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任我的,不是吗?”
他的声音充满了柔情。可是这没什么帮助。她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想让自己稍微冷静一下。但是这也没有用。
然后他把她拉进怀中,紧紧地拥着她。她轻轻地叹息一声便栖息在他的胸前。不会有事的,依恩不会伤害她,他爱她。
她向后靠了一点,望进他的双眼。那里面有这么多的暖意,还有一点点的好笑。
“不要害怕。”他告诉她,他的声音有如抚慰的呢喃。
“你怎么知道我害怕?”
他微笑。“害怕”并不是最确切的字眼,“吓坏了”还差不多。“你脸上的表情就跟那天晚上我告诉你,贝娜要你去帮她接生的时候一模一样。”
她的目光落到他的胸膛。“那时候我不想去的原因是我怕我做不来,依恩,现在这件事,我相信也不是我想做的。我知道它不会怎么样,但是我还是宁可不要……”
茱丽没有把话说完,她重新回到他的怀中,静静地靠着他。
依恩很高兴她能够对他坦白,但他同时也感受到一股挫败感。他从未带处女上他的床,而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要让她尽可能舒适地完成她的第一次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这需要时间、耐心,还有极佳的自制力。
“你可不可以准确一点说出你到底在害怕什么?”他问道。
她没有回答。现在她正在发抖,而且他知道这绝对不是因为冷的缘故。“是会有一点痛,当然了,不过只要我……”“我不是怕痛。”
她几乎是冲口而出。他现在更是一头雾水了。
“那你在害怕什么?”当他等待她的答复时,他开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背。
“男人都会……你知道的,”她结结巴巴地说。“可是有些女人就不会,万一我也是其中之一,那么我就会让你失望的。”“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我真的相信我一定会,”她喃喃说道。“我想我就是那些不会的女人之一,依恩。”
“你会的。”他以十足的权威姿态告诉她。他根本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听懂,不过那对她似乎很重要,而她现在太需要他的肯定。毕竟,他是有经验的一方,她会相信他。
他继续抚摸她的背。茱丽闭上眼睛让他来抚平她的心情。他一定是全世界最体贴的男人,当他这么温柔地对待她时,她根本无法不爱他。
她很快便克服了她的恐惧,虽然还是有一点紧张。她深吸了一口气,离开了依恩的怀抱。她无法正视他,而且她知道自己的脸已经红透了,但是她不再退却。她缓缓地拉高她的睡衣,将它从头顶上脱下来。不给他任何时间浏览她的身体,立刻回到他的怀中。
他明显地一颤。“你靠在我身上的感觉真好。”他喃喃道,声音因为情欲而低嘎。
对她来说,这种感觉简直比好还要好。太美妙了,她羞怯而嗫嚅地告诉他。
他低下头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你让我好高兴,茱丽。”
“可是我什么都没做啊!”她回答。
“你什么都不必做。”他解释道。
她可以听出他声音里的笑意,她响应以一抹微笑。他没有催促地,事实上,依恩是在帮她度过尴尬。他关心她的感觉,这一点已经让她好感动。她甚至觉得自己再也没必要脸红了。
但他那灼热的坚硬如此亲密地抵着她的小腹仍让她担心,不过依恩一点也没有勉强她,他只是温柔地、温柔至极地爱抚她,直到她不再颤抖,而那份担心不一会儿也变得似乎没那么重要了。
她想要碰触他。她松开环在他腰际的手,试探性地抚过他的宽肩,然后是他的背,最后来到他的腿。她的指尖所经过的皮肤滚烫得像灼热的铁。他身体的纹理和质地和她是如此地截然不同,她发现自己为这一切美妙的相异之处而赞叹。他的上臂肌肉有如结实的绳索般纠结着,相较之下,她的手臂显得又纤细又柔弱。
“你这么强壮,依恩,而我是如此瘦弱。我很奇怪我怎么能令你高兴?”
他大笑。“你并不瘦弱。你又柔软又光滑,而且,你是非常、非常迷人的小东西。”
他的赞美让她的脸颊因喜悦而染上一抹红晕。她的睑摩娑着他的胸膛,他的卷发搔着她的鼻尖,痒痒的感觉让她禁不住一阵轻笑。她仰起头来吻着他脖子底处的脉动。
“我喜欢摸你。”她承认。
她为自己的坦白感到有些惊讶。依恩则否,他早就知道她会喜欢摸他,他也喜欢。她最迷人的特质之一就只要有机智。她的臀部抬起她抵住他,他低下头吻她,一个冗长、贪婪的吻,让他们俩都为之呼吸困难。他的舌尖伸入她的口中,品尝着她的甜蜜。当她模仿这激情的挑逗,用她的舌尖摩擦着他的舌头时,一声低沉而满足的呻吟从他的喉咙深处逸出。
她靠在他身上的身体上往下溜。依恩一边用一只手臂扣住她以免她滑下去,一边则弯下身去拉开床罩。她不要他停止吻她。她的手指缠绕住他颈后的头发,提醒他的注意。当他的反应不够快时,她仰起头去吻他。
他喜欢她的大胆,他也喜欢她发出的娇吟。依恩一把抱起她,将她放在床中间。他没有给她时间去开始不安。他的身体盖住她的,他以一边的膝盖分开她的腿。他用他的手肘撑住他的重量,让他的身体完完全全地覆盖住她。噢,上帝,有生以来,他从未感受过这般的美好。
她对他的反应有如排山倒海,他必须放慢他的速度,他要给她时间准备好迎接他。他需要全神贯注在他所做的事上,留心他所接触她的每一个地方、每一种方式,直到她再也无法思考、只能够去感受这一份喜悦。但茱丽正让他这深思熟虑、缜密考量的计划变得愈来愈不可能实现。她在他的身下不安地扭动着,快把他逼得发狂了。他再度吻她,一个冗长、灼热、湿润、让他更加狂野的吻。他终于让他的嘴移开她的,他低下头品尝她柔软的双峰之间芬芳的幽谷。他的手触摸着、爱抚着、逗弄着,终于,当他片刻也不能再忍受时,他将她一边的乳头含入口中,开始吸吮她。
她几乎翻落床下。来自原始快感的颤抖传遍全身,她觉得自己再也承受不了更多这种甜蜜的折磨了。她抓紧他的肩膀,臣服地闭上双眼,任自己沉溺于他所带来的意乱情迷之中。
依恩因需要而颤抖。他可以感觉他的自制力正在一英寸一英寸地瓦解。想要尝遍她全身的欲望击溃了他所有的理智。
“依恩,不要……”
“我要”
她试着推开他,但下一秒钟他的嘴已经覆上了那灼热的女性尖端,然后是他的舌。噢,上帝,他的舌尖在摩擦她,燃烧至白热化的喜悦几乎令她爆发,她忘了所有的抗议。
他这样爱她一定会把她折磨死的。这是茱丽最后一个清晰的念头。她也大声地呼喊出来,但情欲已经让她冲昏了头,即使她努力想抓住一点点的自制力却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
她的身体里似乎四分五裂了。她叫出他的名字,他的自制力随之消失。
她的叫喊夹杂着惊喜与痛苦。她觉得他把她撕裂了,感觉起来就是这样。热情的迷雾消逝无踪,她开始啜泣,并且要求他离开她的身体。“我不喜欢这个。”她半是啜泣地说道。
“嘘,甜心,”他轻声说道,试着安慰她。
他的声音听起来又爱又气的,但是他说的话她一句也听不懂。痛楚一阵阵地袭来,但是另一种感受,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陌生感受,也开始混合在疼痛之中,让她困惑极了。
依恩用手肘撑起身体,再度亲吻她。他迫切地想给她足够的时间来适应他,而当他看见那滑落在她脸颊上的泪水时,他觉得自己像是全世界最低等的禽兽。
“老天,茱丽,我很抱歉。我不得不伤害你,但是我??”他眼中的忧虑比他半带歉意的言语更教她窝心。她抬起身子抚摸他的侧面。她的手是颤抖的。“我很快就不痛了,”她喃喃说着几分钟前他才承诺过的事。“现在不痛了。”
他知道她没说实话。他吻吻她的眉心,然后是她的鼻梁,最后才攫住她的唇,给她一个冗长而热情的吻。他的手滑到他们交合的身体之间,开始爱抚着她的燃烧地带。
不一会儿他便点燃起她的欲火。茱丽并以一句简单的宣言夺走了他仅存的理性。
“我爱你,依恩。”
依恩热情地接管了理智与身体,将脸理在她的颈窝,咬紧牙承受这燃烧他全身的白热化狂喜。
在她体内的压力变得让她愈来愈无法忍受。正当她确信自己将会死于这份席卷她感官的紧绷压力时,她却也变得更迫切、更需要。
茱丽努力想了解这件正发生在她身上的事。但依恩丝毫不放松。她突然感到一阵恐惧。那种感觉就像是她的理智正被抽离她的身体,还有她的灵魂。“依恩,我不……”
“嘘,我的爱,”他呢喃着。“抱着我就好,我会照顾你的。”
她的理智接受了这件她的心一直都知道的事。茱丽臣服了。这是她毕生以来最神奇的经验。她从未领会过的喜悦填满了她。她拱起背,紧紧地攀着她的丈夫,任他带领她走入令人心醉神迷的情欲世界。
发出一声男性满足的低吼后,他瘫倒在她身上。他们恣情做爱的气息弥漫在他们四周,萦绕徘徊地提醒他们那份不久前所共享的狂喜与美妙。依恩的心已跳如擂鼓般作响,他是如此惊异于他对她完全的疯狂。
噢,上帝,他好满足。
茱丽花了更多时间才让自己恢复过来。她似乎再也无法不抚摸他,她至少有一百个问题要问他。第一个,当然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就是问清楚她是否让他高兴了。
她戳戳他的肩膀,引起他的注意。他以为她是在提醒他,他压在她身上的重量太重了,他立刻翻到她身侧。但她却也一起翻了过来。
他的双眼紧闭。“依恩,我使你高兴了吗?”
他勾起一抹微笑。
但这不够,她需要听他亲口说出来。他睁开眼睛,发现她正在他上方向下凝视着他。
她似乎颇烦恼的。“你怎能怀疑你没有令我高兴呢?”他问道。
他没有给她时间来回答,他双臂圈住她,让她靠在他身上,他又彻彻底底地吻了她一次。
“如果你再多让我高兴一些,你可能会害我没命的。这样你满意了吗?”
她闭上眼睛,头顶挨着他的下巴。是的,她非常满意。
他的声音充满了柔情。可是这没什么帮助。她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想让自己稍微冷静一下。但是这也没有用。
然后他把她拉进怀中,紧紧地拥着她。她轻轻地叹息一声便栖息在他的胸前。不会有事的,依恩不会伤害她,他爱她。
她向后靠了一点,望进他的双眼。那里面有这么多的暖意,还有一点点的好笑。
“不要害怕。”他告诉她,他的声音有如抚慰的呢喃。
“你怎么知道我害怕?”
他微笑。“害怕”并不是最确切的字眼,“吓坏了”还差不多。“你脸上的表情就跟那天晚上我告诉你,贝娜要你去帮她接生的时候一模一样。”
她的目光落到他的胸膛。“那时候我不想去的原因是我怕我做不来,依恩,现在这件事,我相信也不是我想做的。我知道它不会怎么样,但是我还是宁可不要……”
茱丽没有把话说完,她重新回到他的怀中,静静地靠着他。
依恩很高兴她能够对他坦白,但他同时也感受到一股挫败感。他从未带处女上他的床,而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要让她尽可能舒适地完成她的第一次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这需要时间、耐心,还有极佳的自制力。
“你可不可以准确一点说出你到底在害怕什么?”他问道。
她没有回答。现在她正在发抖,而且他知道这绝对不是因为冷的缘故。“是会有一点痛,当然了,不过只要我……”“我不是怕痛。”
她几乎是冲口而出。他现在更是一头雾水了。
“那你在害怕什么?”当他等待她的答复时,他开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背。
“男人都会……你知道的,”她结结巴巴地说。“可是有些女人就不会,万一我也是其中之一,那么我就会让你失望的。”“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我真的相信我一定会,”她喃喃说道。“我想我就是那些不会的女人之一,依恩。”
“你会的。”他以十足的权威姿态告诉她。他根本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听懂,不过那对她似乎很重要,而她现在太需要他的肯定。毕竟,他是有经验的一方,她会相信他。
他继续抚摸她的背。茱丽闭上眼睛让他来抚平她的心情。他一定是全世界最体贴的男人,当他这么温柔地对待她时,她根本无法不爱他。
她很快便克服了她的恐惧,虽然还是有一点紧张。她深吸了一口气,离开了依恩的怀抱。她无法正视他,而且她知道自己的脸已经红透了,但是她不再退却。她缓缓地拉高她的睡衣,将它从头顶上脱下来。不给他任何时间浏览她的身体,立刻回到他的怀中。
他明显地一颤。“你靠在我身上的感觉真好。”他喃喃道,声音因为情欲而低嘎。
对她来说,这种感觉简直比好还要好。太美妙了,她羞怯而嗫嚅地告诉他。
他低下头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你让我好高兴,茱丽。”
“可是我什么都没做啊!”她回答。
“你什么都不必做。”他解释道。
她可以听出他声音里的笑意,她响应以一抹微笑。他没有催促地,事实上,依恩是在帮她度过尴尬。他关心她的感觉,这一点已经让她好感动。她甚至觉得自己再也没必要脸红了。
但他那灼热的坚硬如此亲密地抵着她的小腹仍让她担心,不过依恩一点也没有勉强她,他只是温柔地、温柔至极地爱抚她,直到她不再颤抖,而那份担心不一会儿也变得似乎没那么重要了。
她想要碰触他。她松开环在他腰际的手,试探性地抚过他的宽肩,然后是他的背,最后来到他的腿。她的指尖所经过的皮肤滚烫得像灼热的铁。他身体的纹理和质地和她是如此地截然不同,她发现自己为这一切美妙的相异之处而赞叹。他的上臂肌肉有如结实的绳索般纠结着,相较之下,她的手臂显得又纤细又柔弱。
“你这么强壮,依恩,而我是如此瘦弱。我很奇怪我怎么能令你高兴?”
他大笑。“你并不瘦弱。你又柔软又光滑,而且,你是非常、非常迷人的小东西。”
他的赞美让她的脸颊因喜悦而染上一抹红晕。她的睑摩娑着他的胸膛,他的卷发搔着她的鼻尖,痒痒的感觉让她禁不住一阵轻笑。她仰起头来吻着他脖子底处的脉动。
“我喜欢摸你。”她承认。
她为自己的坦白感到有些惊讶。依恩则否,他早就知道她会喜欢摸他,他也喜欢。她最迷人的特质之一就只要有机智。她的臀部抬起她抵住他,他低下头吻她,一个冗长、贪婪的吻,让他们俩都为之呼吸困难。他的舌尖伸入她的口中,品尝着她的甜蜜。当她模仿这激情的挑逗,用她的舌尖摩擦着他的舌头时,一声低沉而满足的呻吟从他的喉咙深处逸出。
她靠在他身上的身体上往下溜。依恩一边用一只手臂扣住她以免她滑下去,一边则弯下身去拉开床罩。她不要他停止吻她。她的手指缠绕住他颈后的头发,提醒他的注意。当他的反应不够快时,她仰起头去吻他。
他喜欢她的大胆,他也喜欢她发出的娇吟。依恩一把抱起她,将她放在床中间。他没有给她时间去开始不安。他的身体盖住她的,他以一边的膝盖分开她的腿。他用他的手肘撑住他的重量,让他的身体完完全全地覆盖住她。噢,上帝,有生以来,他从未感受过这般的美好。
她对他的反应有如排山倒海,他必须放慢他的速度,他要给她时间准备好迎接他。他需要全神贯注在他所做的事上,留心他所接触她的每一个地方、每一种方式,直到她再也无法思考、只能够去感受这一份喜悦。但茱丽正让他这深思熟虑、缜密考量的计划变得愈来愈不可能实现。她在他的身下不安地扭动着,快把他逼得发狂了。他再度吻她,一个冗长、灼热、湿润、让他更加狂野的吻。他终于让他的嘴移开她的,他低下头品尝她柔软的双峰之间芬芳的幽谷。他的手触摸着、爱抚着、逗弄着,终于,当他片刻也不能再忍受时,他将她一边的乳头含入口中,开始吸吮她。
她几乎翻落床下。来自原始快感的颤抖传遍全身,她觉得自己再也承受不了更多这种甜蜜的折磨了。她抓紧他的肩膀,臣服地闭上双眼,任自己沉溺于他所带来的意乱情迷之中。
依恩因需要而颤抖。他可以感觉他的自制力正在一英寸一英寸地瓦解。想要尝遍她全身的欲望击溃了他所有的理智。
“依恩,不要……”
“我要”
她试着推开他,但下一秒钟他的嘴已经覆上了那灼热的女性尖端,然后是他的舌。噢,上帝,他的舌尖在摩擦她,燃烧至白热化的喜悦几乎令她爆发,她忘了所有的抗议。
他这样爱她一定会把她折磨死的。这是茱丽最后一个清晰的念头。她也大声地呼喊出来,但情欲已经让她冲昏了头,即使她努力想抓住一点点的自制力却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
她的身体里似乎四分五裂了。她叫出他的名字,他的自制力随之消失。
她的叫喊夹杂着惊喜与痛苦。她觉得他把她撕裂了,感觉起来就是这样。热情的迷雾消逝无踪,她开始啜泣,并且要求他离开她的身体。“我不喜欢这个。”她半是啜泣地说道。
“嘘,甜心,”他轻声说道,试着安慰她。
他的声音听起来又爱又气的,但是他说的话她一句也听不懂。痛楚一阵阵地袭来,但是另一种感受,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陌生感受,也开始混合在疼痛之中,让她困惑极了。
依恩用手肘撑起身体,再度亲吻她。他迫切地想给她足够的时间来适应他,而当他看见那滑落在她脸颊上的泪水时,他觉得自己像是全世界最低等的禽兽。
“老天,茱丽,我很抱歉。我不得不伤害你,但是我??”他眼中的忧虑比他半带歉意的言语更教她窝心。她抬起身子抚摸他的侧面。她的手是颤抖的。“我很快就不痛了,”她喃喃说着几分钟前他才承诺过的事。“现在不痛了。”
他知道她没说实话。他吻吻她的眉心,然后是她的鼻梁,最后才攫住她的唇,给她一个冗长而热情的吻。他的手滑到他们交合的身体之间,开始爱抚着她的燃烧地带。
不一会儿他便点燃起她的欲火。茱丽并以一句简单的宣言夺走了他仅存的理性。
“我爱你,依恩。”
依恩热情地接管了理智与身体,将脸理在她的颈窝,咬紧牙承受这燃烧他全身的白热化狂喜。
在她体内的压力变得让她愈来愈无法忍受。正当她确信自己将会死于这份席卷她感官的紧绷压力时,她却也变得更迫切、更需要。
茱丽努力想了解这件正发生在她身上的事。但依恩丝毫不放松。她突然感到一阵恐惧。那种感觉就像是她的理智正被抽离她的身体,还有她的灵魂。“依恩,我不……”
“嘘,我的爱,”他呢喃着。“抱着我就好,我会照顾你的。”
她的理智接受了这件她的心一直都知道的事。茱丽臣服了。这是她毕生以来最神奇的经验。她从未领会过的喜悦填满了她。她拱起背,紧紧地攀着她的丈夫,任他带领她走入令人心醉神迷的情欲世界。
发出一声男性满足的低吼后,他瘫倒在她身上。他们恣情做爱的气息弥漫在他们四周,萦绕徘徊地提醒他们那份不久前所共享的狂喜与美妙。依恩的心已跳如擂鼓般作响,他是如此惊异于他对她完全的疯狂。
噢,上帝,他好满足。
茱丽花了更多时间才让自己恢复过来。她似乎再也无法不抚摸他,她至少有一百个问题要问他。第一个,当然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就是问清楚她是否让他高兴了。
她戳戳他的肩膀,引起他的注意。他以为她是在提醒他,他压在她身上的重量太重了,他立刻翻到她身侧。但她却也一起翻了过来。
他的双眼紧闭。“依恩,我使你高兴了吗?”
他勾起一抹微笑。
但这不够,她需要听他亲口说出来。他睁开眼睛,发现她正在他上方向下凝视着他。
她似乎颇烦恼的。“你怎能怀疑你没有令我高兴呢?”他问道。
他没有给她时间来回答,他双臂圈住她,让她靠在他身上,他又彻彻底底地吻了她一次。
“如果你再多让我高兴一些,你可能会害我没命的。这样你满意了吗?”
她闭上眼睛,头顶挨着他的下巴。是的,她非常满意。
在黎明前不久她才终于沉沉睡去。几分钟后,依恩碰到了她的手。她立刻反射性地弹跳起来,而且发出了一声惊恐万分的尖叫。她也吓着了他。他抓起他的剑,迅速地跳下床要保护她,直到他发现根本就没有半个闯入者。
一定有什么吓到茱丽。她还是睡眼惺忪的,最后他终于恍然大悟,她是在怕他。在她的眼眸中有一抹狂野,当他放下剑回到她身边时,她反射性地向后退却。
他不要这种拒绝。他一把握住她的纤腰,抱着她让她躺在他身上。他把她的腿固定在他的双腿之间,然后开始温柔地摩擦她的背。
她立刻在他身上放松了。他大声地打了个呵欠,“刚才你做恶梦了,是不是?”
他的声音由于刚睡醒而显得粗嗓。她为自己打扰了他的睡眠深感抱歉。“不,”她无比轻柔地回答。“你继续睡吧,你需要休息。”
“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尖叫?”
“我忘了。”她解释。她用她的脸颊摩擦他温暖的胸膛,然后闭上了双眼。
“你忘了你为什么要尖叫?”
“不!”她回答。“我是忘了我已经结婚了。当你不小心推到我的时候,我只是出于本能的反应。我一点都不习惯跟一个男人同床共枕。”
他有些邪恶地微笑一下。“你当然不应该习惯,”他告诉她。“现在你不会害怕了,对不对?”
“不会,当然不会了,”她喃喃说道。“谢谢你这么关心我。”
老天!她竟然说得这么客气。他已经是她的丈夫了,她却还把他当个陌生人一样看待。茱丽觉得既尴尬又不知所措,她的结论是自己一定是太累了。”
她根本没想到要哭,因此那些泪水着实让她自己都感到惊讶。她知道自己的举动就跟个孩子没两样,又愚蠢又爱闹,可是她就是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停止。
“茱丽?”他的拇指拭去一颗滚落在她脸颊上的泪珠。“告诉我,为什么哭?”
“没有半朵鲜花。依恩,教堂里应该要有鲜花的。”
“什么教堂?”
你们没有的那种教堂。”她回答。她知道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楚楚可怜,不过她也知道她说的话对他根本没有半点意义。“我累死了,”她为自己莫名其妙的举动找了个借口。“请不要为我担心了。”
“我没有担心。”她说那种他们没有的教堂里面的鲜花,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那甜蜜、温暖的身躯很快就让他心猿意马了。但他不能再碰她,今晚不能。这对她来说太快了,她需要时间来松弛那因为激情而疲惫的身体。
依恩抱着他柔顺的小新娘,闭上了双眼。派特曾经告诉过他,如果是为了他的嘉琳,即使要他走过炼狱之火,他也在所不辞,依恩还记得自己曾对这句荒谬的话大笑了多久。
他的弟弟卸下了防备允许自己变得易感而脆弱。没有一个女人会让他整天绕着她团团转,他知道他永远也不会允许自己沉溺于儿女私情。噢,他是在乎茱丽,比他原先所预期的更要在乎,不过她现在已经是他的妻子了,他应该已经觉得心满意足。
如果他变得脆弱易感,那真是该死透顶了。当然,她说她爱他这句话让他几乎乐翻了。
过了好久依恩都没有睡着。他一直继续在想出所有逻辑的理由,告诉自己他绝不会变成像派特那种得了恋爱病的弱者。当他终于沉入梦乡时,他还不断说服自己,他会把他的心和理智隔得远远的。结果他整晚都梦到她。
茱丽几乎睡掉了一整个早上。当她好不容易伸个懒腰醒来时,依恩已经离开了卧室。她觉得全身发僵,而且稍微动一下就很敏感。她发出一声大而且颇不淑女的呻吟,然后才走下那张床。
现在她是族长的妻子了,可是她根本没概念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她决定先换好衣服,再到下面去找她的丈夫,问他该怎么办。
她从她的小箱子中拿出一件谈粉红色的衣服以及干净的内衣。打点完毕后,她便将床铺整理好,并折好依恩留在被单上的外衣。
宽阔的厅堂空荡荡的,桌子正中央放着一个盛满了苹果的盘子。一条厚的黑麦包斜靠在盘子一侧。茱丽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她吃了一颗苹果。
当葛罕开始走下楼梯时,她本来要开口叫他,临时又闭上了嘴。这位长老并不知道有人在看他,他的神情毫无警戒。他看起来是处于极度的忧伤以及疲惫之中。他回过头看了一眼,摇了摇头,然后继续步下台阶。茱丽的心悬在这位长者身上。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不快乐,她甚至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应该打扰他。
他手上抱着一只小木箱。当他走到一半的台阶时,他又停下来一次,这次是为了调整一下他抱着那小箱子的姿势,就在这时候他看到她了。
她随即投以一朵微笑。“日安,葛罕。”她大声地对他说道。
他点点头。她觉得他的笑容是硬挤出来的。她匆忙地走到楼梯口。“要不要我帮你搬呢?”
“不了,姑娘!”他回答。“我拿得动。勃迪和亚力在替我搬剩下的东西。还有吉费的,我们再也不会碍着你了。”
“我不明白,”她说道。“你们没有碍着我啊!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们要搬出城堡了,”葛罕解释道。“既然现在依恩已经娶新娘了,吉费和我就要搬到城堡下的茅屋去住。”
“为什么?”
葛罕踏完最后一级台阶,他停下脚步。“因为依恩现在已经成家了。”他耐心地解释着。“你们是需要独处,两个老人在旁边只会碍事。”
“这么说,你急着要离开,并不是因为你不想跟一个英格兰女人一起待在同一个屋檐下?”
她的眼神中有着明显的忧虑。葛罕连忙摇头。“如果那是我的感觉,我会说出来的。”
她相信他。她如释重负地叹口气,接着问道:“文生、欧文、还有邓肯都住哪儿呢?”
“跟他们的太太一起住。”
他试着绕过她,她挡住他的去路了。他并不真的想走,而她也不想逼他走。问题在于,他的骄傲。她得想出个解决办法,并且同时让他们两个都有台阶下。
“你在这里住多久了?”她不假思索地问道。想用些问题来缠住他,好让她有时间想出一个完善的计划。
“到现在差不多有十年了。在我当上族长后,我就和我的安妮一起搬进来了。她是五年前去世的,六个月前,我把族长的重任移交给依恩,那时候我就该搬出去的,不过我却赖着没走。如果现在我再不走,就未免太不识趣了。”
“那吉费呢?”当他再度试图从她身旁走过时,她又问道。“他在这里住多久了?”
葛罕给了她一个不解的表情。“到现在三年了,”他答道。“他是在他的妻子去世后才搬进来的。荣丽,这口木箱愈来愈重了,可不可以让一让?”
他再一次试图走到门口。莱丽忙不迭地赶到他跟前。她的背抵着门,双臂向外伸开。“我不要让你走,葛罕。”
她的大胆令他诧异。“为什么?”他质问。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气恼,不过她可不觉得他是真的在生气。
上帝帮助她,她连一个合逻辑的理由都想不出来。然后茱丽几乎要笑出来了。她想,现在大概只有不合逻辑的理由才派得上用场了。
茱丽可以感觉自己正在脸红。“因为这样我会伤心。”自觉得自己像个白痴。“是的,你会害我伤心的。”她点点头补充了一句。
“以上帝之名,你在做什么?”茱丽听见勃迪从楼上往下喊。茱丽抬头看看,但她不敢离开大门半步。她注意到,吉费站在勃迪旁边。
“我不要让葛罕和吉费离开。”她大喊。
“为什么?”勃迪问。
“我要留他们下来。”她大叫着回答。“依恩留下我,而我要留下他们。”
这个牛皮吹得真是又夸张又不合理,而当依恩打开门的时候,这个牛皮马上就被截破了。茱丽觉得背后突然一空,她的丈夫伸手接住她,葛罕也丢下木箱,上前去拉她,于是突然间发现自己好象被这两个男人拿来拔河了。她为自己的笨拙而羞得双额绯红。
“茱丽?你在做什么?”依恩问道。
她让自己做了个彻彻底底的傻蛋,她不会把这告诉依恩的。不过,她相当确信他早就知道了。
“我正在努力让葛罕听一个理由,”她解释道。“他和吉费两个想要搬出去。”
“她不让他们走。”勃迪大叫。
依恩捏捏茱丽的手。“如果他们想离开,你就不应该干涉。”他告诉她。
“你要他们搬出去?”她问道。她转过身去抬起头望着他,等待他的回答。他摇摇头。
她笑开了,然后她又再转过去面对葛罕。“如果这样你还要走的话,就未免太无礼了,葛罕。”
他在微笑。依恩怔住了。“你不可以用那种语气对长辈说话。”他命令道。
“而我也不可以伤她的心,”葛罕点头打断了他的话。“如果这对你那么重要,姑娘,我想吉费和我就留下来好了。”
“谢谢你!”
吉费三步并做两步地跳下楼来。茱丽敢打赌他是大大地松了口气。他努力想去瞪她,可是却不幸地失败了。“我们是一见面就要吵架的。”他宣布道。
茱丽点点头。“是的。”她回答。
“你不会每次在我的喉咙被东西卡到的时候都猛敲我的背吧?”
“不会。”
他咕噜了一声。“好吧,勃迪,把我的东西放回去,我留下来了。”
“看看你干得好事,小子。我可不会把我的箱子撞成这副德行。”吉费又匆匆忙忙地冲上楼去。
依恩想替葛罕提起他那口木箱。这位长老推开了他的手。“我还没老到拿不动呢!”他清楚地说道。然后,以一种较和缓的声调,他继续说道:“孩子,你的新娘可不是好惹的。她把自己钉在那扇门上,一脸的倔强固执,吉费和我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依恩这才终于明白了刚才发生的事。“不过我喜欢你这拿她没办法之后的妥协,”他回答的语气很认真。“茱丽还需要时间来适应,我当然也会帮助她的。”
葛罕点点头。“吉费和我可以帮她。”
葛罕开始登上台阶。
茱丽站在依恩身边,目送着葛罕上楼。她知道她的丈夫在看她,她想她真的应该给他一个解释。她拉住他的手,转个身抬头看着他。“这个家对他们来说就像这个家对你一样重要,”她说道。“我不相信他们真的想走,所以我……”
“你怎么样?”当她没继续说下去时,他问道。
她叹了口气,垂下眼去盯着地板。“为了要留下他们,我让自己当了个傻瓜。这是我唯一能想到可以挽回他们骄傲的方法。”她放开他的手,试着移开一步。“他们大概会为了这件事嚼上好几个礼拜的舌根了。”
他在她走到这宽阔大厅的中央时拦住她。他把双手放在她的肩上,把她转了个身让她面向他。“你比我善解人意多了。”他告诉她。
“是吗?”
他点点头。“我从来没想到葛罕和吉费会是那么想留下来。”
“反正这里这么大。”
“你今天好一点了吗?”
她直视着他的眼睛,思索这个问题。“昨天晚上我又没有生病。”
“我弄痛了你。”
“是的。”她可以感觉她的脸正尴尬得发烫。她将她的目光移到他的下颚。“今天我觉得好多了,谢谢你的关心。”
他费了好大的劲才忍住想笑的冲动。每次当茱丽一觉得不好意思,她就会变得非常有礼貌。“你太客气了。”他懒洋洋地答道。
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然后低下头。他的唇扫过她的唇瓣然后又一次。这对他是不够的。他加深了这个吻并拉起她顶在他身上。
她忘了羞怯,只是专注地回吻他。他终于放开她,而她则虚弱地靠在他身上。
“茱丽,我留了一条肩巾在床上,你应该披上它的。”
“好,依恩。”
他又吻了她一次,因为她答应得这么快。勃迪大叫着依恩的名字打断了这个吻,同时他也兴味十足地观察着他们的反应。茱丽跳了起来,而依恩则是恶狠狠地瞪着他。
“瑞里等着要向你报告事情。”勃迪从他们的正后方大声说道。“如果你已经虐待完你的老婆,我就叫他进来。”
“我也要走了。”茱丽说道。
依恩摇摇头。“你不可以告诉我你打算要做什么,茱丽。你应该请求我的批准。”
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教小孩子。她很不高兴,不过她还是收起了她的直接反应,因为勃迪还在旁边看着。“我懂了。”她小声地说。
“你以为你要上哪儿去?”
“到嘉琳家里去收拾我其它的衣物。”
她决定不给他时间来批准。她踮起脚尖,吻了他一下,然后迅速地走到门口。“我不会逗留太久的。”
“是的,你不会,”依恩大声地回答她。“你会在十分钟之内回来,茱丽。我有几件重要的事需要跟你说。”
“好的,依恩。”
依恩目送着她离去。一等到那扇门在她身后关上,勃迪便不可抑制地大笑起来。
“什么事有那么该死的好笑?”
“刚才你告诉你老婆说她需要得到你的批准时,我可是见识到了她眼里冒出来的火哟,依恩。”
依恩露齿一笑。他也见识到了她的反应。这个女人体内绝对有个桀骜不驯的灵魂。
然后瑞里走进了大厅,让依恩的思绪转到更重要的事情上。他派勃迪上楼去请葛罕下来听听瑞里要报告的事。
茱丽起先是匆匆忙忙地走下山丘,后来她才放慢了脚步。今天是个晴朗的好天气,风和日丽、暖风徐徐。地努力想让思绪集中在周遭的美景中,而不是依恩所说不管做什么都要得到他批准的高压控制手段。他真的相信就近地去看一下她亲爱的朋友,都应该得到他的同意?他大概真的这么相信。
茱丽知道要和丈夫相处融洽是她的责任。她应该顺从他,而且,她的丈夫碰巧是个族长。看来她对婚姻的观念该做一番调整了。
她在半路上停了下来,靠在一棵巨木上思考着她的新立场。她爱依恩;她完完全全的信任他。如果她公然违抗他,那就错了。她要很有耐心,她思忖着,直到有一天他终会发现他根本用不着每分每秒盯着她。
或许嘉琳可以给她一、两个建议。茱丽要让依恩快乐,但是她不要他把她变成一个奴隶。她的朋友结婚好久了,而且她跟派特一定也遭遇过相同的问题。不知她是如何让派特对她言听计从的?茱丽离开那棵树,继续往山下走去。
第一颗石头打到她的背部中央,她猛地向前倾,膝盖重重地落地。她吃了一惊,出于本能地转过头去看那颗石头是打哪儿来的。
在第二颗石头击中她之前的几秒钟,她看见了那个男孩的脸。凹凸不平的岩块在她的左眼下方裂开成小碎石,鲜血沿着她的脸颊缓缓地流下。
没有时间尖叫了。第三颗石头正中目标地打中她的头部左侧,茱丽瘫倒在地上。如果还有其它的石头被扔出来,她也没有感觉了,太阳穴上的那一丢让她晕得不省人事。
当茱丽没有立刻回城堡时,依恩变得焦躁起来。他是在聆听瑞里的报告,关于邓家与麦家两大家族结盟的可能性,但是他的心已经不在这个主题上了。瑞里是在告诉他他早就已经知道的事,他的报告只是为了葛罕而重复一次。这位长老从来就不相信这种联盟有存在的可能,因为以往邓家和麦家的族长都太老,也都太安于其位而不愿为对方的家族放弃半点权力。现在,听着瑞里娓娓道来他在会谈中观察到的细节,葛罕已经完全信服了。
而茱丽还是没有回来,他直觉地反应到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他告诉自己她只是一时忘了时间。她或许正坐在嘉琳的桌边,津津有味地聊着某个话题,完全忘了有时间这回事。然而,再多的理由也缓和不了他的焦虑。
他再也坐不住了。他没有说出他想中途离席的意图。他只是站起身来开始向门口走去。
“你要去哪里,依恩?”葛罕大声问道。“我们现在得拟出个计划。”
“我不会去太久的,”依恩回答。“我去找茱丽,她早该回来的。”
“说不定她只是忘了时间罢了。”勃迪暗示着。
“不!”
“那么,她是在考验你噢?”这位战土问道,对这个可能性暗自微笑着。“这个女人很顽固,依恩。也许她就是不听你的命令。”
依恩摇头,他强烈地否认。“她不会违抗我。”
勃迪马上站了起来。他对葛罕鞠了个躬后立刻匆忙赶在他的族长之后。依恩直接走那条通往他弟弟茅舍的小径。勃迪则骑上他的马,绕道经过树林之间。
是依恩先发现她的。她的身子偏向一侧,安静地躺在地上,他看得到的那半边脸上染满了血迹。
他不知道她是生是死。在他靠近她的那几秒钟内,恐惧填满了他。他无法思考,跳进他心里的只有一个念头:他不能失去她。现在不能,不能在她才刚刚走进他黯淡生命的时候。
他愤怒的咆哮声回荡在山间。男人们奔跑着过来,身上全都佩上了剑。当这凄厉的声音传到派特耳朵时,他站在门口,一手揽着他的妻子,正准备进屋去。现在他一把将嘉琳推进屋去,指示她把门闩上,转身便冲往山上。
依恩没有意识到他自己的吼叫。他双膝着地跪坐在茱丽身边,他温柔地将她翻了个身,让她平躺在地上。她发出一声小小的呜咽,而这就是他所听过最甜美的声音了。她没有从他身边被带走,依恩开始恢复了呼吸。
他的族人围在他身边,形成一个半圆。他们注视着族长缓慢地检查茱丽身上是否有任何的骨折。
勃迪打破了沉默。“天杀的!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为什么还不睁开眼睛?”高威同时问道。
派特推开人群,上前跪坐在他哥哥身旁。“她没事吧?”
依恩点点头,他还不相信自己说得出话来。茱丽一侧太阳穴上的肿块吸引了他的注意,他轻轻地拂开她的发丝以便能看得清楚些。
“我的天!”派特看见这伤痕时,喃喃说道。“她摔得这一跤差点就要了她的命。”
“她没有摔跤。”依恩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声音因忿怒而颤抖。
派特怔住了。如果她没有摔跤,那么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被人打的,”勃迪说道。他单膝跪在茱丽的另一边,用他肩巾的一角,开始轻柔地为她拭去颊上的血迹。“看看这些石头,派特。其中有一颗还沾着血,这件事可不是意外。”
依恩用尽了身上的每一分理性与自制,才没让他的怒气爆发出来。先等茱丽清醒了再说,复仇暂时搁到一边。他终于检查完毕,然后他用双臂抱起她。
两兄弟同时站起身来。依恩的眼光落在勃迪身上。这位战士在他的族长眼里看到的是写得明明白白的愤恨。依恩不单只是要茱丽上他的床,他爱上她了。
她被搁在他的怀抱里。依恩开始爬上山丘,但他突然间停了下来。他回过身面对勃迪。
“找出那个畜生。”他没有等他的命令被接受。“派特,你回去把嘉琳找来。茱丽醒来的时候会希望有她在她身边。”
他声音的振动把她震醒了。茱丽睁开眼睛,努力想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一切景物都在天旋地转,转得她胃部作呕,头昏脑涨。她重新闭上眼睛,让依恩来呵护她。
她一直没再醒来,直到依恩把她放在他的大床中央。他一放下她。她便立刻想坐起,但房间马上开始施转。她抓住她丈夫的手臂,抓得牢牢的,直到每样东西都重新归位。
她全身发痛,她的背像着火似的。葛罕急急忙忙地盛了一整碗的水走进房间,他每走一步就溅出一些。吉费跟在后面,手上拿了一大迭的亚麻方巾。
“让开一下,依恩,让我看看她。”葛罕命令道。
“这个可怜的姑娘摔了好大一跤,可不是吗?”吉费说道。“她是不是老这么笨手笨脚的?”
“不,她不是。”葛罕回答。
吉费微笑一下。依恩不肯离开他的妻子。“我会照顾她的。”他告诉葛罕。“她是我的,该死!”
“她当然是你的。”葛罕同意道,试着安抚依恩。
茱丽抬眼看看她的丈夫。他看起来很生气,他的手抓得她都痛了。
“我的伤没什么大碍。”她开口说道,真的希望她的判断是正确的。“依恩,请你放开我的手臂。我的瘀青已经够多的了。”
他照她的要求做了。葛罕把碗放在水柜上;吉费弄湿一块亚麻方巾,递给依恩。
当他清理着她半侧脸上的血迹时,他没有对她说半句话,他极尽可能地小心。那个伤口很深,但依恩认为它并不需要缝合便可自然复原了。
她听到这个判断时松了一大口气。她可不会喜欢任何人,甚至是她的丈夫,要在她皮肤上穿针引线的主意。
依恩似乎镇静下来了。但吉费却在无意间又激怒了他。
“她没瞎真是奇迹,她的眼睛差一点就被打下来了。是啊,差一点!”
“但是我没有,”当茱丽看见依恩眼里再度升起的那抹寒意时,她很快地介入。她拍拍她丈夫的臂膀。“没事的!”她用安抚的语调告诉他。“我现在已经好多了。”
她试着安抚他。但依恩却对她怒气冲冲的。“等我在你的伤口上涂点药膏你才会觉得好多了。把你的衣服脱掉,我要看你的背。”
依恩对她下这道命令时,葛罕正倾上前去在她太阳穴上肿起的部份敷上一块冰凉的湿布。“把这个压在你的瘀青上,茱丽,它可以止痛。”
“谢谢你,葛罕。依恩,我不会把衣服脱掉的。”
“在她脑侧这一击说不定会要了她的命,”吉费说道。“没错,她没被打死真是走运。”
“是的,你会把衣服脱掉的。”依恩告诉她。
“吉费,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惹依恩烦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不过那些说不定会发生的事结果都没有发生。我好得很,真的。”她示意他靠近些,吉费也凑了过去。“依恩,这里还有别人。”
他又重新找回了笑容。她真是拘谨得可爱,她对他挤眉弄眼的模样让他想捧腹大笑。她真的是好得很。如果她的头部伤势严重,她才不会这么该死的不高兴呢!
“我们不是外人,”吉费告诉她。“我们住在这里,记得吗?”
“是的,当然,不过……”
“你有没有把一样东西看成两样,茱丽?”吉费问道。“你还记得路易吗,葛罕?他自从跌了一跤以后,每样东西在他眼里都变成了两样。”
“老天……”茱丽开始受不了了。
“走了啦,吉费。这个小姑娘可快要恼羞成怒了,我们不走她是不会脱衣服的。”
茱丽一直等到那扇门在两位长者身后关上以后才转身面对依恩。“我不敢相信你会要我在葛罕和吉费面前把衣服脱掉。现在你又在做什么?”
“我在帮你把衣服脱掉。”他耐着性子解释。
她的怒意消失了。当然,这是因为他的微笑。她情不自禁想好好欣赏他的笑容让他变得有多英俊,然后她便再也没时间去跟他争辩了。他褪去她的衣衫直到只剩下那件内衣,用力地揉着她背部中央的瘀青。
“你的背没事,”他告诉她。“皮肤上没有伤口。”他的手指顺着她的脊椎往下滑,微笑地欣赏她因为他的触摸而引起的阵阵轻颤。“你是如此柔软、如此光滑。”他呢喃着,接着缓缓地弯下身吻吻她的肩。“嘉琳大概已经在楼下等着要见你了,我会叫派特带她上来。”
“依恩,我现在已经完全清醒了,我不需要……”
“不要跟我辩。”他紧绷的下颚和他的语调都在告诉她,和他对抗只是白费力气。
几分钟后嘉琳来了。她凶巴巴地瞪着门外的派特,因为他刚刚抱她上楼来的时候,竟然大声地抱怨她增加了不少体重。
吉费和葛罕都来服侍她用餐。茱丽并不习惯这么娇生惯养。不过,她倒是不介意享受这种成为大家焦点所在的乐趣。然后是贝娜上来看她怎么样了,接着依恩也回来了,茱丽已经被这些一整天来陪她的人弄得筋疲力尽。
他把每个人都支开了。茱丽半是感激地发出一些抗议,几分钟后她便沉沉睡去。
在黎明前的几分钟她醒来了。依恩俯卧地睡着。她尽可能不发出任何声响地离开床铺。她的一只脚先跨出床沿。
“你的头还会痛吗?”
她回过头来看他。依恩撑起一只手肘,正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瞧。他的眼睛半睁,头发零乱,看起来是十足的粗犷俊美。
她回到床上,推他躺下,由上面俯视他。她吻吻他浓眉微蹩的前额,再细细地啃咬他的耳朵。
他没心情跟她调情。他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吼,他的手臂攫住她,他的唇捕捉住她的,索求一个真正的吻。
她的反应令他狂野。这个吻变得灼热、潮湿、激情。他的舌伸入她甜蜜的口中,和她的舌交缠,当他终于结束这个充满情欲的挑逗后,她全身乏力地倒在他的胸膛上。
“甜心,回答我,你的头还会痛吗?”
忧虑还在他的声音里,而她的头是还有那么一点点痛,但她不要他停止吻她。“接吻真的会让我觉得舒服一点。”她喃喃说道。
他微笑了。她的话当然是很荒谬,不过它还是让他高兴。他侧起身来用鼻尖磨蹭着她的颈背。“它让我觉得全身发热。”他告诉她。
她发出一声喜悦的叹息。
“你想要我吗,茱丽?”
她不知道她应该表现出羞涩或是大胆。当丈夫的是喜欢妻子含羞带怯还是主动积极呢?她决定不去担心这个问题了。她已经表现过她的大胆,而依恩似乎也不怎么在意。
“我有一点点想要你。”
这就够了。他放开她,站直身子,然后一把拉起她站在他身边。他轻轻地抬起她的脸,让她可以看着他,然后说道:“我要让你像我要你一样的渴望我。”
“渴望?依恩,你现在已经想要我了吗?”
她不明白。老天,她真的纯洁得像张白纸。只要她肯好好地看他一眼,她就一点也不会怀疑他对她的欲望了。可是,她就是不肯看。她的羞怯局限了她的行动。他决定要做给她看。他抓住她的手,将它放在他欲望的中心,她的反应像是被火烫到。她以雷鸣般的速度抽回她的手,她的脸胀得通红。依恩叹了一口气,他温柔的小妻子当真还没准备好丢开她的羞怯,他不想坚持了。
他是个有耐性的男人,他可以等。他吻吻她的头顶,帮她脱下她的睡衣。她始终垂着头,直到他把她拉回怀中。
然后他开始履行这项帮她赶走羞怯的甜美责任。当他抚摸着她的肩、她的臂,以及她的背时,她并没有照他预料的方式来反应。但当他开始温柔地爱抚她甜蜜的臀部时,她发出一声小小的喜悦呻吟,无需任何言词,他知道这里便是她的敏感带了。
她终于开始用她的指尖来探索他的身体。她花了好长、好长的时间才抚遍地的上半身。依恩咬紧牙期待着她更深入的抚触。等待的痛苦是值得的。
他的反应令她更加大胆。他的喉咙发出低沉的呻吟,他的手捏紧了她的肩。她亲吻他的胸膛并试着往下移,这个男人身上找不出半点赘肉。
依恩放任她对他为所欲为,直到她来到他的鼠蹊部。他倏地把她拉上来并亲吻她红润的嘴。这是一个冗长、猛烈且热情的吻。然而,她要的不只是这样:“依恩、我想要……”
“不。”他的声音嘶哑,他无法控制。
“我要!”她呢喃。
“茱丽,你不懂。”他的声音粗嘎。
她的双眼因情欲而沸腾。这个发现震撼了他。难道她只是碰他就能够让她接近高潮吗?但她没有给他时间去怀疑。
“我知道这次换我了,”她喃喃说道。她踮起脚尖吻吻他要他安静。在他能够掌握主控权之前她的舌已经探入他的口中。“让我来。”她恳求道。
她如愿以偿了。
他再也承受不了这甜蜜的折磨了。他完全记不得他们是怎么上了那张床的。大概是他把她丢上去的吧。他已经完完全全的失控了。然而,在他挺身向前让她彻底属于他之前,他仍迟疑了一下。“甜心!”
他在征求她的同意,这个念头迅速地贯穿她澎湃的情欲,泪水盈满了她的双眼。亲爱的上帝,她多么爱这个男人啊。“噢,是的。”她低喊出来。
上帝,他爱死了她的味道。他用力地吸进她淡淡的女性芬芳,想着他刚才一定上了天堂。他觉得他的心脏好象快裂开了,不过他认为如果真是如此他也不在乎了。一现在,他已经满足到不想管任何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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