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对非常相爱的夫妻,喜欢把SHMILY这个单词写在纸上“藏”在任何一个对方能够发现的地方,也许是对方的衣服口袋里,也许是对方的枕头下面,也许是对方的钱包里,也许,也许……,等对方发现,于是,沐浴后浴室的镜子上,早餐的蛋糕上,电话机旁甚至是袜子里,都可以发现这个单词。他们找到这个单词时,总是那么的开心,也坚持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个游戏。一直持续了很多年。

直到有一天,他们都老了,那个老奶奶再也不能玩这个游戏了,他静静的守在她的身边,老奶奶反复的说着这个单词,告诉他,“下辈子还要和他玩这个游戏。”老爷爷忍不住哭了,他拼命的点着头,老奶奶在他的身边含着笑静静的离开了。

老爷爷一个人回了家,开始整理老奶奶的遗物,他在床下面找到了一个盒子,他打开一看,里面装的全是这么多年他写的带有那个单词的纸条。还有一封老奶奶留给他的信,上面只有六个字“亲爱的,向上看”老爷爷慢慢的抬起头,他的泪立刻流了下来,因为他发现在老奶奶住院的时候,老奶奶让人在他们的天花板上用粉色的油漆写下了这个单词。他也明白了为什么那段时间,老奶奶不让他回家…… 我想这个老爷爷虽然失去了老奶奶,但他依然是幸福的,因为他拥有着那么多美好的回忆,拥有着那么刻骨铭心的感情…… 听说,后来人们发现在他们的墓碑后面,深深的刻着Shmily。

其实这个单词是一句话的缩写:

See how much I love you

Monday, November 7, 2011

暮光之城:破晓 - 3 中文完整版 作者:斯蒂芬妮.梅尔


3.大喜之日
我猛地睜開眼睛。
有那麼幾分鐘,躺在溫暖的被窩中的我還是不停的發抖著,喘著氣,想要努力擺脫夢魘。當我在等著心跳平復的這段時間內,窗外的天色已經變得灰白起來,不一會兒就變成了淺淺的粉色。
當我終於回到現實中我那雜亂,熟悉的房間時,我有點生自己的氣。我結婚的前一晚到底做了什麼樣的夢啊!午夜的夢境把我攪得如此煩躁不安。
急於擺脫這個噩夢,我趕緊起身穿好衣服,比平時早好多地就下到廚房。首先,我先打掃了一遍已經很整潔的房子,接著當Charlie起床時,我幫他弄了薄煎餅。我今天實在太過於緊張,以至於心思都沒花在吃早飯上,當Charlie在吃的時候我就在椅子裡顯得坐立不安。
「你今天下午3點要去接Weber先生,」我提醒他。
「我今天除了去接牧師也就沒有什麼別的可做了,Bella。我不可能會忘掉這唯一的任務的。」 Charlie為這個婚典請了一天的假,但是到頭來卻無事可幹。時不時的,他總偷偷地把眼睛瞟向樓梯下的壁櫥,那裡放著他的漁具。
「那可不是你唯一的工作。你還要得體著裝。」
他愁眉苦臉地盯著他盛麥片的碗,嘴裡還念叨著「正裝制服」這個詞。
前門響起清脆的敲門聲。
「你以為就你很慘嗎,」我一邊說著一邊愁眉苦臉地站起身。「Alice今天一天都會追著我了。」
Charlie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默認他所受的折磨比我少太多啦。我經過他的身邊時琢了一下他的頭頂,他不好意思地紅了臉,並清了清嗓子,我跑到門口迎接我的好姐妹兼准小姑。
Alice的黑色短髮並不像平時那樣短釘髮式,而是用時髦的別針固定成一個個小卷,用來襯托她那張鬼靈精怪的臉,而她的表情卻顯得一本正經。她匆匆回頭喊了聲「你好,Charlie」,拽著我就離開了家。
在我坐進她的保時捷時,Alice就給了我以下評價。
「歐,見鬼,看看你的眼睛!」她責備地叫起來。「你都幹什麼去了?整晚沒睡?」
「差不多。」
她瞪著我瞧。「我花了那麼多時間準備讓你豔驚四座的,Bella。你應該要好好保護我的原材料啊。」
「我可沒打算豔驚四座。我在想更大的問題我可能會典禮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睡著,然後沒趕上在合適的時間點說『我願意』,接著Edward就會逃跑的。」
她笑了起來。「真要到了那個時候,我會用捧花來砸醒你的。」
「謝謝。」
「不管怎麼樣,你明天可以在飛機上好好睡一覺的。」
我抬起我的眉毛。明天,我陷入了沉思。如果我們今天一接待完畢就奔上飛機,那麼我們明天就會是在飛機上……哎,我們應該不會是去博伊西(美國愛達荷州的首府)吧。Edward從來沒給過任何一個提示。我並不是對這道謎題抓狂,但是不知道明天晚上我將睡哪兒,這也太奇怪了吧。或者希望我不用睡……
Alice意識到她似乎說漏了嘴,皺了皺眉頭。
「都已經幫你打點好了。」她打算轉移我的注意力。
這招很有效。「Alice,我希望你能讓我自己打包我的行李!」
「這樣就會洩露更多機密的。」
「並且會毀滅你又一次購物的機會。」
「你在10小時之後就是我正式的嫂嫂了……是時候不再對新衣服有排斥感了。」
我只能就這樣暈暈乎乎地瞪著車的擋風玻璃,直到我們快到家了。
「他已經回來了嗎?」我問說。
「別著急,他會在音樂響起前出現的。不過不管他什麼時候回來,你都不可以見他。我們要按傳統的方式進行。」
我不屑地用鼻子哼著氣。「傳統!」
「是的,新娘和新郎不能見面。」
「你知道他可以窺視到你想見的。」
「歐,不,這就是為什麼只有我一個人見到過你穿婚紗的樣子。而且當他在旁邊的時候我會很小心不去想這件事。」
「嗯,」就在我們拐上車道時,我說,「我看到你在又在重複利用你那些畢業派對的裝飾了。」
3英里長的車道又一次被披上閃亮的燈飾。這一次,她還加了白色緞帶紮成的蝴蝶結。
「不要浪費嘛,也不想浪費。好好享受這一切吧,因為你將沒機會看到屋內的裝飾了,時間還未到呢。」她把車停到屋裡北邊巨大的車庫中;Emmett的大吉普並沒有停在那裡。
「從什麼時候開始連新娘都不能看裝飾了?」我立刻反駁道。
「自打她決定交由我全權處理後啊。我打算讓你在步下階梯的時候印象深刻。」
在她讓我進入廚房前,先用雙手蒙住了我的眼。接著一股香氣撲面而來。
「那是什麼?」她領著我往屋子裡去的時候,我好奇地問她。
「是不是太刺鼻了?」 Alice的聲音立刻就變地擔憂起來。「你是第一個到這兒的人類,希望我沒做錯什麼。」
「聞起來美妙極了!」我向她肯定,芬芳醉人而又不衝鼻,各種香味之間取得了微妙的平衡。「柑橘……百合……還有些其他的,我猜對了嗎?」
「很好,Bella。你只落下小蒼蘭和玫瑰。」
直到我們到了她那間大得誇張的浴室,她才把手從我眼睛上挪開。我盯著那排長長的櫃子,包羅了美容沙龍中所有的美容用品,預感到這又是一個不眠夜。
「這真的必要嗎?不管我打扮成什麼樣,一站在他旁邊,都變得平淡無奇了。」
她推著我坐進一張低矮的粉色椅子裡。「只要經過我的打造,沒人會再說你平淡無奇的。」
「那是因為他們都怕你會吸他們的血,」我小聲嘀咕著。我向後靠進椅子裡,閉上眼睛,希望能夠打個瞌睡起來一切都結束了。我迷迷糊糊中感覺到她在幫我做臉,按摩,「拋光」我人體每一寸肌膚。
Rosalie悄悄溜進浴室已經是中飯後了,她身著一襲閃閃發亮的銀色晚禮服,金色的長髮挽起鬆鬆盤在頭頂。她美得都令我想哭了。在Rosalie的身旁,我穿再好看有什麼意義呢? 
「他們回來了,」Rosalie這麼一說,頓時我那些幼稚的絕望都消失殆盡了。Edward到家了。
「別讓他進來!」
「他今天不會碰到你的,」 Rosalie再次向她保證。「他得抓緊時間。Esme讓他們在外面把事情都幹完了才讓他們回來的。(貌似應該是這樣翻的)你想要幫忙嗎?我這以幫著做她的頭髮。」
我的下巴差點掉下來。我在一片混沌的腦海中掙扎著,試圖想起該怎麼把這下顎給合上。
我從來就不是這個世界上Rosalie喜歡的人之一。又由於她個人並不贊同我所做出的決定,我們兩個的關係變得更為尷尬。儘管她擁有這個世界上最可愛的家人,和她的精神伴侶Emmett,她仍然希望能夠選擇成為人類。而我卻在這裡把她渴望擁有的一切當垃圾一樣拋棄。
這些都讓她對我感覺不悅。 
 
 「當然好啊,」 Alice爽快地答應了。「你可以開始編辮子了。我希望它能複雜而又精緻。頭紗從這裡穿過去,壓在下面。」她梳起一撮頭髮,舉起,絞成一股,闡明她想要的細節。她示範完後,Rosalie開始接手,羽毛般輕盈地開始撥弄我的頭髮。Alice則又專注於我的臉部工作了。
Rosalie一得到Alice對我髮式的褒獎,就被派去取我的禮服並安置Jasper。後者被打發去旅館接我的母親和她的丈夫,Phil。我隱約聽到樓下的門開了又關,關了又開的聲音。說話聲也漸漸飄到了樓上來。
Alice讓我站起來,好讓她幫我著裝和化妝。就在她幫我扣緊背上那一長串珍珠紐扣時,我的膝蓋哆嗦得厲害,連帶著緞子的裙擺都起了小小的漣漪。
「深呼吸,Bella。」 Alice說著。「試著緩和你的心跳。不然你出的汗會把臉弄花了。」
我盡我所能給出了一個挖苦的表情。「我能辦得到。」
「我也得去換衣服了。你能就這樣保持著麼,就兩分鐘?」
「嗯……也許吧?」
她朝我瞪了瞪眼,然後一頭衝出門外。
我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我的呼吸上,一下一下地數著肺的起伏,看著浴室燈光在我裙子光潔的織物面料上所投射出的花紋。我不敢看鏡子,害怕看到鏡子中那個穿著結婚禮服的自己,我驚恐之極。
Alice在我數到兩百下呼吸的時候就回來了,一身如同水銀瀉地般的銀色晚裝更能突顯她纖細的身材。
「Alice,哇~。」
「這沒什麼。今晚沒人會注意到我的,至少你在的時候不會。」
「啊,啊。」
「那麼現在,你已經可以控制自己了嗎,或者要我把Jasper帶上來?」
「他們到了嗎?我媽媽在這兒了嗎?」
「她剛剛進門,現在正在上樓來。」
Renee兩天前飛到這邊,我盡可能地花時間陪伴在她左右,換句話說,只要我能把她從Esme和裝飾的話題上拉開的話。如果讓我說的話,她已經比一個晚上被關在狄斯奈樂園裡的孩子還要樂在其中了。讓我覺得,就像被Charlie騙了一樣,害我白擔心一場……
「歐,Bella!」還沒穿過門就開始高聲尖叫起來。「歐,寶貝,你真是太美了!歐,我都要哭了!Alice,你太神奇了!你和Esme都可以去經營婚禮策劃的生意了。你從哪兒找到這條裙子的?太漂亮了!那麼優雅,那麼高貴。Bella,你看上去像剛從簡奧斯丁的電影中走出來一樣。」我母親的聲音聽上去有點遙遠,房間中的物體也有點模糊。「圍繞Bella戒指為主題而出的設計,多麼富有創意啊。太浪漫了!讓人不禁聯想到這枚戒指從19世紀開始就在Edward家代代相傳了!」
Alice和我交換了個陰謀得逞了的眼神。我母親對於服飾時尚方面已經落伍100年了。這場婚禮主題並不是圍繞著戒指,而是Edward本人的。
這時,門口又響起了一陣響亮,粗啞的清嗓子聲音。
「Renee,Esme說差不多該讓你下樓就位了,」是Charlie。
「哇喔,Charlie,你看起來很神氣嘛!」 Renee用幾乎震驚的語調感歎。而Charlie的回答仍顯示了他的固執。
「是Alice讓我穿的。」
「已經到時間了?」 Renee自言自語,聽起來幾乎跟我一樣緊張。「這一切來得太快了。我有點暈。」
我們兩個都是。
「在我下去之前,來擁抱個。」 Renee堅持說。「小心點,別扯到任何東西。」
母親溫柔地環住我的腰,接著轉圈似地向門口走去,只為了轉完一圈就又能看一次我的臉。
「歐,天哪,我差點忘了!Charlie,那個盒子在哪裡?」
我父親在口袋中摸索了一分鐘,掏出一個白色的小盒子,交給了Renee。Renee揭開蓋子,並遞給了我。
「一些傷感的東西,」她說。
「也是舊東西了。他們曾是你Swan祖母的,」 Charlie補充說。「我們找了珠寶匠把原來的人造玻璃石換成了藍寶石。」
盒子裡躺著兩枚份量沉甸甸的銀色髮梳。梳齒的最上端,點綴著簇狀的深藍色的寶石,極其精美。(大家發揮想像吧,我也不知道長什麼樣子了,我短髮不用這個的= =)
我的喉嚨哽咽了。「媽媽,爸爸……你們不需要給我的。」
「Alice不許我們做別的事情了,」 Renee說。「每次我們想做點什麼,都被她揭穿了。」
我放聲大笑了起來。
Alice走上前,迅速地把兩枚髮梳插在兩側的髮髻邊。「這邊的東西古舊又略帶傷感,」 Alice若有所思,退後幾步端詳著我。「而這邊的禮服卻是新的……那麼這裡……」
我下意識地伸手接住了她扔給我的一樣東西,攤開掌心一看原來是一雙白色的吊帶絲wa。
「那是我的,記得還給我。」 Alice對我說。
我臉一下子紅了。
「那就對了,」Alice滿意地說。「一點點色彩,這就是你所需要的了。你已經非常完美了。」帶著一絲自我慶賀的微笑,她轉身對著我的父母。「Renee,你該下樓了。」
「是,遵命。」 Renee給了我個飛吻後,就急匆匆地出了門口。
「Charlie,你能把花拿來嗎?」
趁Charlie不在屋裡,Alice一把抓過我手中的吊帶襪,並一頭紮到了我的裙底。當她冰冷的手觸碰到我的腳踝時,我不由倒吸了一口氣,差點站不穩。她猛地拉緊襪子,示意穿好了。
當Charlie帶著兩束白色的花束進來前,她已經站起了身。玫瑰,柑橘和小蒼蘭所營造的香氣,彷彿薄霧般籠罩著我。
Rosalie——這個家中僅次於Edward的優秀樂師——開始在樓下的鋼琴演奏了。帕赫貝爾的卡農。我的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起來。
「放輕鬆,Bella,」 Charlie雖這樣說,卻緊張地轉向Alice。「她臉色看上去不太好,你認為她能做得到麼?」
他的聲音好縹緲,我甚至感覺不到自己的腿在哪裡。
「她會好的。」
Alice就站在我面前,踮著腳尖以便可以直視我的眼睛,牢牢地抓住我的手腕。
「集中精神,Bella。Edward就在樓下等你。」
我深吸一口氣,希望自己能夠平靜下來。
音樂漸漸過渡到一首新的曲子。Charlie捅捅我。「Bella,我們要上了。」
「Bella?」Alice問我的時候仍然看著我。
「是的,」我短促的回答。「Edward。好了。」我讓她把我領出房間,Charlie緊緊地尾隨著。
大廳裡的音樂響多了。它與千萬朵鮮花的香氣交織在一起,漫上樓梯。我把精神集中只去想Edward正在下面等我,然後向前邁開了腳步。
這段音樂很耳熟,重重裝飾音之下,原來是瓦格納的婚禮進行曲。 

 「該我了,」 Alice悅耳的聲音說道。「數到五,然後跟著我。」她開始以一種緩慢、優雅的舞姿旋下樓梯。我早該意識到讓Alice作為我唯一的伴娘是一個錯誤,這樣顯得身後的我更加的手腳不協調。
高昂的樂曲中突然插入一陣鳴號聲,我知道這是給我的暗示。
「別讓我摔跤了,爸爸,」我小聲地說了一句。Charlie拉起我的一隻手挽住他的臂彎,並緊緊地握住。
一次一個臺階。當我們隨著緩慢的進行曲開始下樓時,我這樣告訴自己。我的登場引起了來賓們的交頭接耳,我能聽到,但直到來到了平地前,我都不敢抬起眼睛。血液充斥著臉頰,當然我的定位本來就是一個害羞的新娘。
一旦跨過令人提心吊膽的階梯,我就開始尋找他。一開始的短瞬間,我被屋子的各個角落中掛滿的花環所吸引,這些花環又成千上萬朵白色的鮮花織成,花環上垂下長長的白色絲帶。但是我掠過了那些花團錦簇,和成排的套有緞子套面的椅子,看到所有人都注視著我時,我的臉漲得更紅了,最後,我終於找到了他,正站在裝飾著更多鮮花和花環的拱門前。
我幾乎沒有意識到還有Carlisle站在他的身邊,兩人的身後還有Angela的父親。我沒見到我的母親,她應該坐在了前排,也沒看見我的新家人,也沒有看見任何的來賓——他們應該呆得更久一點的。
我能看見的只有Edward的臉;它充斥著我的視野,佔滿了我的整個心靈。他似蜜的雙眸燃著金色的火焰;完美的臉龐恰如其分地承載他深沉的情感。接著,當他對上我充滿敬畏的凝視後,報以一個攝人心魄的微笑。
忽然之間,全世界就只剩下Charlie的手傳來的壓力,才讓我沒有急切地衝到神壇邊。
進行曲實在太慢,讓我不得不努力調整步伐來迎合它的節奏。感謝上帝,通向神壇的走道很短。然後,終於,最後,我到了。Edward伸出他的手。依照這個世界古老的象徵,Charlie托起我的手,並將它交付到Edward手中。我碰到了他冰冷、神奇的肌膚,感覺終於到家了。
我們的誓言如同已經被無數次宣讀的那樣,簡單而又傳統。但沒有一對夫婦會像我們這樣特別。所以我們讓Weber神父在誓言上做了小小的修改,他把那句「直到死亡將我們分開」巧妙地替換成更為貼切的「只要我們都還活著」。
在那一刻,趁著牧師在說他的臺詞的時候,我覺得我的世界在經歷了那麼久的跌宕起伏後,終於在一處合適的地方落了腳。過去的我竟然會害怕這一切,認為這場儀式也像某件硬塞給我的生日禮物,或者某場丟人現眼的展示,好比舞會;我簡直太莫名其妙了。我看向Edward那閃耀著勝利光輝的眼睛,知道自己也同樣是個贏家。只要我能和他在一起,其他的事情都已經不重要了。
等到要我宣誓時,我都沒有意識到我已經淚流滿面了。
「我願意,」我努力吐出這兩個字,聲音低得都聽不見,眨眨眼睛,想要看清他的臉。
當輪到他宣誓時,每個字都帶著勝利感,異常清晰。
「我願意,」他宣誓。
Weber神父宣佈我們結為夫妻,Edward伸出手捧住我的臉,小心的,就如同捧著撒在我們頭上,嬌弱的白色花瓣一般。透過婆娑的淚眼,我試著去確認這一超現實的事實,眼前這個難以置信的人已經是我的了。
如果可能的話,他金色的雙眼看上去好像也已經溢滿了淚水。他的腦袋向我湊近,我立刻墊起腳尖,張開雙臂——連人帶花——環上了他的脖子。
他吻著我,是溫柔的,是愛慕的;讓我忘記了人群,地點,時間,原因……只記得他愛我,他要我,我是他的。
是他觸發的吻,也必須由他結束。我依然貼著他,意猶未盡,完全無視觀禮者的竊笑或者是清嗓子的聲音。最後,他用手按著我的臉,自己向後退去——太快了——然後看著我。
表面上,他看似被逗樂了,扯出了一個傻傻的笑容。私底下,我卻因為他被迫當眾表演的瞬間轉移而洋洋得意。
人群中爆發出熱烈的掌聲,他轉過身子,好讓我們面對我們的朋友和親人們。而我卻遲遲無法把視線從他身上移開。
我最終不情願地把目光從他身上挪開,我母親的手臂是第一個搭上我的,她滿臉淚痕的臉也是我最先看見的。後來我們在無數雙手的簇擁中穿過人群,從一個擁抱到下一個擁抱,我的注意力全集中被緊握在我手中的Edward的手上,對於到底是誰擁抱了我,意識模糊。不過我還是能輕易辨別出,來自我人類朋友們那輕柔、溫暖的擁抱,以及來自我新家庭成員那儒雅、冰涼的擁抱。
有一個炙烈的擁抱尤為與眾不同——Seth Clearwater勇敢的站在吸血鬼群中,代替我那失去了的狼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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