要好。山姆,帶領他們向正確的方向前進。
我轉過身,背對著他,一陣齊整的低吼迴盪在我四周的空中。
爪子深深地插入泥土中,逃開這陣由我引起的喧囂。我沒多少時間了。起碼莉婭算是少了個競爭對手了,還有好壞我總算開了個頭。
隨著越跑越遠,嚎叫聲也漸漸聽不到了,最終消散在寂靜的夜色中。他們還沒跟著我。
我必須在狼群截住我之前,先去卡倫家報個信。如果卡倫家事先有了準備,那麼這也會給山姆一個重新思考的機會,不至於太遲。我拿出衝刺的速度向著那幢我依然憎恨的白色房子跑去,把自己的家遠遠甩在身後。那已經不再是我的家了,我背叛了它。
今天,好像已經變成遙遠的記憶。在一場太陽雨中,完成巡邏任務到家,和比利還有雷切一起吃了早餐,模糊的電視,和保羅的爭吵……怎麼會轉變地如此徹底,徹底地不真實?怎麼每件事都一團糟,那麼扭曲,搞得我落到這步田地,孤單一人,不情願地做一個阿爾法,和所有兄弟斷絕關係,選擇了吸血鬼?
一個我所擔心的聲音出現了,打斷我恍惚的思考——是巨大的腳掌踏在地上所發出的撞擊聲,他們追來了。我更加前傾貼近地面,箭一般穿梭在墨一般黑的森林裡。再靠近一些,這樣愛德華就可以聽見我思想中發出的警告。Leah一個人是沒有辦法阻止我的。
接著我收到了身後傳來的思想。不是憤怒,而是興奮的;不是追蹤,而是跟隨的。
我的步子亂了,滑了兩步才調整過來。
等等。我的腿沒你的那麼長。
塞思!你在幹什麼?回家去!
他沒有回答,但是他的興奮之情溢於言表。我能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來,他也能看穿我的。夜晚的景象對我來說太淒涼——滿溢的絕望。對他來說,卻是希望。我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減慢了速度,突然他竄到我的側翼,在我身旁和我一起跑起來。
我不是開玩笑的,塞思!這不是你該待的地方。別過來。
這條精瘦的黃褐色小狼衝我吼道。我支持你,雅各布。我認為你是對的。我是不會甘願站在山姆身後的,只要他……
Oh,是的。你應該站在山姆身後的!帶著你剛長全的毛老實地回拉蒲賽蹲著,按照山姆說的去做。
不要。
去啊,塞思!
這是命令嗎,雅各布?
他的問題直直地丟了過來。我剎住了腳步,爪子在泥土裡拉出幾條淺溝。
我不會命令任何人去做任何事。我只是告訴你一些你早就知道的事情。
「通」的一聲,他在我旁邊坐了下來。讓我來告訴你我知道的事情吧——我知道的是這他媽的安靜極了。你難道沒有注意到嗎?
我勾勾嘴角。我的尾巴緊張地掃來掃去,意識到他話有所指。其實並不安靜,西面遠遠的地方,依然充斥著咆哮聲。
他們沒有變身回去,塞思說。
我知道。狼群現在已經進入一級戒備狀態。他們的思想相連,以隨時覺察各方面動向。但是我卻聽不到他們在想什麼。我只能聽到塞思的,他一個人的思想。
在我看來,兩支狼群之間的思想是不相通的。Huh,我們的父輩應該不知道這點吧,因為在以前狼群似乎沒有分裂的必要。也沒有足夠多的狼來分成兩支隊伍。哇歐,真的好安靜,靜得讓人發毛。不過依然很不錯,你認為呢?我打賭在這種情況下,對Ephraim,Quil和Levi來說也容易安靜地多。只有他們三個人的話就不會有那麼多的喋喋不休。或者說兩個人。
閉嘴,塞思。
遵命。
住嘴!從來就不存在兩支狼群。只有一支狼群,和另外一個我。就這樣。所以你現在可以回家了。
如果沒有兩支狼群的存在,那麼怎麼會我們只能聽到彼此,而沒有其他人的呢?當你轉身背對山姆的那一刻起,你就跨出了歷史性的一大步。一個轉變。而當我跟著你離開時,我想那也是很了不起的一步。
你說得對,我勉強同意。但是既然可以改變,也可以改變回去。
他站起身來先東面跑了一小段。現在沒時間再為這個爭論了。我們得趕在山姆之前……
他說對了。現在沒閒工夫為這件事爭執了。我又跑了起來,並不催促自己拚命趕路。塞思緊跟著我,跑在了我的右翼,這個位置象徵著第二把手。
我得去另一個地方,他想,抬了抬鼻頭。我不跟著你是因為我準備謀求個職位的陞遷。
隨便你去哪兒。對我來說都沒分別。
聽不到有被追蹤的響動,但是我們還是不約而同地加快了速度。我現在擔心的是,如果我不能聽到狼群的思想,這件事就變得困難起來。對於他們的行動,我也不會比卡倫家早多少時間來提防。
我們可以巡邏,塞思提議。
萬一遇到狼群的挑釁怎麼辦?我瞇起眼睛。攻擊我們的兄弟?或者你的姐姐?
不,我們拉響警報,然後後退。
好主意。但是接著呢?我不認為……
我知道,他同意地說。我也沒什麼信心。我也不認為我能和他們戰鬥。但是攻擊我們同樣也一定讓他們不好受。這足夠讓他們停滯在那兒了。還有,現在他們只有8頭狼了。
不要盲目……我想了一分鐘才想到合適的詞彙。樂觀。這讓我緊張。
行啊。你是想讓我都往壞處想,萬念俱灰呢,還是閉嘴就好了?
閉嘴就行。
沒問題。
真的?我看難。
他終於安靜了下來。
接著我們穿過公路,在包圍著卡倫家房子的樹林裡穿梭。愛德華可以聽到我們了麼?
也許我們應該這樣想,「我們是為和平而來。」
要想你去想。
愛德華?他緊張地呼喊出這個名字。愛德華,你在那兒嗎?好吧,我現在覺得有些蠢。
你聽起來也傻透了。
你認為他聽得到我們嗎?
我們已經距離不到一公里了。我認為可以。Hey,愛德華。如果你能聽到我的話——趕緊嚴陣以待吧,吸血鬼。你們有麻煩了。
是我們有麻煩了,塞思不忘糾正我。
沒過多久我們就竄出樹叢,來到了開闊的大草地上。房子裡有人,但是卻沒有開燈。愛德華正站在門廊入口處,左右兩邊分別是埃美特和賈斯帕。他們在微弱的光線下顯得尤為慘白。
「雅各布?塞思?出什麼事了?」
我減慢了速度,並且不住地向後退了幾步。這種形態下,吸血鬼的氣味太刺鼻了,簡直讓我燒起來了。塞思安靜地嗚咽了一聲,猶豫不前,最後跟在了我的身後。
為了回答愛德華的問題,我按照影像倒帶的順序,把剛才和山姆的對質大致回想了一遍。塞思也幫著我一起想,補充一些細節,從另一個視角展示了故事。在想到那個「另人不悅的怪物」的時候,我們停止了思緒,愛德華發出憤怒的嘶嘶聲,並跳下了草坪。
「他們想要殺了貝拉?」他毫不避諱地喊了出來。
埃美特和賈斯帕沒有聽到我們第一部分的談話,單純地把他沒有音調起伏的疑問句當成了陳述句。轉瞬間,他們就已經出現在他身旁,露出尖尖的牙齒向我們逼近。
嘿,現在,塞思想,別過來。
「呃,Jazz,不是他們。是其他人。狼群就要來了。」
埃美特和賈斯帕一個屈膝,就立刻反跳了回去;埃美特扭頭去看愛德華而賈斯帕的眼睛仍然緊盯著我們不放。
「他們有什麼問題?」埃美特厲聲問道。
「和我們同樣的顧慮。」愛德華發出反對的噓聲。「但是他們有一套他們的方法來處理這件事。告訴其他人。打電話給卡萊爾!他和埃斯梅必須立刻回來。」
我暗暗地發出一記嗚咽。不妙,他們被分開來了。
「他們並沒有離地很遠,」愛德華用同樣死氣沉沉的語調回答了我。
我先跑去望望風,塞思說,西邊的邊界那裡。
「你會有危險嗎,塞思?」愛德華問。
塞思和我交換了一個眼色。
應該不至於,我們一同想到。接著我又補充了一句,也許應該換我去,以防萬一……
比起你,他們應該不會對我怎麼樣的,塞思提醒說。我對他們來說只是個孩子。
你對我來說也只是個小孩,孩子。
我得走了。你要接著和卡倫家合作。
他轉過身,一頭鑽了夜幕中。我不準備命令塞思留在我旁邊,所以就讓他走了。
愛德華和我就這樣站在夜晚的草地上四目相對,我可以聽見埃美特隱約地講電話聲,賈斯帕正在查看塞思消失在樹林中的那片區域。接著愛麗絲出現在了門廊口,擔憂得凝視了我一陣後,縱身躍到了賈斯帕的身邊。我猜羅莎莉準是在屋裡,和貝拉在一起。依舊保護著她,錯誤地走向危險。
「這不是第一次了,我欠你一個人情,雅各布,」 愛德華壓低了聲音說。「我真的不願意讓你這樣幫我。」
我想起了今天早些時候他讓我幫的忙。事情只要一牽扯到貝拉,就沒有他不會逾越的底線。是啊,可你還是讓我幫忙了。
他想了一想,點點頭承認說。「我覺得你是對的。」
我重重地吐了口氣。Well,我也都不是因為你才幫的忙。
「沒錯,」他小聲地說。
對不起,我今天沒能幫上你。告訴過你她不會聽我的。
「我知道,我也不相信她會。只是……」
你必須要去試。被我說對了吧。她有好些了嗎?
他的聲音和眼神像是被什麼挖空了一樣。「更糟了,」他吸了一口氣。
我不想明白那代表了什麼,所以當愛麗絲開口說話時,我竟覺得有些寬慰。
「雅各布,你介不介意換個形態?」愛麗絲問道。「我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搖搖頭,與此同時愛德華替我作了回答。
「他需要和塞思保持聯繫。」
「好啊,那麼你願不願意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呢?」
他用簡明扼要,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句子解釋了起來。「狼群認為貝拉是個問題。他們預見……她所懷著的東西具有潛在的危險。他們認為他們有義務除掉這樣的隱患。雅各布和塞思同他們的隊伍決裂,就為了來警告我們。他們剩餘的人今晚就會來進攻。」
愛麗絲發出鄙夷的噓聲,一副嫌棄我的樣子。埃美特同賈斯帕交換了眼神,然後同時想樹叢的深處看去。
沒有人在那邊,塞思報告說。所有人都在西邊的地界附近,沒什麼動靜。
他們可能會從其他方向迂迴。
我會繞圈巡邏的。
「卡萊爾和埃斯梅已經在路上了,」埃美特說,「還有20分鐘,最多了。」
「我們最好採取防禦姿態,」 賈斯帕說。
愛德華點點頭。「我們進屋去吧。」
我會和塞思一起沿著邊界圈巡邏的。如果我走得太遠超出你能接收我思想的聽力範圍的話,那麼注意我的叫聲。
「我回的。」
他們轉身回屋,一路上還不忘警惕地四下掃視。還沒等他們進到屋內,我就轉身撒開腿向西邊跑去。
我依然看不到有什麼跡象,塞思告訴我。
我負責半個圈。跑快點——我們可不想他們從我們的眼皮底下溜進來。
於是塞思重心前移,猛地加快了速度。
我們跑著的時候,誰也沒說話,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地過去。我注意聆聽他身邊的各種響聲,對於他的判斷再三確認。
Hey——有什麼東西正迅速向我靠攏!在沉默了15分鐘後,他向我發出警告。
我這就過來!
保持你原來的位置——我不認為這是狼群。聽起來有些不一樣。
塞思……
但是這孩子抓住了隨著微風飄來的氣味,我從他的思想中讀取出來。
吸血鬼。猜應該是卡萊爾。
塞思,退後。有可能會是其他人。
不,是他們。我辨識出了氣味。等等,我得變身把事情跟他們解釋一遍。
塞思,我不認為……
但是,他已經不見了。
焦慮、忐忑,我全力跑向了西邊的地界。如果我想偶爾放縱一下自己,丟下塞思不管一個晚上,他是否還會平安無事?如果在我的照看之下,他還是出了什麼事呢?莉婭應該會把我挫骨揚灰吧。
還好這個孩子沒有讓我胡思亂想多久。不到兩分鐘,他又出現在我的腦海中。
是的,是卡萊爾和埃斯梅。夥計,你知道他們看到我有多麼驚訝嗎!他們現在應該也已經回到房子裡了。卡萊爾還說了句謝謝。
他是個好孩子。
就是啊。這也從某方面來說明我們在這件事上的立場是對的。
希望如此吧。
你為什麼那麼消沉呢,傑克?我打賭今晚山姆是不會帶領狼群過來的,他才不會採取自殺式襲擊呢。
我歎了口氣。他來也好,不來也好,並不是主要的原因。

啊,這跟山姆的關係不大,對嗎?
我來到了自己巡邏路線的終點,在那裡我能抓到塞思最後留下的氣味。我們沒有給別人可趁之機。
不管你認為怎麼樣,貝拉都會必死無疑了。塞思低聲的嘀咕說。
是啊,是這樣的。
可憐的愛德華。他一定會瘋了的。
差不多吧。
愛德華的名字勾起了我另一番記憶。塞思讀取那些記憶的時候顯得異常吃驚。
然後他長嘯起來。OH,兄弟!沒門!你不會這樣幹的吧。那是趁人之危,雅各布!你心裡也很清楚這一點!我不敢相信你竟然對他說你會殺了他。那算什麼?你必須告訴他,不。
閉嘴,別喊了,你個白癡!你會讓他們以為是團隊來了!
Oops!他乖乖地收了聲。
我調轉方向,朝房子跑去。你就在外面守著,塞思。把整個防守圈都跑一遍。
塞思露出懊喪的表情,不過被我忽視了。
假警報,假警報。我邊向房子靠近邊想著。塞思還年輕,沒什麼記性。沒有人來攻擊,誤報。
當我來到了草坪上。我看見愛德華從黑暗的窗戶後面呆呆地望著外面。我跑得更近些,以確保他已經收到了我的通知。
一切入常——你收到了我的通知了麼?
他點了一下頭。
這種雙向的交流讓我覺得舒服多了。再一次地,我很慶倖剛才那個時候他不能聽到的想法。
他扭頭向他身後看去,我察覺到一股戰慄傳遍了他全身。他只向我揮了一下手,就再也不看我,消失在我的視線範圍外。
出什麼事了?
沒指望能得到回答的一個問題。
我靜靜地坐在草地上,豎起耳朵仔細傾聽。通過這對靈敏的耳朵,我幾乎可以聽見遠在幾里開外的森林裡,塞思輕柔的腳步聲。所以洞悉眼前這幢房子中的每個聲音對我來說輕而易舉。
「這是一場虛驚。」 愛德華用他那行屍走肉般的聲音向大家解釋,重複了一遍我剛才對他說的話。「塞思是為了其他的事情在擔心,而忘記了我們還在等他們的一個信號。他太年輕了。」
「讓一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來包圍要塞真是『太好了』。」一個深沉的聲音在那裡牢騷滿腹。埃美特,我猜是他。
「他們今晚幫了我們一個天大的忙,埃美特。」卡萊爾說。「一次偉大的個人犧牲。」
「是的,我知道。我只是有些妒嫉,恨不得在外面的那個是我。」
「塞思認為目前山姆不會攻擊我們。」 愛德華機械地說下去。「他不會是因為我們有了戒備,同時他們隊伍損失了兩名成員。」
「雅各布怎麼看?」 卡萊爾問。
「他跟我一樣不怎麼持樂觀態度。」
大家都不說話了。靜得能聽見水滴滴落的聲音,卻不知道是從哪裡發出來的。我能聽見他們低低的呼吸聲——還能把貝拉的呼吸從中分離出來。她的更為急促,更為費力。以一種異常的節奏在呼吸著。我能聽見她的心跳,相較我的心跳速率,她的有些……太快了。但是我不知道這個標準是不是準確,因為我也正常不到哪裡去。
「別碰她!你會把她吵醒的,」 羅莎莉用氣聲說。
有人歎了口氣。
「羅莎莉,」卡萊爾小聲說。
「別老說我,卡萊爾。我們早先讓你用你的方法試過了,但是這是所有我們能做的了。」
看來現在羅莎莉和貝拉是同一個鼻孔出氣了。她們兩個組成了自己的陣營。
我悄無聲息地在房子前邁步。每跨出一步都讓我離她更近些。黑色的窗戶,一塵不變,像是在電視上播放的枯燥等待畫面。但是卻讓我移不開視線。
又花了幾分鐘,向前邁了幾步,我的鬃毛終於掃過房子的門廊。
抬頭向窗戶內望去,我可以看到牆的上端和天花板,和那上面掛著的,沒有被點亮的水晶吊燈。我夠高,所以我只要再伸長點脖子……或許再搭一隻腳在門廊的邊緣上就能……
我偷偷地環視整個寬敞、開放的前廳,希望能看到和下午差不多的場景。但是房間巨大的變化,讓我一開始疑惑了好一陣。開頭我還以為我看錯房間了呢。
玻璃幕牆不見了,現在看起來像是鋼筋結構的。所有的傢俱都被統統拖到一邊堆著,中間的空地上有一張狹窄的床,而貝拉正以某種讓人不舒服的姿勢蜷曲在那上面。這不是一張普通的床——是那種有著圍欄的醫院病床。身上被扣著許多管子,一頭埋入她的皮膚下,另一頭連著監視器,讓這裡看起來更像是醫院。監視器上的指示燈正一閃一閃地跳動,但是卻沒有聲音。剛才的水滴聲是從紮入她手臂下的輸液器中發出來的,淌進她體內的白色液體,粘稠,渾濁。
在她不安穩的睡眠中,數次有被哽塞的症狀。這種時候,愛德華和羅莎莉都同時關切地來到她身旁。她的身體因為痙攣不住地抽搐著,嘴裡還不停地說著胡話。羅莎莉輕揉著她的額頭,愛德華的身體繃得緊緊的——他背對著我,但是他的心思一定都寫在了臉上。因為才一眨眼的功夫,埃美特就擠進了兩人中間,舉手攔下了愛德華。
「不是今夜,愛德華。我們該發愁的是其他事情。」
愛德華轉身背對他們,再一次好像飽受烈焰炙烤的煎熬。我們有過短暫的眼神交匯,接著我放下了墊在門廊上的爪子。
我向墨一般黑的森林中跑去,奔跑著去和塞思匯合,奔跑著甩開身後事物。
更糟了。是的,她的狀況更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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