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对非常相爱的夫妻,喜欢把SHMILY这个单词写在纸上“藏”在任何一个对方能够发现的地方,也许是对方的衣服口袋里,也许是对方的枕头下面,也许是对方的钱包里,也许,也许……,等对方发现,于是,沐浴后浴室的镜子上,早餐的蛋糕上,电话机旁甚至是袜子里,都可以发现这个单词。他们找到这个单词时,总是那么的开心,也坚持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个游戏。一直持续了很多年。

直到有一天,他们都老了,那个老奶奶再也不能玩这个游戏了,他静静的守在她的身边,老奶奶反复的说着这个单词,告诉他,“下辈子还要和他玩这个游戏。”老爷爷忍不住哭了,他拼命的点着头,老奶奶在他的身边含着笑静静的离开了。

老爷爷一个人回了家,开始整理老奶奶的遗物,他在床下面找到了一个盒子,他打开一看,里面装的全是这么多年他写的带有那个单词的纸条。还有一封老奶奶留给他的信,上面只有六个字“亲爱的,向上看”老爷爷慢慢的抬起头,他的泪立刻流了下来,因为他发现在老奶奶住院的时候,老奶奶让人在他们的天花板上用粉色的油漆写下了这个单词。他也明白了为什么那段时间,老奶奶不让他回家…… 我想这个老爷爷虽然失去了老奶奶,但他依然是幸福的,因为他拥有着那么多美好的回忆,拥有着那么刻骨铭心的感情…… 听说,后来人们发现在他们的墓碑后面,深深的刻着Shmily。

其实这个单词是一句话的缩写:

See how much I love you

Wednesday, October 8, 2008

Part 18

翌日下午她才由葛罕口中得知会议的结果。依恩不再是族长了。  

茱丽,醒醒,该离开了。”  

  依恩正温柔地将她摇醒。她睁开眼睛,发现丈夫坐在床边。她看了他那不豫的表情一眼便了无睡意。  

  她坐了起来,被子拉上来盖在身上,然后凝视丈夫。离开?她喃喃道,试图理出头绪。我该离开了?”  

  对。他的声音十分坚决,表情亦然。  

  他为何表现得如此冷酷?他正要起身时,茱丽抓住了他的手臂。这么快,依恩?”  

  对。他答道。可能的话,一小时以内离开。他将她的手拿开,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站起来走向门口。  

  她叫住了他。我要和嘉琳道别。”  

  没时间了,他告诉她。收拾一件行李就好。带着行李到马厩,我和你在那里碰面。”  

  他关门离去后,她的泪水立刻滚滚而下。她知道自己这副德性可怜兮兮的,但她不在乎,反正她的脑海中现在一片混乱。她曾经告诉过依恩她不想留在这里,如今依恩只是照办罢了。  

  然而,他怎么能就此任她离去?他不明白她有多么爱他吗?  

  茱丽盥洗一番后穿上墨绿色的长袍。她梳好头发,收拾行李。当她终于准备离开时,向这个房间做最后的回顾。  

  她的格纹布衣裳挂在门边的木钩上。她不想将它留下来。她将那件服装折好并放进行李中。  

  她停止了哭泣,也停止了自怨自艾。上帝!她正在和愤怒搏斗。一个真心爱妻子的丈夫绝不会任妻子离开他,她必须这么告诉依恩。他的确爱她,这一点无庸置疑,而她的理智欣然接受她的心所知的事实。他目前的行径虽然令她困扰,但她的信心并未因此动摇,她会要他将目前的行为及原因解释清楚。  

  她无法想象没有他的生活。茱丽跑出房门,走下楼梯,她的行李紧抱在臂弯中。  

  葛罕正站在大门口,从敞开的门望出去,可见到庭院中挤满了人。  

  她试着不看葛罕地经过他身边,他却碰碰她的肩膀引起她的注意。她停下脚步,但仍顽强地拒绝看他一眼。  

  你为什么不看我,夫人?葛罕问道。  

  她笔直地迎上他的目光。我不想看你对我的鄙视,葛罕。那晚你已把你对我的感觉表达得非常清楚了。”  

  嗯,茱丽,我很抱歉,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我只是……惊讶过度,而且我们被俘使我气得失去理智,认为你欺骗了我们大家。我以自己为耻,茱丽,你能设法原谅这个愚蠢的老头吗?”  

  她双眸中盈满泪水,缓缓地点点头。我原谅你。我现在得去找依恩了,葛罕。他在等我。”  

  跟他谈谈,茱丽,别让他那么做,我们需要他留在这里。”  

  他声调中的苦恼撕扯着她的心。他计划送我去英格兰,她解释道。然后他就回来了。”  

  他摇摇头。不,夫人,他不会回来了。”  

  葛罕,他必须回来,茱丽反驳道。看在老天的份上,他是你们的族长!”  

  他不再是族长了。”  

  茱丽震惊得无法掩饰自己的反应,行李掉到地上,她只能直瞪着葛罕。他俯身为她抬起行李,然而她想从他手中将行李拿过来时,他却紧抓着不放手并对她摇摇头。  

  你对那个决定投赞成票还是反对票?”  

  她并未等待葛罕回答,挺直肩膀跑了出去。当她冲下台阶奔往马厩时,人们自动让开一条路来。  

  葛罕跟在她后面。其它的长老则列队站在城堡的台阶上准备看她。  

  群众现在转而跟在她身后。马厩的门被打开,依恩牵着他的坐骑走出来,派特则跟在他身旁正在对他说话,但是却得不到什么响应。依恩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一直到依恩面有困色的望向她,茱丽才发觉自己停下了脚步,他示意她过去。  

  她没有移动。此行的目的令她难以承受。亲爱的上帝,她不想离开。她将麦家的格纹服带走作为她在此地快乐时光的纪念品,以便在即将来临的寒冬中用那柔软的布料里住身子,试着从中汲取一些快乐时光的回忆,这是什么废话!她暗自想道。失去了依恩及其它过去几个月以来结交的好朋友,她往后的日子必然凄惨无比。  

  她向来固执地自认是外人,但那种感觉此时已经消退了。她是麦家的一分子,她真的属于此地。对,她已经找到归宿了,没有任何人……包括依恩在内……能迫使她离开这里。  

  她突然冲动地想到依恩身旁,将这心境的转变告诉他,只祈求上帝能让她的言辞发挥效力。  

  她提起裙摆开始跑,贝娜叫住了她。  

  茱丽,我会喜欢英格兰的生活吗?”  

  茱丽猛然转身直盯住贝娜,她相信自己一定误解了贝娜的意思。你刚才问我什么?”  

  贝娜排开群众走上前来站到她身旁,将儿子抱在臂湾中,韦恩的姨妈们跟随着她。茱丽认得出那两位灰发的女士。神父至贝娜家造访的那一天,她们俩都坐在屋内的桌旁。  

  我们会喜欢住在英格兰吗?贝娜再次问道。  

  茱丽摇摇头。你不能和我一起去,你会讨厌那里的。甚至我也不喜欢英格兰,她又加上了一句:而我还是个英格兰人呢!”  

  我们一定可以适应得很好。海伦大声宣称道,她急急忙忙地赶上前站到贝娜身边。安祖则跟在母亲后面,手里还拿着行李。  

  茱丽不知道该拿她们怎么办。但是你们不能……”  

  另一个女人也走上前来,茱丽认得她却想不起她的名字。她的女儿伊莉曾在星期日的射箭赛中夺得冠军。当依恩颁奖给伊莉时,这位母亲睑上满是喜悦的光采。  

  我们也要一起去。这位母亲宣称道。  

  接着一个个的女人鱼贯站出来表明她们的意图。茱丽转头想向依恩求援,但是依恩身后的那一群战士令她哑口无言。  

  他们也跟来做什么?  

  她想不出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此刻她身旁围了一堆孩童,而他们的母亲则将行李夹在臂弯中站在后面。  

  我们在英格兰每个星期天都可以休息,对不对?”  

  茱丽不知是谁提出这个问题,她只是点点头缓缓走到丈夫身边。她知道自己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只想着依恩应该会跟这些人讲讲道理。  

  但她丈夫只是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一手搁在马背上。他的表情泰然自若,但她却近得可以看出他眼中的诧异。  

  她在离他数英尺远的地方伫足,在开口前甚至还不确定自己要说些什么。  

  你知道我爱你,对吗,依恩?”  

  她近乎叫喊地问他,然而依恩并不在意。是啊,茱丽,他回答道。我知道你爱我。”  

  她微喘口气。在他看来,她似乎已将内心深处的问题尽数解决,一副颇为自得的模样。  

  此刻她正对他微笑,双眸迷蒙:而且你也爱我,她的语气更加温柔。我记得曾对你说我不会和不爱我的男人共同生活,你立刻表示同意。当时我非常迷惑,因为我不明白你有多么爱我。但愿你能早点告诉我,那样可以免掉我许多烦恼。”  

  你就是爱烦恼。他告诉她。  

  她并未反驳。你打算怎么办?带我回英格兰?我们两个都不属于那里,依恩,这里才是我们的家。”  

  他摇摇头。事情没那么单纯,夫人,我不能留在这里忍受议会意气用事。”  

  就因为他们投票选出另一个人当族长?”  

  我们没有投票,葛罕更正道,他放下茱丽的行李并快步向前。其它长老反对你丈夫和马家的结盟,他因此而辞去族长之职。”  

  茱丽转而注视城堡,那四个长老正聚在一起交头接耳,吉费恼怒地挥舞着双手。  

  我们不去英格兰,茱丽,而是往北方去。该动身了。他对葛罕颔首为礼。  

  她做了个深呼吸,然后由丈夫面前后退一步。  

  她突兀的举动当然吸引了依恩全部的注意力。我全心全意地爱你,但我还是要反抗你。”  

  他看起来颇为震惊。她将两臂交迭于胸前并对他点点头,表示她态度坚决。  

  站在她身后的女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我不能容忍反抗,茱丽。”  

  站在他身后的战士们立即点头表示赞同。  

  她又后退一步。我应该在你辞职前就发表我的意见。她宣称道。不管怎么说,我终究是你的妻子,我应该对与我有关的事表示意见。在我俩未来的生活中,我应该享有表达意见的权利。”  

  依恩强忍住笑意,茱丽每说一句话,她身旁的女人们就点头附和。  

  茱丽曾将自己视为外人,但现在瞧瞧她,依恩想道,她被族中的女人团团簇拥着,她已经赢得了她们的心,正如她赢得他的心一般。  

  依恩知道他无法和茱丽双双出走。老天!全族的人似乎都决定追随他俩哩。派特已告诉过他,一旦嘉琳体力恢复后,他就会带着嘉琳和孩子们追上他,这当然是依恩预料中的事,但他没料到其它战士竟也起而追随。  

  这些追随者的忠心拥戴令他诚惶诚恐,而他们的忠诚则使他陷入左右为难的局面。他辞掉了族长之职,但似乎没有一个人接受他的决定。  

  连他的妻子也不例外。  

  依恩注视着葛罕,他知道这位长老的内心必然备受煎熬。他的追随者都已离弃他,他们拒绝盲从不合时宜的做法。  

  他试图找出挽救葛罕自尊的方法。要是他率领全族离开,将会是对葛罕严重的羞辱。葛罕曾经像父亲般地对他,他不能如此伤害他。  

  他也无法回头,兹事体大。  

  茱丽。我不能出尔反尔。依恩声明。  

  你可不是那么告诉我的。茱丽反驳道。  

  他摇摇头。她认为他可能不记得那天他俩穿过基地时的谈话,于是决定提醒他一下。  

  当时我正在数落世间所有的不平,而你给我的建议我一直铭记在心。你说如果对任何事有所不满,就应该努力将之改变。众志成城,记得吗?她点头继续说道:那是你告诉我的话,你改变想法了吗?”  

  茱丽,现在的情况……太复杂。依恩道。  

  不,并不复杂。葛罕低声开口道。只是老一辈在抗拒年轻一辈而已,这就是全部的实际状况。”  

  茱丽为葛罕感到难过,他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不对,她否认道。完全不是。”  

  茱丽……”  

  她不理会依恩的警告,走到葛罕身旁挽住他的手臂,茱丽这个表示忠诚的举动当然别有深意。此时依恩并不需要她来抚平他的自尊,因为全族战士都跟他同一阵线。而葛罕的则又另当别论了,茱丽决定找出让葛罕不失颜面的解决方法。  

  我相信是经验及智能在引导着年轻一辈,她告诉葛罕。你当然明白这一点,葛罕。”  

  你说的话有几分是事实。他表示同意。  

  茱丽深呼吸一下,然后不假思索地冲口而出:我要直接和议会谈。”  

  表示赞成的耳语在茱丽身后纷纷响起,葛罕哑口无言的模样会让人以为茱丽的要求是割他的喉咙。  

  你想对他们说些什么?依恩问道。  

  她回答的时候,双眸一直紧盯着葛罕。我要告诉他们,他们一直对本族最重要的成员……女人及小孩……怠忽职守,漠视他们的存在。对,这就是我一开始要说的。”  

  葛罕不得不等到茱丽身后那些鼓噪的女人停下来才开口说道:他们被怎么漠视了?”  

  你们不让任何妇女发表意见。茱丽答道。妇女的问题和战士的问题同样重要,而且妇女应该有权对族中重要事项表达意见。”  

  茱丽,在这里每一个妇女都很重要。”  

  既然如此,为何她们不能对议会发表意见?”  

  葛罕从没被人如此询问过,他一面摩擦下巴一面思考。当你有问题想提出来讨论时,应该去找你丈夫才对。他最后建议道。  

  他似乎为自己能提出这个解决之道而颇为得意,甚至露出了微笑。  

  你说的是没错,茱丽还击道。夫妻当然应该彼此一起讨论问题,但没有丈夫的女人要怎么办呢?这些女人就不重要了吗?如果海伦和她的儿子有了麻烦,她应该向你们这些长老求援,但是她没有这种机会。自从她的丈夫死后,她就成了外人。”  

  我会很乐意帮助她解决问题。葛罕答道。  

  茱丽试图掩饰自己的无力感。海伦不需要你来为她解决问题,她反驳道。我们没有一个人需要。我们要的是参与讨论、表达不同的观点,我们要真正成为族内的一份子,葛罕。海伦有足够的智能可以解决自己的问题,现在你明白了吗?”  

  还有莉富,海伦提醒茱丽。当你告诉他们这里的妇女是如何生活时,别忘了提起莉富。”  

  对,莉富。茱丽道。海伦不久前才告诉她那位孕妇的故事。莉富再过不久就要生产了。她丈夫在他们结婚数周后死于一场袭击中,议会现在应该负起照料之责,而不是让她孤军奋斗。长老们当然应该为妇孺的福利而做些改变才是。”  

  茱丽的直言不讳令葛罕大为震撼,长老们的确忽视了女人。我们以前是疏忽了。他承认道。目前他只愿意承认这一点,但这就够了。茱丽转身面向依恩,该轮到他做些小小的让步了。我母亲是英格兰人,我父亲是马家族长,这些我都无法改变。而你是这里的族长,依恩,我相信这点你也无法改变。”  

  依恩起眉。茱丽,我促成结盟并不只是因为马家族长是你的父亲。若论及战力,我的战士可以将马家打得溃不成军,他傲然朝葛罕的方向瞥了一眼。然而马家若和邓家结盟,光是人海战术就可以击溃我们。族长的职责就是要保护全族,而只是建议者的身份是无法达成此一职责的。这个职位是没有实权的虚位,而我,夫人,已无法再接受这种情况了。”  

  无法接受它现在的方式。她将之具体描述出来。  

  是它一直以来的方式。他纠正道。  

  直到你将之改变为止。”  

  依恩走过去站在葛罕面前。我不想再作建议者,我要采取行动的实权。”  

  葛罕对依恩的要求深思熟虑了许久。他对其它长老注视了一会儿,才将注意力移回依恩身上。  

  他仍不愿面对难题。完全的权力……”  

  茱丽本来想开口,随即打消原意。男人远比女人来得难应付,她暗自想道,他们的自尊使得最合理的解决之道都窒碍难行。  

  你必须为你的行动负责,孩子。葛罕道,他看起来很憔悴。茱丽猜想他正面临严重的内心交战。  

  而她突然有了解决之道。真是个好主意,葛罕。她叫道,并对葛罕点点头。当他大惑不解地看着她时,她报以微笑。然后急忙赶到依恩身旁,用手肘撞撞他。真是个好主意,对不对?”  

  他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茱丽。如果我的每一个决策都要向他们负责、接受他们的质疑……”  

  或许一年一次就够了。他插嘴道,或者你计划时常对族长采取信任投票?她问葛罕。  

  葛罕显得颇为惊讶。他终于了解茱丽在建议些什么了。他迅速点点头。同时也报以微笑。是的,一年一次信任投票就可以了。通过信任投票后,你就必须为自己的行动负责,依恩,但是你也可能被淘汰出局。”  

  没人将他的警告当做一回事。大家全都知道那种事不会发生,因为实权已经转移到族长身上。  

  如此一来就可以维持权力的平衡。葛罕自信满满地宣称道。议会每个月会定期集会一次以听取族人的陈清、请愿。有需要的时候,依恩。我们会对你提出建议。”  

  女人也能去请愿、陈情吗?茱丽问道。  

  葛罕点头。是的,夫人,他表示同意。尤其是女人。她们的意见长久以来受到忽视,现在该是扭转此一局面的时候了。”  

  议会的其它成员表示赞成之前,一切都还不能下定论。依恩提醒葛罕。”  

  我会去征求他们的意见。葛罕道。至多一小时后,你们就可以知道这些变革是否能达成了。”  

  才过了半小时长老们就出来宣布他们已一致同意葛罕的革新计划了。  

  此起彼落的欢呼声响彻整个山谷。依恩被支持者包围起来,他们纷纷上前拍拍依恩的肩膀。此时人手一只注满葡萄酒的高脚杯,大家举杯互祝。  

  长老们并未孤立于人群外。他们穿梭于族人间,加入他们的庆祝活动。  

  依恩费了一番工夫才穿越人墙,四下搜寻他的妻子。他想和茱丽一起到某个隐密的地方私下庆祝。  

  他发现她正走在山丘小径上,正想走过去时,文生和欧文却缠住他,兴致昂扬地和他大谈葛罕的革新计划。二十分钟后他才得以脱身继续寻找妻子。  

  他正朝山丘张望时,雷西和勃迪走了过来。  

  你们有没有看到茱丽?”  

  她和嘉琳及派特在一起。雷西答道。依恩,你没有因为我拒绝担任族长而生气吧?”  

  没有。依恩答道。  

  我们有点事情想跟你谈,勃迪插了进来。只耽误你一点时间。”  

  勃迪所谓的一点时间其实是一整个小时。依恩为他们的怪诞要求而大笑不止,然而他终究表示同意,甚至还祝他们好运。  

  依恩终于进了派特的屋子时,茱丽已经离去了。嘉琳和两个小宝贝睡得正香,派特看起来也十分需要小睡片刻,他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指示茱丽离去的方向。  

  几分钟后他找到了她,她置身于溪流畔的树丛中。  

  她看起来十分悠闲自在,已脱下了鞋子,背靠树干席地而坐,双眸合起,双手则环抱着膝盖。  

  依恩在她身旁坐下。怎么不和大家一起庆祝呢?”  

  她闭着眼睛露出微笑。我只想和嘉琳聚一会儿,然后找个安静的地点休息及思考。在这个地方很难保持隐私,对不对?”  

  噢,是的。他微笑着表示赞同。然而你仍然想留在这个地方。”  

  是的,的确。她承认。但是缺乏隐私实在使我困扰。”  

  当你想独处的时候,可以去小教堂。”  

  她睁开双眸。依恩,我们没有小教堂的!她提醒他。  

  我们会有的,他加以解释。最迟明年夏天就会有。一定得赶在我们的结婚周年纪念日以前完成。”  

  为什么?”  

  那样我们才可以在里面大肆庆祝。他解释道,见他的话使她大为讶异,不禁笑了起来。然后他温柔地拍拍她,要她挪过去一些。他在她原先的位子坐好后,将她抱起来放在腿上,俯身亲吻她的眉间。会有花朵,茱丽,他嘶哑地对她低语。小教堂中会充满了鲜花,我保证。”  

  她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我嫁给了一位非常体贴的男士,我不需要鲜花,依恩。我已经拥有了一切。”  

  会有花的。他呢喃道,心底则为她的溢美之辞而充满喜悦。  

  你为什么不和大家一起庆祝?她反问。  

  我想单独和你在一起。”  

  为什么?”  

  他捧住她的脸蛋并俯下身去,他的唇烙在她的唇上。这一吻甜蜜、无所保留而且充满情爱。  

  他缓缓地直起腰来。茱丽轻轻吐出一口气,然后靠在他身上。她从未体验过如此美妙的满足及幸福感。  

  时间在寂静中流逝。依恩。”  

  什么事,爱人?”  

  我们要怎么和我父亲相处?”  

  忍受他吧,我想。”  

  他们对她家的事情谈了许久。茱丽决定再度拜访她的父亲及哥哥,而依恩则答应翌日下午带她去马家堡。  

  他们的话题转到今天所发生的大事上,随意地交谈着。茱丽闭着眼睛,几乎没注意到依恩在说什么。直到依恩提起勃迪和雷西准备出外狩猎时,她才又提起了兴趣。  

  她听得出他语调中的戏谑之意,好奇心油然而生。你为何那么乐?”  

  他们要去英格兰狩猎。他边说边发笑。  

  为什么?她大惑不解地问道。  

  他们在这里没找到他们心目中的猎物,因此以我为榜样。”  

  依恩,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他们到底要去猎捕什么样的猎物?”  

  新娘。”  

  茱丽大笑起来。她认为她的丈夫是在嘲弄她。她再度俯伏在他身上,并品味着他那奇特的幽默感。  

  依恩并未费神去解释他不是在开她玩笑,等雷西和勃迪带着妻子回来后,她自然就会明白了。  

  他抱住了可爱的妻子,闭上了眼睛。带着夏风气息的微风拂过溪流,在他俩身边盘桓不去。  

  茱丽沈醉在丈夫的怀抱中,心中感谢着上帝赐予她的无比幸福。她现在是这里的一分子了,她被爱、被珍视、被尊重。  

  她终于拥有了归属感。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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