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对非常相爱的夫妻,喜欢把SHMILY这个单词写在纸上“藏”在任何一个对方能够发现的地方,也许是对方的衣服口袋里,也许是对方的枕头下面,也许是对方的钱包里,也许,也许……,等对方发现,于是,沐浴后浴室的镜子上,早餐的蛋糕上,电话机旁甚至是袜子里,都可以发现这个单词。他们找到这个单词时,总是那么的开心,也坚持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个游戏。一直持续了很多年。

直到有一天,他们都老了,那个老奶奶再也不能玩这个游戏了,他静静的守在她的身边,老奶奶反复的说着这个单词,告诉他,“下辈子还要和他玩这个游戏。”老爷爷忍不住哭了,他拼命的点着头,老奶奶在他的身边含着笑静静的离开了。

老爷爷一个人回了家,开始整理老奶奶的遗物,他在床下面找到了一个盒子,他打开一看,里面装的全是这么多年他写的带有那个单词的纸条。还有一封老奶奶留给他的信,上面只有六个字“亲爱的,向上看”老爷爷慢慢的抬起头,他的泪立刻流了下来,因为他发现在老奶奶住院的时候,老奶奶让人在他们的天花板上用粉色的油漆写下了这个单词。他也明白了为什么那段时间,老奶奶不让他回家…… 我想这个老爷爷虽然失去了老奶奶,但他依然是幸福的,因为他拥有着那么多美好的回忆,拥有着那么刻骨铭心的感情…… 听说,后来人们发现在他们的墓碑后面,深深的刻着Shmily。

其实这个单词是一句话的缩写:

See how much I love you

Monday, November 7, 2011

暮光之城:破晓 - 22 中文完整版 作者:斯蒂芬妮.梅尔


22. 約定
想到Renesmee,她似乎站在我那奇怪的、全新的而且容易分心的思想舞臺的中心。我有那麼多的問題想問。
「跟我說說它,」我堅持道,看著他他拉起我的手。牽著手走路對我們的速度沒什麼影響。
「她是世界上最獨一無二的,」他告訴我,聲音裡再次充滿信徒般虔誠的熱愛。
因為這小小的陌生人,我第一次對Edward產生嫉妒的感覺。他瞭解她,但我卻不。這不公平。
「她長得很像你嗎?那又有多像我?或者是以前的我,隨便啦。」
「一半一半吧,很公平。」
「她的血是熱的,」我記起來。
「是的,她有心跳,不過比平常人要快一些,而且體溫也要高一些。還有,她會睡覺的。」
「真的嗎?」
「對於嬰兒來說睡得相當沉。我想我們是世界上唯一一個爸媽不用睡覺,而孩子卻一覺睡到天亮的家庭了。」他自嘲道。
我喜歡他說起我們的寶寶,這些描述讓她變得真實多了。
「她眼睛的顏色跟你一模一樣——不管怎麼說,至少這個遺傳下來了。」他衝我笑著:「非常漂亮的眼睛。」
「那吸血鬼的那部份呢?」我問。
「她的皮膚跟我們一樣無法穿透,肯定沒有哪個人想去測試一下。」
我對他眨眨眼,有點驚奇。
「當然也沒有人對這麼做,」他向我保證著:「她的食譜……怎麼說呢,她喜歡喝血。但Carlisle總是想勸她喝點平常的嬰兒飲品,不過她對這個沒什麼耐心。不能怪我不教她——那東西又噁心又臭,即使是在人類的事物裡面來算。」
我吃驚的張大著嘴看著他,怎麼聽著像他們之間有過談話一樣,「勸她?」
「嗯,她很聰明,驚訝吧。長得特別快,雖然她還不會說話——但她跟我們交流卻毫無問題,很有效率。」
「還不會說話。」
他放慢腳步,讓我有更多的時間接受這個事實。
「這是什麼意思,有效率的溝通?」
「我想你最好親眼看看……這很難描述。」
我思索著,知道要想確認她是的存在,就有很多東西需要我親眼去看看。我不知道還有沒有更讓我吃驚的事等著我,所以就換了個話題。
「為什麼Jacob還在這裡?」我問:「他怎麼可能忍受這一切?他怎麼做到的?」我鈴鐺般的聲音微微顫抖著,「為什麼他還要忍受這一切?!」
「不,Jacob並沒有忍受什麼,」他語氣古怪的說:「我倒是很想改變他現在的情況。」Edward咬牙切齒的加了一句。
「Edward!」我噓了他一句,拽著他停下來(做到這個讓我有那麼點得意洋洋)。
「你怎麼能這麼說?Jacob前幾天才為了保護我們而放棄了幾乎所有東西!天,我讓他遭到了什麼啊——!」我為腦中可恥又內疚的模糊記憶而辯護道。現在看起來當時我對他的需要,多的有點奇怪。他不在身邊而產生的空虛感已經消失了,可能那只是人類身上的弱點。
「你待會就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說了,」Edward帶點神秘的抱怨著:「我答應過他讓他自己來解釋的,但我很懷疑你的反應跟我會完全不一樣。要知道,我經常搞錯你的想法,不是嗎?」他撅著嘴,撇了下我。
「解釋什麼?」
Edward搖搖頭,「我答應過他的。現在我不知道是不是已經還清了他的人情……」他磨了磨牙。
「Edward,我完全不明白。」挫敗和憤怒淹沒了我。
他輕撫著我的臉頰,溫柔的笑著,讓我臉慢慢軟化下來,對他的渴望暫時戰勝了這些煩人的事。「我知道,這有點困難,我都記得。」
「我不喜歡被蒙在鼓裡。」
「我明白,所以我們快點回去吧,那樣你就可以自己去看看了。」提起回家,他目光掃過我那可憐的裙子,眉毛皺起來了:「嗯……」想了不到半秒,他把自己的白襯衫脫了下來,幫我穿上。
「有這麼糟糕嗎?」
他詭異的笑了笑。
快速的把衣服套在我破破爛爛的裙子上,扣好扣子。現在,他裸著上半身——對我來說是很大的誘惑。
「看誰先到家,」我說,然後警告他:「不准放水!」
他放開我的手,咧嘴一笑:「謹隨您的吩咐……」
找到回家的路一點都不難,甚至比我從Charlie(查理)的辦公室走回家都容易。我們一路上留下的氣味是最好的指引,我以最快的速度奔跑著。
當我們到達河岸的時候Edward超過了我,我只好放手一搏,率先起跳,期望我的力量能幫我獲勝。
「哈!」我歡呼了一聲,發現自己先落地。
當他落地時,我聽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來客,伴隨著一串低沉的越來越近的心跳聲。
Edward馬上來到我身邊,緊緊的抓住我的上臂。
「別呼吸。」他緊張的警告我。
我僵在地上屏住呼吸,同時想鎮靜下來,只有眼睛飛快的掃視著四周想找出聲音的來源。
Jacob站在Cullen家的草地和森林交界的地方,雙手交叉,下巴崩的緊緊的。在他身後看不見的樹林裡,我聽見兩種沉重的心跳聲,和歐洲厥被大腳板踩倒在地上的聲音。
「小心點,Jacob,」Edward警告,聲音在林間迴旋:「或許這不是一個好方法——」
「那你覺得一下子就讓她接近那孩子就是個好辦法了?」Jacob粗魯的打斷他的話:「先觀察下Bella是怎麼對我,會安全些,再說我自愈能力很強。」
這是個考驗嗎?在我控制自己不去傷害Renesmee之前,先看看我能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傷害Jacob?我覺得這種奇怪的方式讓人很噁心——並不是身體上的噁心,而是精神上的。這是Edward的主意嗎?
我焦急的望著他,Edward低頭考慮了一會兒,突然表情變得非常古怪像是想到了什麼。他聳聳肩,帶點惡意的說:「反正到時受傷的是你。」
森林裡馬上傳出一陣憤怒的咆哮,肯定是Leah。
Edward到底怎麼了?經過所有的這些痛苦,他不應該對我最好的朋友友好點嗎?我還以為——真是白癡——還以為現在Edward和Jacob兩人應該有某種程度的友誼了。我肯定是誤會什麼了。
但Jacob在做什麼?他幹嘛要為了Renesmee來做這個測試?
即使我們的友誼還在,這也完全沒有道理。
當我看到Jacob注視著我的目光,至少我覺得是,我仍然能確定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改變了的那個並不是他,我在他眼裡是什麼了?
接著他臉上露出熟悉的微笑,一個家人般的鼓勵的笑容,我現在能確定了我們的友誼並沒有消失。還跟原來我們偷偷的在他的個人修理廠裡搗鼓時一樣,只是朋友之間打發時間的方式。簡單而平常。
同時,我發現以前我對他那種沒有道理可言的依賴感消失了,他現在只是一個朋友,一個早就該如此的單純的朋友。
但這還是解釋不了他現在正做的事。他是個聖人嗎?無私到要用自己的生命來阻止我可能的失控下做的絕對會後悔一生的行為?這不僅僅是忍受我變成吸血鬼這種事了,Jacob是我認識的最好的人,但是這種奉獻對誰來說都太多了,遠遠超過我能接受的範圍。
他的嘴巴咧得更大了,打了個冷顫:「我得先告訴你,Bella,你現在是個怪物了。」
我回笑了一下,很容易就接受這種我們習慣了的相處方式,這才是我認識的他。
Edward咆哮著說:「嘿,嘴巴放乾淨點,雜種狗。」
風從我身後吹過,我飛快的吸了口乾淨的空氣好繼續講話:「不不不,他是對的。看看我的眼睛,的確很恐怖不是嗎?」
「讓人毛骨悚然,不過倒是比我想像中好些。」
「哇哦,得謝謝你這驚人的稱讚。」
他翻了個白眼,「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你還是你——一半一半吧。不過可能『看』起來不是Bella。我還是不能相信站在我面前的這個美女是你。」他衝著我笑道,臉上沒有一絲辛酸和痛苦。然後他俏皮的一笑說:「不管怎麼說,我相信我會很快習慣你這雙眼睛的。」
「你真的願意?」我疑惑的問。當然我們還是朋友這很好,但現在的情況就像我們原來並沒有相處很久。
他的臉上露出非常可疑的神情,代替了原來的笑容。幾乎就像……在心虛一樣?然後他把目光望向Edward。
「謝了,」他說:「我不知道你能不能保守住秘密,不管有沒有約定過。通常,你都會聽她的。」
「我可能只是想讓她生你的氣,然後親手把你的脖子掐斷。」Edward暗示道。
Jacob從鼻子嗤了口氣。
「怎麼了?你們真的隱瞞了我什麼嗎?」我滿是懷疑的質問著。
「我等下會解釋的,」Jacob不自覺的說了一句——但他似乎並沒有準備好。果然,他換了個話題。「首先,讓我們把舞臺移到馬路上。」他朝前方踱過去,露出挑釁的笑容。
他身後傳來抱怨的牢騷聲,然後Leah灰色的身軀從樹上滑下,緊跟著的是Seth土黃色的身影。
「冷靜點,夥計,」Jacob說:「別靠近。」
我很高興的看到他們並不打算乖乖聽話,只是放慢了點腳步。
風靜下來了,不再把他的氣味吹散。
他站的這麼近,我甚至可以感覺到從他身體裡散發出來的熱氣,讓我的嗓子燃燒起來。
「攻擊吧,Bells,用盡全力。」
Leah不滿的噓著他。
我還是不想呼吸,讓Jacob身陷這樣的危險中根本就是錯誤的,不管是不是他的提議。但如果不能通過這次挑戰,我又憑什麼認為自己不會傷害到Renesm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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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來越老了,Bella,"Jacob自嘲道:「好吧,理論上不是,但你應該明白,別浪費時間。開始吧,吸一口氣。」
「抓著我,」我對Edward說,腦袋埋在他胸口。
他緊緊的鎖著我的手臂。
我繃緊肌肉,暗自期望我能控制住它們。我下定決心,至少不會比我在打獵的時候做的更差。最糟糕的情況,我也可以重新屏住呼吸然後逃離開。小心翼翼的,我小小的吸了口氣,為接下來的狀況做好準備。
有點痛,但我早就已經習慣了喉嚨的燃燒感。Jacob聞起來並不比山獅更像人類,他血液裡動物的痕跡更是讓人噁心,雖然他濕熱有力的心跳聲倒很有吸引力,不過那氣味還是讓我皺起了鼻子。事實上,他難聞的氣味安撫了我對心跳和血液流動的聲音的反應。
我深吸了口氣,徹底放鬆下來:「呼,我現在知道為什麼每個人都是這個反應了,你真臭,Jacob。」
Edward放聲大笑,手從我肩膀上滑到我腰部。Seth也吃吃的笑著,他靠近了一點,Leah反而後退了幾步。馬上我注意到另外一個觀眾的存在,Emmett(埃美特)低啞的與眾不同的笑聲從樹牆那邊隱隱約約的傳了過來。
「看看是誰在說話,」Jacob說,誇張的捏著鼻子。當Edward抱著我,冷靜下來在我耳邊悄聲說:「我愛你。」時,他居然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還是保持著微笑。這讓我滿懷希望的以為我們之間的關係正朝著正確的方向前進著,跟很久以前我們剛見面時相處的方式一樣。或許現在我可以做他真正的朋友了,很明顯現在我身上那讓他厭惡的氣味,使他對我的愛不可能再繼續下去了。或許這種情況對我們來說是最好的。
「好了,這是不是說明我通過考試了?」我問:「現在你們能告訴我這秘密是什麼了吧。」
Jacob的表情變得非常緊張:「其實沒什麼需要你擔心的——」
我又聽見Emmett幸災樂禍的笑聲了。
我應該繼續追問下去的,但當聽到Emmett的笑聲時,我又發現另外七種呼吸聲。其中有一個呼吸特別快,也只有一個人的心跳聲,像小鳥兒一樣,輕微但快速。
「Renesmee,」我輕輕的告訴自己,在巨大的壓力下再次變成石頭雕像。Renesmee聞起來一點都不像噁心的動物,那是不是意味著她處於巨大的危險中了?
「過來,看看她,」Edward小聲說:「我相信你能行的。」
「你會幫我嗎?」我那冰冷的嘴唇這麼說著。
「當然會。」
「那讓Emmett和Jasper也過來——以防萬一?」
「我們會小心的看著你的,Bella。別擔心,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沒有人會拿Renesmee來冒險。相反我認為,你會很驚奇的發現她是怎麼讓我們所有人都拜倒在她的小裙子下。無論發生什麼,她都會非常安全的。」
我相見她的渴望,我想知道Edward聲音裡的崇拜的由來,讓我僵住的身體動了,我向前走了一小步。
但是Jacob突然間擋在路中間,看起來有點擔心。
「你確定嗎,噁心的寄生蟲?」他猶疑的問著Edward,我從來沒見過他用這樣的語氣這樣跟Edward講話:「我不想這樣,可能她應該再等等——」
「Jacob,你的考驗她已經通過了。」
這麼說這是Jacob的主意咯?
「但是——」Jacob狡辯著。
「沒什麼但是,」Edward有點惱火的說:「Bella有權利看看我們的寶寶,從她前面滾開。」
Jacob深深看了我一眼,帶點古怪的瘋狂然後衝進我們前面的屋子裡。
Edward生氣的吼了一聲。
我對他們這一系列的行為完全摸不著腦袋,而且我也沒精力考慮這些。我唯一能想起的就是對寶寶最後一眼的模糊印象,努力想透過迷霧看清她的臉。
「可以了嗎?」Edward問,聲音已經平靜下來。
他輕輕拉著我的手,帶我朝屋子走去。
他們全都站在門口歡迎我,可能也帶點防衛的感覺。Rosalie站在離他們幾步遠的後面,靠近客廳的大門。過了一會兒,Jacob也走到她身旁,他們靠得非常近,跟原來不太一樣。這種親近完全不合常理,更別說他們還那麼習慣。
一個小人兒被Rosalie抱在懷裡,正努力往前伸著身體,看著Jacob。馬上,它奪去了我所有的注意力,佔據了我腦海中的每處地方,甚至那些從我睜開眼就沒用過的地方。
「我真的只昏迷了兩天嗎?」我不敢相信的喘了口氣。
在Rosalie臂彎中的小孩肯定有幾個星期大了,要不就是幾個月。現在她起碼有我記憶裡的孩子的兩倍長,而且她似乎很輕鬆的就能支撐起自己的身體向我伸出雙手。長著一頭燦爛的金色小卷髮,巧克力色的眼睛正探究的望著我,完全不是孩子的神情,像大人一樣敏銳、聰明。她抬起一隻手伸向我,然後收回去放在Rosalie的喉嚨上。
如果不是她的臉還是那樣驚人的可愛和完美,我根本就不敢相信這是同一個小孩,我的女兒。
我能在她臉上看到Edward的影子,而她眼睛的顏色、臉頰長得跟我一樣甚至Charlie那頭茂密的卷髮也被繼承下來,不過髮色是Edward的金色。她肯定我們的孩子,不可思議,卻是真實的。
可在看到這出乎意料的小人兒後,她的存在並沒有變得凝實反而更像是一個美麗的幻想了。
Rosalie輕輕的拍著脖子上的小手,嘟噥著:「是的,就是她。」
Renesmee的眼睛一直注視著我,在她充滿破壞力的出生後的兩天,她對我笑了,潔白的牙齒上閃爍著數不清的微小光芒。
我的內心頓時波濤洶湧起來,猶豫的向她邁出一小步。
所有人突然都跟著動起來。
Emmett和Jasper站在我面前,肩並著肩,隨時準備攔下我。Edward在我身後伸手抓著我,就連Carlisle和Esme都站到Emmett和Jasper的側面,而Rosalie抱著Renesmee已經退到門後,Jacob跟著她,還是保護似的站在她們前面。
Alice是唯一一個沒動的人。
「天,給她點信任好不,」她責怪著:「她不會做任何事的,是人都想站近點看。」
Alice是對的,我的身體處於完美的控制之下,我已經準備好面對任何情況了——特別是像森林裡的人類一樣的氣味。這裡的誘惑真的不太大。Renesmee的味道像是最美麗的香水和最可口的食物兩者之間完美的平衡。她身上有足夠多的吸血鬼的味道來掩蓋人類的那部份。
我可以控制住,我很確定。
「我很好,」我保證道,輕輕的拍了拍Edward的手,但是我還是猶豫的加了句:「你們還是別走開了,以防萬一。」
Jasper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我知道他正察看著我的情緒狀況,於是我更加努力的穩定著自己。Edward讀出Jasper的肯定後放開了我。但即使Jasper完全直觀的理解我的情緒,他看上去還是很去確定。
當她聽到我的聲音,那個受到過分保護的寶寶使勁的在Rosalie懷裡掙扎,想夠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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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什麼,她的表情變得不耐煩起來。
「Jazz,Em,讓我們過去。這是Bella的權利。」
「Edward,我怕,風險——」Jasper說。
「非常小。聽著,Jasper——在我們打獵的時候,她聞到了一些在錯誤的時間出現在錯誤的地點的徒步旅行者的味道,被迷惑——」
我聽見Carlisle倒吸了一口冷氣,而Esme則既可惜又同情的看著我。Jasper的瞳孔突然放大,但他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好像Edward的話正好回答了他心裡的疑問似的。Jacob厭惡的撇了撇嘴,而Emmett只是聳了聳肩。Rosalie看上去一點都不關心,只是不停的把掙扎著的寶寶重新抱好。
但Alice的表情告訴我她並沒有被騙,眼睛眨都沒眨只是焦急的看著我那可憐的裙子,似乎對只是在擔心我對裙子做了些啥而不是其他的什麼的東西。
「Edward!」Carlisle責怪道:「你怎麼能這麼不負責任?」
「我知道,Carlisle,我知道。我就是一個白癡,我本應該事先檢查一下我們要打獵的地點,起碼在她準備攻擊之前。」
「Edward,」我嘟噥著,對他們這樣盯著我看感到有點不好意思,感覺他們好像試圖在我眼睛裡發現那種血腥的亮紅色。
「他這樣責怪我是非常有道理的,Bella,」Edward露出不好意思的微笑說:「我犯了一個巨大的錯。即便是你比我們任何人都要理智的這個事實也不能掩飾這個過失。」
Alice翻了個白眼說:「很好笑,Edward。」
「我不是在開玩笑。我只是在跟Jasper解釋為什麼我覺得Bella能行。你們所有人都這樣偏見不是我的錯。」
「等等,」Jasper喘了口大氣:「難道她沒有傷害那些人?」
「一開始她的確受到了誘惑,」Edward享受的說,而我卻咬緊了牙:「她整個人都處於捕獵的狀態下。」
「然後發生了什麼?」Carlisle插嘴道,眼睛突然一亮,臉上綻放出大大的笑容。這讓我想起以前,當他催我告訴他我轉變的細節的時候,那種為了新鮮事物而興奮顫抖的樣子。
Edward對著他,充滿活力的說:「後來她聽到我跟在後面,做出防衛的行為。但當我的追蹤剛分散了她的注意力,她立刻就從捕獵的狀態中解脫出來,我從來沒見過誰能做到這樣。她馬上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然後……她屏住呼吸,逃開了。」
「哇哦,」Emmett低叫了一聲:「真的嗎?」
「他沒有把全部事實講出來,」我小聲的說,感到更加羞恥了:「他隱瞞了我對他嘶吼的那段。」
「那你狠狠的揍了他一頓嗎?」Emmett熱切的說。
「不!當然沒有。」
「沒有,真的沒有?你真的沒有攻擊他?」
「Emmett!」我強烈抗議。
「天哪,多可惜啊,」Emmett遺憾的呻吟道,「你可能是這裡唯一一個能打倒他的人——要知道他完全知道你什麼時候在騙他——何況你有一個完美的藉口。」他長歎了口氣:「看到他發現自己的優勢完全沒用時的反應,讓我死了都行啊。」
我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我永遠都不會的。」
我注意到Jasper在皺眉,他看上去比以前更擔心了。
Edward輕輕的錘了一下他的肩膀:「你明白我是什麼意思吧?」
「這完全違背了吸血鬼的天性。」他呆呆的自語。
「她很可能會攻擊你的——她才幾個小時大!」Esme捂著心臟說:「天哪,我們應該跟你一起去的。」
我沒有太關心Edward說什麼,看來他玩笑的效果已經減退了。我一直注視著門口那個光彩奪目的孩子,她也一直回應著我的目光,小手直直的伸向我,就像她完全明白我是誰似的。不自覺的,我也伸出自己的手。
「Edward,」我說,側身避開Jasper的阻擋好看清她,「可以嗎?」
Jasper張開嘴露出牙齒,還是不肯讓開。
「Jazz,她跟你以前見過的新生吸血鬼完全不一樣,」Alice慢慢的說:「相信我。」
他們的目光交匯了幾秒鐘,然後Jasper點點頭走開了,但他的一隻手還是放在我的肩膀上,跟著我移動。
每走一步我都停下來思考一次,分析著自己的情緒、喉嚨裡燃燒的乾渴、周圍人的站位。他們能準備的多好,我就能有多自信。這是一個緩慢的過程。
接著,Rosalie懷裡的小孩拚命的掙扎起來想夠到我,她的表情越來越急迫,發出一陣尖銳鈴聲一樣的哀嚎。我們的反應都是一樣——我誰都不曾聽過她的聲音。
他們馬上圍住她,讓我獨自站在圈子外,僵在那裡。Renesmee的聲音穿透了我的靈魂,把我釘在地上,眼睛忽然一痛,像要流淚似的。
所有人似乎都圍著她,或輕拍著或安哄著,所有人——除了我。
「到底怎麼了?她受傷了嗎?發生什麼了?」
Jacob的聲音最為明顯,比其他人都要焦急。我有點驚訝的看著他把手伸向Renesmee,然後徹底的被震撼到——他從Rosalie的手中安然的接過孩子。
「不不,她很好,」Rosalie保證道。
Rosalie跟Jacob保證?
Renemee似乎很樂意被Jacob抱著,小手抓著他的臉頰,接著蠕動著再次伸手要著我。
「看到了嗎?」Rosalie告訴他,「她只是想要Bella。」
「她要我?」我喃喃自語。
Renesmee那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眼睛正不耐煩的盯著我。
Edward重新回到我身邊,輕輕的摟著我的手臂,拉著我向前。
「她等了你將近三天了。」他告訴我。
現在我們離她只有幾英尺了,想要我的慾望從她身體裡燃燒出來,讓她的體溫瞬間提升。
不過也可能只是因為Jacob抱著她的緣故。此時,我看見他的手微微顫抖著,但除了對我接近的焦慮,他的面容比原來寧靜了許多。
「Jake——我很好,」我安慰他,雖然看到Renesmee在他顫抖的手上有點讓人心驚肉跳,但我還是控制住自己。
他皺著眉頭,眼睛鎖的死死的,可能在他想像中Renesmee在我懷裡這個情景更讓他心驚肉跳。
Renesmee嗚咽的更厲害了,手伸的更長,拳頭不停的握緊放鬆握緊。
我體內的骨頭似乎哢嚓一下歸位了。她的哭聲,她熟悉的眼睛,她對我們團聚的渴望甚至超過我的——這一切交織在一起,描繪出人們天性中最純樸的一面。突然間,她的存在變得真實起來,當然我現在也更瞭解她了。她的手握著我們之間的空氣,催促著我踏出最後那完美又平凡的一步,然後擁抱她。
於是我溫柔的接過她。
Jacob舉起手好讓我抱住她,但他沒有離開。當我們兩手相碰的時候,他微微顫抖了一下。他的皮膚對現在的我來說是那麼溫暖,像燃燒著的火焰。幾乎跟Renesmee體溫相同,最多只有一兩度的差異。
Renesmee對我冰涼的皮膚似乎很適應,至少非常習慣了。
接著她仰起頭衝我再次笑著,秀著自己潔白整齊的小牙齒和一對可愛的小酒窩。然後,不慌不忙的伸手摸我的臉。
當她這麼做的時候,放在我身上的所有人的手都突然繃緊,等著我激烈的反應。但我幾乎沒有注意到。
我被腦海中出現的奇怪的、驚人的圖像所嚇到,狠狠的喘著氣。那似乎是一個非常深刻的記憶——我現在還時常想起——但這次的這個記憶卻是陌生的。我盯著Renesmee期待的表情,試圖搞清楚發生了什麼,努力掙扎著保持冷靜。
但除了驚訝和陌生,這幅圖像好像有點不對勁的地方——我似乎能認出自己的臉,原來的臉,但卻是從一個倒轉的角度。恍然間,我明白自己是通過第三者的視角在看,而不是親身的經歷。
我那記憶中的臉現在呈現出一種扭曲、毀壞的樣子,被汗水和鮮血所覆蓋。除此之外,我的表情卻展現出迷人的微笑,被青紫色所覆蓋的眼睛裡煥發出炫目的光彩。圖像慢慢放大,我的臉變得越來越清晰,然後,突然消失了。
Renesmee的手從我臉上放下,再次露出開心的小酒窩。
房子裡一片寂靜,除了心跳聲什麼都聽不見,只有Jacob和Renesmee急促的呼吸著。寂靜進一步擴大了,他們像是都在等著我說話。
「那……是……什麼?」我艱難的發出聲音。
「你看見了什麼?」Rosalie好奇的問,Jacob站在她旁邊夠著頭:「她給你看了什麼?」
「她給我看的?」我喃喃問著。
「我告訴過你這很難解釋的吧,」Edward對著我的耳朵說:「但跟對話一樣有效,不是嗎?」
「是什麼?」Jacob問。
我飛快的眨了幾下眼睛:「呃,是我自己,我想。但看上去非常糟糕。」
「這是她對你唯一的印象,」Edward解釋道。非常明顯,他也讀到了她給我看的圖像,有點畏縮,再次經歷這恐怖的記憶讓他的聲音變得有點哽咽;「她想告訴你,是她發起這次交流,她知道你是誰。」
「但她怎麼做到的?」
Renesmee好像沒注意到我疑惑的眼神,只是望著我的頭髮微笑。
「那我是怎麼聽見別人的思想的?Alice是怎樣看到未來的?」Edward反問,然後聳聳肩。
「她只是有這天賦而已。」
「很有趣的突變,」Carlisle對Edward說:「她的天賦似乎跟你完全相反。」
「非常有趣,」Edward同意道:「我想知道——」
我知道他們越扯越遠了,但是我不在乎。我一直凝視著這世界上最可愛的小臉,在我懷裡她顯得非常溫暖,讓我想起那黑暗幾乎戰勝我的時刻,當我以為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能讓我堅持下去,什麼東西都不足以讓我戰勝那黑暗。在那刻我想起Renesmee,然後終於發現生命中絕對不能放棄的東西。
「我也記得你。」我輕輕的對她說。
非常自然的,我俯下身輕輕的吻著她的額頭。她聞起來非常舒服,但她的味道再次讓我的喉嚨燃燒起來,然而這無關大局,完全不能影響我這一刻的幸福。Renesmee終於是真實的,我終於接觸到她了。她就是最初我為之努力奮鬥的人兒。我的動力之源,我的寶貝,一個也從心底愛著我的寶貝。一半像Edward,完美可愛;一般像我,出乎意料的讓她變得更好而不是起反作用。
我一直是對的,她值得我經歷的所有痛苦折磨。
「她很好,」Alice小聲說,很可能是對Jasper。我能感覺得到他們在猶豫,不太相信我。
「我們今天經歷的還不夠多嗎?」Jacob高聲問,聲音裡流露出一絲壓力的痕跡:「不錯,Bella目前為止做的還不錯,但我們也不要一次進行的太多吧。」
我真的生氣了,瞪著他。Jasper在我身邊不自在的徘徊著。我們全部靠的太近,讓任何動作都非常明顯。
「你的問題又是什麼,Jacob?」我質問,不想讓他抱回Renesmee,而他還是向我靠近,來到我右邊,現在Renesmee能同時摸到我們倆。
Edward衝他噓了一聲:「我能理解,不代表我不會把你扔出去,Jacob。Bella表現的非常完美,不要毀了她美好的回憶。」
「我會幫他把你扔出去的,狗狗,」Rosalie威脅道:「我還欠你狠狠的一腳。」顯而易見,他們的關係並沒有改善,可能還變得更差。
我盯著Jacob半是焦慮半是憤怒的表情,他的眼睛死死的注視著Renesmee的臉。由於我們全部圍在一起,他至少碰到了六個吸血鬼,但這似乎對他毫無影響。
他真的為了保護我而習慣了所有的這一切?我轉變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變成一個他憎恨的東西——這反而讓他軟化下來?
我對此完全摸不著腦袋,只能看著他望著自己的女兒,就像望著……像一個盲人第一次看到生命裡的太陽。
「不——!」我狠狠的喘著氣。
Jasper咬緊牙,而Edward像蟒蛇一樣纏繞著緊緊的抱著我。Jacob馬上從我懷中搶過Renesmee,我根本沒想攔住他。因為我覺得崩潰正在發生——那個他們一直等著的東西。
「Rose,」我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非常緩慢一個字一個字的:「照顧好Renesmee。」
Rosalie伸出手,Jacob馬上把我的女兒遞給她。他們倆同時遠離我走開。
「Edward,我不想傷害你,所以你放手。」
他猶豫了。
「到Renesmee前面去,」我命令著。
他鬆開手,放開我。
我伏下身,擺出攻擊的形態,朝Jacob緩慢的邁出兩步。
「告訴我你沒有,」我衝他咆哮道。
他退了幾步,雙手舉起投降狀,想跟我解釋:「你知道這不是我能控制的。」
「你這愚蠢的笨狗!你怎麼能?那是我女兒!」
現在他退到前門外了,由於我一直緊逼著他,半跑著下樓:「這不是我的主意,Bella。」
「我只不過才抱了她一次,你就想告訴我你對她有什麼浪漫的狼族宣誓?她是我的!」
「我能分享的,」他辯護道,退到草坪上。
「快付錢,」我聽見Emmett在我背後說。我有一小部分思維在想是不是有誰拿這打賭了來著?不過沒把大部分的注意浪費在這上面。我已經徹底的被激怒了。
「你竟然敢妄想我的寶貝?你傻了嗎?」
「這完全是不受控制的!」他強調道,一直退到森林邊上。
接著他的同伴出現了。兩隻巨大的狼回來了,分別站在他兩側,戒備著。
Leah朝我嗤了一聲,一動不動。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解釋?」我吼道,憤怒支配了我整個腦袋,一下子就把其他所有東西踢走。
「因為是你告訴我這一切的,你記得嗎?你說過我們的生命彼此屬於對方,不是嗎?你說過我們是一家人,你說過我們應該是什麼。那麼……現在我們不就是了,是你想的那樣。」
我兇狠的瞪著他,朦朦朧朧的記得這些話。但我新生的大腦跑的比他的廢話快多了。
「你想成為我的家人,我女婿?」我尖叫道,鈴鐺般的聲音陡然升高兩個八度,但還是像旋律一樣。
Emmett狂笑。
「讓她冷靜下來,Edward,」Esme低喊:「如果現在她傷害了Jacob,她以後會後悔的。」
但我沒發現Edward有所行動。
「不!」與此同時,Jacob吼道:「你怎麼能這樣看我?她只是個孩子,一個還只會大哭的嬰兒。」
「那正我想說明的。」我大叫。
「你知道我不是這樣想的!你覺得如果我這麼做了Edward還會讓我好好的活在世上嗎?我所有的願望只是讓她安全、開心和幸福——這真的那麼不能原諒嗎?跟你所想的那麼不同?」他衝我回喊。
完全說不出話來,我朝他嘶吼了一聲。
「不可思議,不是嗎?」我聽見Edward突然自言自語。
「她到現在都沒朝他的喉嚨咬過去。」Carlisle驚訝的同意道。
「好吧,這次你贏了。」Emmett不情不願的說。
「你必須跟她保持距離。」我指示他。
「我做不到!」
我從牙縫擠了一句:「那你從現在開始嘗試吧。」
「這不可能。你記得你自己三天前有多想要我陪在身邊嗎?跟彼此分開有多困難,你不知道嗎?只不過現在你已經不想了,不是嗎?」
我還是沒有移開目光,不確定他想暗示些什麼。
「就是她,」他告訴我:「從一開始,我們就必須在一起,即使是那時。」
我記起來了,然後明白了;被這看似瘋狂的解釋安撫了一點。但接著,我卻變得更加憤怒。他以為這樣就夠了嗎?這樣一個小小的解釋就能讓我贊成這事?
「在你還能跑的時候,給我滾開!」我威脅。
「別這樣,Bells!更何況Nessie喜歡我。」他強調。
我僵住了,呼吸都停住了。在我身後,眾人都因憂慮而閉嘴了。
「你……你叫她什麼?」
Jacob大退了一步,試圖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無辜一些:「那個……」他諾諾的說:「那只是口誤,口誤。而且——」
「你居然隨便給我女兒起愛稱,還根據那噁心的尼斯湖水怪?」我尖叫
接著,我就朝他的喉嚨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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